9.15

美工小哥哥辞职了！

好突然……

来了一个新的小哥哥。嗯，安静。就，很安静，和我一样怯生生的静。

周三早晨五点就被奶奶叫醒。去了医院，老姐四点的时候羊水就破了。打车、找人、等床位，挂着水，没那么快生，我下楼吃了碗扁肉，顺便给公司请了假。我怕刚入公司请假太久不好，表情发得萌死人，人事部的姐姐人很好，安慰我，不要担心公司，好好照顾家人。说，她姐姐生产的时候，她也请了一星期的假。

心头一阵感触。白天，姐姐还好吃好喝。就是奶奶待在家里怕得要命，隔几个小时就打电话，“还没动静？医生来看过吗？”“医生还是护士，他们懂不懂啊？”“是不是要包红包？我打电话叫你小姑过去了。”……

我只能安慰：好着呢。在吃葡萄，你要不要和姐说话？

晚上，八九点的时候。是真难受了，一阵一阵的痛，握着姐夫的手狠命的掐，脚掌硬邦邦地绷着。好些了，就闭目歇一会，一疼起来，小狗一样呜呜的，要不是怀着孩子，绝壁要忍不住打滚。看着着实心疼，等她疼起来，侧身弓起身的时候，给她背上来回按摩。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反正没拒绝，应该是不难受。

十点多，开始呕吐。我一手扶着她额头，一手拍她的背，我痛经上吐下泻的时候奶奶就是这样做的，不过我不敢用力。最神醉的是，姐夫现在坐椅子上睡得欢，也不知道真睡假睡。老妈更是没主意，干站着。啊啊啊啊啊要是奶奶在就好了（不过她肯定会吓得发抖ヽ(*´Д｀*)ﾉ）。

中午吃的米线糊全吐干净了，开始吐黄绿色的胆汁，没个完。（呃，我姨妈痛，吐一次就好了）我看不对劲，赶紧让老妈出去叫医生。

医生带着棉球来了，终于决定推去产房。赶紧收拾了东西。隔壁床的阿姨，帮了一把，把姐姐抱着挪到车床上，心里不禁鄙意了一下（虽然姐夫这边抱人确实不好受力）。

进了产房。给奶奶打电话报备。

我抽了几张纸巾，去厕所处理姐姐给我人字拖上留下的销魂米线糊。我不生小孩，我不生小孩。回来靠坐在门边的桌子上，方便等门那头的动静。产房外人很多，全是产妇家属。站一会，坐一会。我知道，生孩子没那么快，可是就是不想去那边家属座位坐下。医生还是护士会时不时进进出出，还有人叫了只鸡，进产房。一开门，外面人就涌上前去，描述自己要知道的人，现在情况怎么样。

七嘴八舌，我插不上话，只好等他们先问。

谁？吃小米粥的？

不是，不是小米粥，刚刚送进去……

小米粥！我，我姐?吃了吗？

吃了，吃了，我喂她吃了。

还吐吗？

不吐了。

道了谢，退出去。打算给奶奶再打一通电话。中午吃的米线吐光了，晚饭又没吃。这会能吃下小米粥，应该没刚才难受。全凭臆测，毕竟我又没生过小孩。

老妈还打发我去取钱，以备不时之需。可是附近没有兴业银行，定位，骑单车到一公里之外取款机取钱。我骑得很小心，却冒出万一自己在途中出了车祸的念头。老妈会不会后悔死掉，大家会不会都没心情看小孩了。

哎~

我也是够无聊的……

回来，我算是真累了，乖乖去座位坐下。旁边的大妈听到我和我妈的家乡话，插嘴聊起来。生个小孩，还能碰上老乡。就像平时做火车，遇上老乡，大人们天南地北聊个不完。我别过脸去，懒得听他们说家常。

右边一个小娃娃，在男人的怀里变扭，哇啊啊啊的叫。吸引了我的注意。我看着他的时候他也看向我，眼睛很大，眼瞳很黑，手脚很细，捏一下就能断的样子，却有着婴儿特有的肉感，大概不到一岁，我判断。他一直盯着我，我歪歪头，他看了一会，裂开嘴笑。小小薄薄的嘴唇撑开，唇珠明显，我太懂这种索吻唇了，让人想狠狠咬上一口（我不是怪阿姨！！！）。

我转过头，他也躲起来，继续呜呜的闹。我就又看他，做鬼脸，努力用我的五官引起他的注意。他看着我，先是惊奇，然后尖叫一声，开心得弹起来。反复几次之后，抱着他的男人发现了我。

我就不造次了。

要是长这么可爱，我就勉强多抱抱。心想。

零点的时候扛不住了，跑到楼上睡姐姐的床。一点四十下来，刚好医生出来，说生了。孩子先出来，说是肺部有感染，要住院。

羊水二度是啥我也不懂，不过看宝宝出来的样子，眯着眼，一直在嘬手指，很健康啊。

大厅人少了很多，时推出一个人来，一群人围上去，叽叽喳喳跟着走了。人就更少了，快三点的时候，姐姐才从产房出来。

精神挺好。

我下楼，医院食堂已经不做饭了。只好出去买，绕了一圈，只有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和药店开门。我只好走回来，到早上我吃了拉肚子的扁肉的那家店打了粥和青菜。……粥，不会拉肚子吧。

快四点，我和老妈回家，睡觉。还在家里的床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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