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读汪曾祺,他可真是能吃真是能写,会吃懂吃又好吃。读罢后我的胃口也变大了。
中午去吃老字号的双流老妈兔头。边啃边就在琢磨,如果是汪老写一段啃兔脑壳的文字,他会怎么写呢?
恐怕会先写吃兔头须得带上手套,双手齐用。然后把兔子的上下唇给掰扯开,先吃下唇,吃唇边肉(川人谓之“脸巴儿”),嗯…脸巴儿肉如何呢?质嫩且细腻。再写吃兔舌,肉质略厚……突出味道是什么呢?唔…麻辣且香,味极美!……
不觉间,就又多啃了一个了。
(二)
汪曾祺的散文集,比如他的四方食事,节奏那个快呀,就好像一个操着京片儿的相声演员,一口气也不歇的顺流而下,你竟会不自觉得跟着一径走下去,都不带歇的,所以读的也颇为畅快。平铺直叙中却总是能点中笑穴,令人捧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