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斌吃完饭后到大望村里去溜达溜达。虽然每天从工地下来都累得混身酸痛,但到街上转转,看看年轻的美女,呼吸点新鲜空气,心情总比窝在工地的板房里好。板房里一个房间住着八个人,臭气熏天,呛得人难受,哪像街上干净整洁,还有不少的年轻靓女可看。城里就是好啊,难怪王玲总想在城里买房,为此还常和他吵架。谁不想在城里买房,谁愿意再回乡下去种田。只是城里的房价不断的上涨,以他在建筑工地上干活的这点收入,要在城里买房谈何容易?前年刚在老家花十几万建了栋三层楼房,花光了所有积蓄,家里还有两个娃儿要上学。这钱挣起来难,花起来可是如流水一般转眼就没了。
烟没了,去士多店买包吧。边上的士多店有两个年轻的男人在和老板说着什么,穿着休闲运动鞋,运动T恤,应该也不是什么有钱人。当然比自己条件要好,至少人家穿的鞋一个是阿迪达斯,一个是新百伦,T恤是耐克,而自己穿的只是安踏。走近只听老板说坡后面那栋原来有小姐的,不过昨天看到她们好像搬走了。呵,原来是来这找小姐的啊,真会找人。开士多店的对周边情况最熟悉,而且那些小姐还会故意放风给他们,有人需要的时候他们会介绍,生意做成了小姐要给他们介绍费。这两人看来是这方面的老手,很会找人。
“老板,来包盖白沙。”深圳的湖南人多,湖南烟也在深圳销量大,王勇斌在老家喜欢抽娇子,但大望这里的士多店没有这个牌子卖。他不喜欢抽广东烟,觉得味淡,于是转而抽湖南的白沙。白沙有很多种,他没钱只能抽最便宜的盖白沙,五元一盒。从老板手上拿了烟后转身的瞬间,王勇斌偏过头去看了一眼。两人都三十来岁,身体显得很结实,应该是那种经常运动的人。一个显得成熟稳重,一副略有所思的样子,另一个表情随意,嘴里叼着烟,东张西望。
年轻,精力旺盛,怪不得天还没黑就来找小姐,看来和自己一样是刚下班过来的。虽然自己一样想女人,但今天不能找小姐,前几天找了一个花了五百,再找这个月就没钱寄回家了。趁夜深时在被窝里用手解决吧,长年一个人在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解决方式。
洗发水和洗衣粉都快用完了,他准备去大望居委会楼下的超市去买。超市门口贴着什么东西,他好奇的走近一看;“认尸启事”。照片有点模糊,但又有点眼熟。五号绿道揽胜亭?五号绿道是什么道?揽胜亭是哪里?是自己前天晚上去过的那个亭子吗?虽然自己晚上去那边散过几次步,但却从没关心过那条道、那个亭子叫什么名字。自己只是这个城市的匆匆过客,他们叫什么名字与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
“死者死亡时间大约是三月十日晚上十一点到三月十一日凌晨一点?”王勇斌心头一紧,东西也不买了,转身往边上的槟榔公园走去。
走到公园里僻静的地方坐下,掏出手机,又四处张望一下。公园的人要么在锻炼身体,要么在三三两两的交谈,并没有谁注意他。他打开手机微信,打开那个微信名叫“静怡”的美女的对话框,看她那天晚上发来的两张照片,尤其是那张正面半身性感照。是她,就是她。白嫩的皮肤,精致的小脸,可能用了美图的工具,所以看真人时与照片略有差异。但真人确实非常漂亮,即使是在大望街上,她那样的美女也罕见。尤其是那从低胸T恤上露出的半个乳房,白而娇嫩,大而挺拔,让人看了就有一种勃起的冲动。自己的老婆王玲刚结婚那会儿,乳房长得也比较丰挺,但结婚生娃后,就变得又黑又下垂了。那天晚上,他摸着这个叫静怡的女人的乳房,有了第一次和王玲做爱时的感觉,手上不由自主的用了点力,她还因此叫了一声,正好有一个跑步的人经过,让他紧张了一阵,生怕那人进亭子来看,好在那人没有任何反应。
“我搞完付了钱的,那时她也没有什么不正常啊,怎么就死了呢?”王勇斌心里既惶恐,又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女人开始不肯去那个亭子,自己加了二百块钱,又好说歹说半天,才肯跟自己去。搞完后,自己付了钱,还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大望。她说想一个人静静,让自己先走,自己就走了。她只是说想静静,怎么就掉湖里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