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眼,又过了十几年。
那年,夏天,一个周末。武汉的气候出了名的热,我应邀陪同一位漂亮女子去汉正街买衣服,一天从早到晚间 ,从街头逛到街尾,第一条小巷逛到最后一条小巷。我们就这样前前后后、来来回回、重重复复逛了好几圈,最后女孩就买一条漂亮的百褶短裙,她高兴了一阵子。我倒是在逛街期间,喝了三瓶矿泉水、吃了一碗热干面,T恤湿了又干,干了又湿,头发和内裤,走路时都在滴水,连路面印有鞋子的汗迹。当我回到宿舍都虚脱了。泡妞的代价惨重,男人的基础功能,晨勃断然消失好几天。
从此,我约女孩出门,能吃饭绝对不逛街、能看电影绝对不逛街、能去上网绝对不逛街。反正就是对“逛街”,敬而远之。
今年,又是一个夏天,又是周末。我闲来无事,熬着炎热的天气在家里小小的健身房里练腿,负重百斤深蹲两百多个,挥汗如雨湿透全身,那种酣畅淋漓的感觉传遍全体,感觉宛如电流不断冲击双肾,如冲洗冰冷水澡般舒服,更像跟女人滚床单,最后一刻发射般酸爽。
女人也在家,同样无所事事在大厅走来走去。看着我在锻炼,眼神里充满敌意,突然跑到跟前提出去逛街。
听闻“逛街”这词,我的腿像得了重症肌无力,一点儿也使不上力。
我迅速找借口告诉对方:亲爱的,我刚锻炼完腿部,难免有点力不从心,太累了,还是不去了吧。
女人却早已掌握我的心思,生气叉腰说:你平时锻炼完腿部,还能围绕三千海跑十公里呢?那时候,怎么不说累。跟我逛街就很累吗?
其实,我心中想回答:是。可是内心的还是没有这样的胆量,便笑着脸说:你看,网上什么都有,你就在网络买得了。
她则网络里的货物参差不齐、滥竽充数假货太多,为由将我的话抹杀。
这是婚姻绑定的代价,无奈之举,这次只能垂头丧气地跟着女人去逛街。
开车带着女人到市中心商业区。如今的商业区跟十年前的无法比拟,完全是天壤之别。以前的商业区都是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街,然后再分成好多小小的分支穿到每一个角落,像是一条河流有无数的支流一样。商业区里都是一间一间小铁皮屋搭建,而有些商品直接摆在地上,有些商品挂在几根水管搭建的墙上,有些商品干脆摆在一张白布掩盖的由几张桌子拼凑上。这样简单的摆设,商家便开始叫卖,。商品也是五花八门,万紫千红。反正就是卖鞋的不止卖鞋,卖衣服不单一卖衣服。逛街的人也是林林总总,拥挤拥挤,夏天挥汗如雨,冬天互相取暖。女孩试衣服、文胸之类的总是羞答答的,商家的试衣间也简陋,让女孩躲在角落里,一张黑布拉上就敷衍了事。我曾经年少时想过,一个男人冲进去将黑布猛然一拉,女孩的全景都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这是多么美妙的事情啊!不过,这事情想想而已从来没有色胆干。如今世界变迁,商业区改变成为富丽堂皇的大商场,里面的商品齐全,国产的进口的,有吃有喝,衣食住行,样样齐全。分区还非常明细,男女分开,衣鞋各分互不相干。还有摄像头到处都是,一举一动都被被监控,人活像在一个自由的监狱。
我硬着头皮,拖拖拉拉地跟女人进商场。女人快步在前面走,我慢悠悠在后面跟。进了商场才发现,这里简直是女儿国,男人的天堂。男人倒是没有几个,有的都是贼眉鼠眼、流光四色的神彩,其中包括我自己。天气热的原因,商场里的漂亮女孩穿着较少,露背、露胸、露肩、露腰、露腿、露腰、燕瘦环肥、高挑玲珑、丰乳肥臀各种款式都有。高跟、红唇、幽香扑鼻穿着性感的长发飘逸的女子迎面而来,一条乳白色的裙子包裹着小蛮腰,裙子太短显摆着雪白的大腿根,两只白花花的乳房也只遮住了半边,走起路不断地颤抖、摇摇欲坠。我生怕这小腰怎么能承受得这对沉重的胸器。时尚的装束,商场宛如时装秀的T台,女人都是天生的模特。
看什么看,赶紧跟上。
女人的话中带些恼怒,我只能三步两步跟上女人,还好我家女人还算保守,上下都不露,心里未免有点窃喜。我家女人去买内衣,我有点不好意思坐在内衣专柜的沙发上玩手机。女人专心挑选喜欢的内衣走进黑房子里试衣服,剩下我一个男子在充满诱惑的内衣丛里。不一会儿,又来了几位年轻性感的漂亮女生,我尴尬地低头,装作专心玩手机的样子。过几秒,我发现自己心里作怪,人家女孩根本就不当我存在,大声讨论着:这款式里面又有钢丝圈卡住,血液不能循环不舒服,那个款式太软穿着又不挺拔。这个蕾丝的比较性感,男生看见一定流鼻血。她们一边说还一边拿着内衣在胸前比划。一个精力旺盛的大男人听到这些诱惑的话语,心里都会有几分冲动,只能离开这是非之地,以免走火入魔。我走走逛逛在商场男装专柜里看上一件衣服,看了码数爽快的付账走人。我家女人也买好东西,依旧兴致勃勃的看着衣服,我也走马观花的看着美女。
一天的时间被她浪费在商场里,买了一件衣服,几个文胸。不过,我却观赏了各种不同款式的美女。
这趟逛街总算有些收获。哎,老婆,下周好像天气又要升温了,我们来商场吹空调好吗?以免在家浪费电。
女人瞪了我一眼,吐一个字:“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