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鸡”有关的那件小事

本图来自网络

昨天和室友聊起“童年阴影”系列,勾起不少“忧伤”的回忆。粗略一想,好像我的童年阴影大多和鸡有关。

童年阴影一之同类也会自相残杀

小时候父母比较忙,所以把我丢给爷爷奶奶照顾。爷爷是从农村搬进城市的,有很多老习惯都改不掉。比如说,自给自足的小农生活。记得我还是个小豆丁的时候就经常和爷爷下菜地。菜地面积不大,就种一些时令鲜蔬,因此现在几乎没有小时候去菜市场买菜的记忆。有了菜自然就要有肉啊!爷爷在小院的一角围了一个大约四平米的鸡窝,养了一只大公鸡和十几只母鸡。那只大公鸡简直像当上了皇帝似的,每天巡视自己的“鸡群”不说,还总是欺负其他的小母鸡。每次吃食的时候,都得等它先吃饱喝足了,母鸡们才能吃,谁要是敢不要命地上去抢食,那可真的会被活活啄死。因为吃得好,又没有生存压力,所以大公鸡长得又壮又漂亮,全身的毛油光水滑的,毛色也很鲜艳,血红血红的鸡冠子直愣愣地竖在脑袋上,远看就像头上开了一朵大红花。走起路来雄赳赳气昂昂,恨不得鼻孔都长到头顶去。吃得壮就底气足,打个鸣都带着点儿气冲云霄的架势,爪子刨地的时候都比其他鸡刨得深。

童年阴影二之被大公鸡踹倒

就是这么个可恶的大公鸡,它逐渐不满足于只征服那群小母鸡,居然欺负到我头上来了!

爷爷觉得它们每天就在那么一亩三分地窝着也怪可怜的,所以就每天都让它们出来放放风,在院子里活动活动。谁料想,这大公鸡自从得知外面天地广后,就有了它不该有的心思,于是它决定从和它身高差最小(……)的我下手,哦不,下爪。自那以后,只要它在外面,我一从它附近经过,它就扑扑楞楞地跳起来,照我可爱又富有弹性的臀部来一爪子给我放倒,紧接着,嘹亮的哀嚎就会响彻小院上空。

被攻击过几次以后我也是会长记性的嘛!我从大公鸡身边经过的时候一直死盯着它,它只要一跳起来,我就赶快闪开。几番对阵下来,大公鸡都没有讨到好处,我便洋洋得意起来,直到那天——

童年阴影三之“噗噗噗”血刺呼啦

那天阴云密布,空气像凝滞了一般平静,而我丝毫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一场大战的来临。我像往常一样穿过院子去帮爷爷取东西,顺利通过大公鸡身边后,我满心以为已经安全了,但万万没想到还没走出几步就趴在了地上。这一下下巴跟大地母亲进行了一次隆重地问候,震得我整个脑袋都晕了,连哭声都慢了半拍。原来大公鸡在我盯着它的时候装得若无其事,故意不看我,等到我一转身它就发动偷袭。

爷爷从屋里赶出来,看到我磕破了下巴,十分生气,嚷嚷着要宰了那只大公鸡炖汤。说宰就宰,爷爷当下就捉住大公鸡,一刀就斩鸡头,然后放了一小碗血,整套动作下来一气呵成,干脆利落。据说鸡在临死之前会“蹬三蹬”,就是即使被伤了要害也不会立即死亡,至少会倒在地上蹬几下腿才会死。然而,这只大公鸡可不止“蹬三蹬”这么简单,它在被砍了鸡头之后还绕着直径大概三米的圆跑了足有三圈才倒地而亡,期间脖子上一直在往外喷血。虽然当时只有三四岁,但是记忆中我好像不怎么害怕的样子,反而特别兴奋。

炖出来的汤已经不记得到底好不好喝了,反正这场战役以我搬来“爷爷救兵”从而大胜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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