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彤彤半躺在床上,抚摸着已经高高凸起的肚子。今早,丈夫又给了她几个耳光,自从她怀孕以来这一直是家常便饭。窗外蝉鸣不停,炎炎夏日,她慢慢陷入了回忆,忆起那一年的夏日。
柏油马路上一个女人牵着一个小女孩,女人脚上穿一双半露式凉鞋,步履碎碎,踢踏声中带着一丝焦急,穿着短裙的小女孩不太跟得上女人的脚步所以走路带着踉跄。
在经过小卖部的时候小女孩不顾女人的牵扯停顿了一下,小卖部门口矗立着一个白色冰柜,她知道冰柜里面有冰棍,小女孩舔了舔嘴巴。
女人似乎感受到了她对冰棍的渴望,停下来给小女孩买了一只五毛钱的雪糕。小女孩已经不记得上一次吃雪糕是什么时候,她爱不释手的舔着冰甜的雪糕,不一会儿雪糕水融化着从小女孩的手上溜下。
女人带着小女孩坐上了一辆大巴车,等小女孩吃完雪糕大巴已经驶出许久,满足于雪糕的她没有问妈妈她们要去哪里。
没一会小女孩便昏昏欲睡,她有些晕车。不知过了多久,妈妈把她从昏睡中叫醒,小女孩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跟着妈妈下了车。她们走过一段石子路,越过一处铁轨,停在了一栋陌生的院子门口。
妈妈蹲下来扯了扯小女孩有些发皱的裙子,叫她等下要乖乖的。随后她们便进到院子,妈妈喊了几句,一个陌生的高瘦女人笑笑的迎了出来,她带着她们走进里屋,里屋里还坐着一个高大的男人。
妈妈和女人笑嘻嘻的聊起来,坐在一旁的男人脸上一丝不苟,他沉默寡言,偶尔用一双深沉的眼睛盯着小女孩看两眼。那打量的眼神让女孩有些害怕,她紧紧的攥住妈妈的衣角,妈妈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安,一直和高瘦女人聊天。
在妈妈与陌生女人欢畅的笑声中,小女孩有了新爸妈,多了一个比她小两个月的弟弟,还有了新的名字:李彤彤。
彤彤真的很乖,即使后来她再也没有见过她的亲妈,她在新的家庭里也是不吵不闹,安安静静,很乖顺的生活。彤彤感觉自己有个安定的地方能生活,心中油然而出一种幸福感。
她经常和弟弟在家门口端两张小板凳你追我赶玩“骑马”,不亦乐乎。有一天,彤彤又想找弟弟一起玩耍,却看到他神情紧张的从爸妈的房间里窜出来,一只手紧紧的按住口袋,他看到彤彤先是一愣,然后神情舒展的说带彤彤去买好吃的。
彤彤也没有多想,便跟着他去了小卖部,买了一些零食还有糖,彤彤看到他从口袋里面掏出5块钱,她眉开眼笑。
第二天早上,爸妈把彤彤和弟弟一起叫了过去,问他们两谁拿了柜子里面的钱,彤彤这才意识到那5块钱是弟弟偷来的。她沉默着,不说话,弟弟却抢先指着彤彤说是她偷的,他说看到彤彤鬼鬼祟祟的从爸妈的房间里面出来。
不容彤彤辩解,他从彤彤口袋里面掏出一把糖果。彤彤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弄得哑口无言,只能害怕的看着爸妈,他们看到彤彤口袋里面的糖果脸色变了变,狠狠的把她骂了一顿,后来彤彤就发现爸妈的房间安上了一把厚重的锁。
从那以后彤彤开始变得小心翼翼,弟弟却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找她玩耍,彤彤也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彤彤明白,她只能通过弟弟才能让自己更好的融入这个新的家庭,不能有怨言。
有一次彤彤捡到一只翅膀受伤的小鸟,她想把小鸟带回家好好照顾,却被弟弟抢走还不小心掉到地上摔死了,小鸟从弟弟的手中甩出飘落到地上的那一刻,她仿佛看到了自己,也是那般的柔弱无能,那一天她在黑暗的角落哭了许久。
时光荏苒,彤彤眨眼间已到13岁,已经上初一了。有一天放学路上下起大雨,她被淋得湿透,回家进房间换衣服的时候总感觉后面有双眼睛在盯着她,但当她回过头时,却什么也看不到,她想可能是自己多疑了。
晚上吃饭的时候,妈妈不在,弟弟问妈妈去哪里了,爸爸说妈妈有事回外婆家了。他们两经常会吵架,彤彤想这次可能是吵得太凶,妈妈生气回外婆家了。
晚上洗漱完,彤彤躺在床上,听着窗外的蛙叫蝉鸣,她眼皮渐渐耷拉下来,陷入浅浅睡眠。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个黑影压上了她,她害怕得透不过气来,只能继续装睡。那个黑影的手在她身上游来移去,彤彤装作要醒来的样子哼唧了两声希望把这只手吓走,但是这手似乎并不害怕她的“恫吓”似的,继续自顾自捣弄着。
彤彤越发害怕,却没有勇气起床大声呵斥,她只能继续沉默的装睡,那一刻彤彤感觉自己孤独无依,无能为力。彤彤只能接受这不安分的手,随即她便感觉自己的裤子被慢慢的扒下,一个坚硬的东西抵住她的下体,那种感觉让彤彤恐惧。
突然那坚硬的东西开始在她身体里抽动,她痛的蜷缩起身体,可是还要装作睡觉的样子。不知过了多久,黑影从她的身上褪去,接着便是打开房门的声音,因房门打开出现短暂的光亮旋即又合拢上,彤彤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她感觉下面有点湿湿的,彤彤用手一摸手上沾住一股黏黏的液体,彤彤已经不记得后来她是怎么睡着的了。
回忆被时间的尘埃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不管怎样用力的擦拭,她依然看不清楚当时所发生的一切。
后来的几个夜晚,黑影都压上她的身体,彤彤只能害怕的装作睡觉的样子,心里却希冀着这黑影自己能有一天“害怕”而不再来。
五天后,妈妈回来了,黑影不再出现在她的房间,她没有和妈妈说过这个事情,就仿佛它从未发生过,因为她开始学着遗忘。
两年后彤彤初中毕业,妈妈给她买了一套新衣服,那时的彤彤已经发育的有点成型了,那套衣服她穿着很漂亮。傍晚的时候,爸爸闯进了她的房间,她看到他的眼睛里有喷薄而出的火,他从未如此光明正大的到她的房间里来,他正对彤彤动手动脚,却被突然回来的妈妈撞见了这一幕。
爸爸把妈妈拦进了他们的房间,不知道他对妈妈说了什么,彤彤听到妈妈喊了一句小妖精。没过几天,她便被妈妈以这么大人,该自食其力的理由从家里面赶了出来。彤彤找不到其他亲人,初中毕业的她只好跟着认识的同学一起进厂打工。
在打工期间彤彤交了很多男朋友,他们大多染着一头黄发,嘴上叼着一只烟,看到彤彤经过就挑逗的吹口哨。彤彤16岁的时候,经常会梦到做爱,她感觉自己的身体随着梦境而游动,那种感觉,让人陶醉。
但是醒来以后她便陷入了深深的自卑中,她知道自己已经不是纯净的人,她没有了处女膜。即使这样,彤彤还是无比渴望着纯洁的爱情,她的内心为爱而忠贞。为了对以后她的爱人解释她为什么没有处女膜这个事情,彤彤决定谈恋爱。
她第一次恋爱的对象,是一个瘦高的男孩,男孩笑起来有点痞痞的。他对彤彤很好,彤彤便和他在一起了。一天午后,他们两躺在他宿舍的床上,他突然翻身上来,压住了彤彤,彤彤没有挣扎,他知道她同意了,他对于彤彤不是一个处女不觉得奇怪,反而对她更加的好,但没过几天彤彤便开始厌烦他。
于是她又认识了其他的男人,他来找彤彤吵过,但见她态度坚决冷淡,后来也就识趣的不再来找她,男孩却到处说彤彤被他上过的事情,彤彤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彤彤后来又交过好几个男朋友,每个都对她很好,但是越对她好,她反而越厌恶他们。
直到彤彤认识现在的丈夫,他比彤彤大11岁,彤彤被他深深的吸引,无法抑制的爱上了他。他们结婚的时候,没有办酒席,彤彤没有通知爸妈,自从她出来以后,他们就当彤彤死了一样,没有联系过。而丈夫这次也是二婚,他们都不在乎这个仪式。
丈夫是一个成熟的男人,生活上很关心彤彤,在与彤彤恋爱时他从未表现出一点点对彤彤不是处女的不满。但结婚以后,慢慢就开始有了变化。
彤彤发现他有时候很行,有时候又不行,当他的小弟软绵的时候,他的头也和小弟一样耷拉着不说话,当他在彤彤身上畅快淋漓的时候,他就时常失望的说起彤彤不是处女这个事情,有时候说得情绪高涨的时候还会给彤彤两下,彤彤一点也不痛恨他,反而更加深深的痴迷着。
每当他说起彤彤不是处女这个事情,愧疚和无奈便纠缠上她。自从彤彤怀孕以后,他提到处女的次数愈发多了起来。
那天彤彤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想法,她提议自己去找个处女给丈夫发泄,满足他的不满,以后希望他不再提这件事情。丈夫起初不愿意,但当彤彤时不时提出这种想法以后,他便受不住诱惑答应了。
于是两个人便开始了策划,他们从网上买来迷幻药。彤彤经常在离家只有几条街的街口等候漂亮的年轻女孩经过,有两次都差点要成功了。过了差不多两个星期,那天彤彤刚从医院孕检回来。
当她在路上看到那个年轻女孩时,彤彤觉得她就是自己要找的那个人。女孩比前两个还要漂亮,看起来只有16-17岁的样子,一头短发,身材苗条,穿着T恤短裤,身高应该有165,彤彤知道丈夫喜欢这种类型的。
在她离彤彤只有两三步路时,彤彤弯着腰说肚子有点痛问女孩能否送她回家。女孩看着彤彤凸起的肚子,笑了起来,爽快的答应了。
她笑起来可真美啊,彤彤发现。女孩说好的姐姐,喊姐姐没错,其实彤彤也没有比她大多少。彤彤告诉女孩她家就在不远处,女孩扶着彤彤慢慢的走过去,她们爬上了5楼。到家的时候,两个人都气喘吁吁。
彤彤笑着去开门,请她进去喝杯水,开门后,彤彤丈夫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彤彤快速的向他瞟了一眼,他领会过来。丈夫递过来两瓶酸奶,一瓶给了彤彤,一瓶给了女孩,彤彤和女孩攀谈着,聊了差不多10多分钟,女孩便开始发晕,彤彤和丈夫赶紧把她弄到床上。
彤彤把女孩放躺在床上,便出去了。没一会,丈夫出来叫她进去,原来这女孩大姨妈来了,彤彤看这情形便说既然女孩来大姨妈那就算了,把她放了吧。
丈夫听到彤彤这样说,有点颓废的坐在床边看着女孩的胴体,突然他站起来,两眼瞪着彤彤不说话,彤彤知道他不甘心,还想继续做,彤彤就说那你就继续做吧。
当他爬上女孩的身体,奇怪的捣弄了一阵后,却迟迟的不进去,彤彤突然明白他今天又不行了。不知是丈夫出于对彤彤辛苦成果的浪费还是因为自身的问题,他畏缩的看了一眼身旁的彤彤,彤彤不知道当时自己脸上是怎么样的表情,导致丈夫后面做出那样的事情。
他仿佛一下子被激怒,脸颊和耳朵瞬间涨得通红。他从女孩的身上褪下,沉默了似乎有那么几秒钟,突然拿起身边的枕头覆上了女孩的脸,一边用力按压着,一边说不能放了她,报警怎么办,得弄死她。
女孩这时候开始因为窒息的感觉难受的挣扎起来,丈夫叫彤彤压着她的双腿,彤彤脑袋迷蒙,跪在床上,没费多大劲便压住了她。女孩只挣扎了一小会,便瘫软着不动了,丈夫把枕头拿开,探了探她的鼻息,告诉彤彤女孩死了,彤彤这才慢慢松开自己紧握的双手。
那女孩死后,彤彤问丈夫怎么处理尸体,他想了想,说东郊那边很荒凉,可以把尸体埋到那边去。彤彤便和他把女孩的尸体塞进一个很大的行李箱,当彤彤看到那个女孩柔弱无骨的身体,突然就想起很久以前那只被弟弟摔死的鸟。
丈夫把行李箱扛到一楼,门口站着看门的大爷,他们和他笑笑的打了招呼,彤彤快步走到车边打开了后备箱,丈夫把行李箱放了进去。
来到东郊以后,丈夫找来一把铲子开始挖坑。不一会儿,坑挖好后,他们便把行李箱埋了进去。然后两个人开车回家,一起手挽手上楼,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接下来两天丈夫开始战战兢兢,半夜只要听到外面有一点声响,就如惊弓之鸟一般惊醒,彤彤不知为何却一点也不觉得害怕,她对于自己这般冷血的平静也感觉出奇。
两天后的中午,彤彤正和丈夫在吃饭,突然有人敲门。彤彤让老公去开门,她似乎隐约看到了警服,但他们已经无路可逃。
晓霞在妇产科已经做了一年多了,最近有一个特殊的病人进院检查,听说那是一个杀人犯。晓霞随医生给她检查的时候,看到她正盯着电视看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笑出几声来。
3个月以后,那个女人临盆,被送进了医院,晓霞是助手,经过一晚的挣扎,宝宝终于出生了,这个时候晓霞发现女人大出血,医生护士马上开始做急救。
在这过程中,晓霞无意中扫过那个女人的脸,只见女人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股奇怪的笑容,那笑容先是满足后变成酸涩然又似解脱般的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