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的美式咖啡在清澈的桌面散发着浓香,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感受着那种浓郁在身体里弥漫开来,才轻轻放下杯子,点燃了一只烟,看着香烟的飘散人就有些放松下来。对面的她伸出手来在抓住我的手腕:“可以为我不抽一次吗?”我看了看她白皙透亮的芊指,微笑着说:“当然可以。”把烟扔进了烟灰缸中。
“你有多久没有联系我?我回来就这样无精打采的啊?”她好像有点脾气。“我们是朋友,你又没有在本地,我怕打扰了你啊。”我礼貌的回答。“好像我不发信息给你,你也没有主动联系我。”这个问题好像不是很好回答,我又拿了一支烟重新点上,她有些无奈:“我估计你这辈子可能没有人能让你把烟戒了。”我望了一下手中的烟,看着烟雾袅袅的升腾,转眼就薄到无影无踪。
呆了一下反应过来:“也许有也许没有谁知道呢?”“我也不能吧?”她继续问。我认真地盯着她:“其实我来的时候考虑了这个问题,你很好,比她还好,我想我告诉过你我心里住了一个人,不知道是我不愿意还是这就是孽缘,反正我暂时没能力赶走她。所以我可以为你不抽一支烟,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如果她想要什么我就会给她什么,只要我能做到。”
她伸手在我烟盒里也抽了一支,不管我无力的劝阻也开始烟雾弥漫,笨拙的样子让她咳了几口,依然倔强。“我回来可能会呆一段时间。”漂亮淡雅的脸有些模糊不清。“嗯。”“你这回答好冷漠。”她有些沮丧。“没有,我代表市委市政府向你表示热烈欢迎。”她把烟狠狠地摁熄在烟灰缸里:“你可以更滑头一点,我也不是没有人喜欢。”
看到没有摁灭的烟头,我想这是有火了,有些无奈,拿过装清水的杯子浇了一点进去:“其实我想过很多次,也想过给自己一点时间和世界上最漂亮最可爱的你交往一段,这样或许是对我来说很好的结果。”我顿了一下,幽幽地说:“可惜我不能忘记那个背影。我想如果我这样和你开始对你不公平。”她大大地喝了一口咖啡:“你都没试过,我们电影没看过,饭都没单独吃过一次!”“你知道为什么我不试吗?”她摇了摇头,染成淡金色的长发在灯光下泛起美丽的波澜,让她精致的脸庞更显迷人。“她是我第一次看到会想要去保护的人,哪怕是她轻轻地沉默我都会感觉怕她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我说:“这感觉对于我很珍贵,我不想失去它。”
她没有讲话,只是用明亮的眼睛看我,好像要知道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笑了笑,耸了耸肩:“给大家时间不好吗?谁知道明天会发生什么?何必一定要今天知道答案?有时候急于求成得来的不见得是自己想要的,也不一定是最合适自己。”我在她白白的手上轻轻拍了一下:“我现在根本不去想这些,人沉迷的时候总会觉得那些得不到的是最好的,其实是因为你没有站起来离开原地。”
我们出了星巴克,玻璃门外,细雨迷离,我撑开伞送她上了车,看着她远去。我站在那里有点彷徨,春天的风还是有点冷。我心想很多时候为什么我不能开始走新的路线回家,而是很习惯地去追着原来记忆的痕迹?也许是不喜欢,也许这就是挚爱着什么,开始不了新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