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的时候,去了一趟酒店。当然,我不是去住店,也不是去吃饭,而是去为电车充电,充电桩离这个酒店近。左顾右盼后就顺理成章来这家酒店蹭网。
酒店大堂人不少,选择一个人少的角落坐下,慢慢打量这里的一切。几个小孩来回跑,你抓我我抓你,几个回合下来,一个小孩来一个饿虎扑食,“噗嗤”一下向桌子那边扑过去,还好小孩天生的反应快,没磕到下巴,另外两个小孩见到前面有人倒下,却不扶,反而极速跨过,继续跑。
这时,一个约莫四十多岁的妇女从电梯跑了出来,她唧唧哇哇说了一通在我看来像是中亚那边的语言,最后一个字似乎和我们的“弟弟”有点相似。我听不懂,只能凭她指手画脚的表情里猜可能是三兄弟,老大老二欺负了老三。她是在骂老大老二,那女人便爆粗口边疾步去扶摔倒的小孩,可是那摔倒的小孩还没等那女人到自己身边就已起来,又加入另外两个的奔跑当中。
他们奔跑的笑声像一只手轻抚大堂里的每一个角落。我相信,这里的每个人都能感受到这幸福的一幕。
我选择一张桌子坐下,注视着大堂里的一切,大堂里的每一盏灯、每一张椅子也在注视着我。我们彼此珍惜此刻的喧嚣。这时从电梯里走出很多人,有撑伞的,有拿箱子的,有牵着小孩的手的,不过最惹眼的是一男一女,男的头发根根竖起,犀利的眼神一直盯着那女的,那女的二十四五岁,打扮得花枝招展,头发盘成三圈,上插着几朵花,下巴微尖,典型的瓜子脸,一脸的笑像一朵云镶在脸上,“淡妆浓抹总相宜”形容她是恰当的。
这时候,我才知道是有人结婚,包了酒店。再看新娘后面几个年轻人,估计是伴郎和伴娘,分成两对,个个年轻貌美,有说有笑。很久没有看到有人结婚,我突然好奇,也装模作样跟着伴郎这边走了几步,探头探脑,似乎我也成了伴郎。
一会儿,他们走出酒店门口,一辆奔驰在门口接着,新娘上车前,专门有人拿着红地毯边铺边唱歌,唱什么歌我听不懂,估计是他们家乡的歌吧!一出门一个人便撑伞为新娘撑起一片无雨的天空,尽管此时无风无雨也无太阳,习俗吧。
新娘上了车,先是招手跟酒店里的人告别,之后是一阵哭。我不知道哪个是她的父母,因为这个时候亲生父母应该跟女儿告别的,但是没有出现这一幕!
等人都走了,我才小声问前台的一个姑娘,哪儿的人结婚。她告诉我她不清楚,听口音像潮汕那边的,因为她就是潮汕那边的。
看着新娘新郎远去的背影,我想,不管我们身在何处,刻在骨子里的习俗仍在我们的身体里流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