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爱她,却不喜欢她

  也许你第一眼看到这句话,会以为我要开始说一段爱情故事了,其实不是,我想说说,关于家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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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哪里说起呢,那就先说我母亲吧。我母亲是个很伟大的人。我外公是潮汕人,年轻时去外打拼,在陕西安家落户。我母亲从小在陕西长大,我没接触过真正的北方妹子,但我母亲的性格很不好,据她说外婆的性格也很不好,在十几岁时,外婆因病去世,外公给母亲找了个继母,诞下一女,便是母亲的妹妹,小妹妹便成了掌上明珠,所以,母亲的童年并不好,早早便和我舅舅出来讨生活。母亲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女强人,据说出来后没向家里要过钱,但是还是读完了技术类的学校,进厂做了一段时间。在后来的时候,母亲回到了外公的老家,经人介绍认识了我父亲,便有了我和两个妹妹。讲到我父亲,我尊敬他,但我也不会以他为榜样,很大程度上,童年我所遭受的家庭暴力,来自于家庭的不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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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事吗?我觉得我童年单调得可怕,回想起来似乎只有黑白灰。一开始,作为男儿身,自然得到了诸多关爱,特别是我爷爷,老人告诉过我,那时候每天爷爷都推着大鹏车,我坐在那种挂在车龙头的婴儿椅,好不快活。然而这些宠爱,我怎么都回想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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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起以前,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暴力,无助,半夜被赶出家门,这便是我的阴影,有时感觉我一辈子否走不出来,我知道很多人都没有类似经历,也许会满不在乎的说,小孩子不乖,大人打一打没关系的,谁不是打过来的?我不会去辩驳这些,怎么想,是别人的自由吧,我只是表达出来而已。本来我们是住在村里的,那时候被打,还有左邻右舍过来劝,印象里最深便是被抽打得躲进衣柜里,旁边围着四五个大人在劝她,我呢,应该是在里面嚎啕大哭吧。三天一小打,五天一大打,打的理由无非是鞋子丢了,不小心摔破碗,甚至听说有一次事我在家的旁边玩沙子,玩的太晚没回家被抓回去一顿打,从别人嘴里说出来,挺好玩的吧?我一点都笑不出来,只觉得那个小孩子很可怜。诸多此类,后来住在外面的房子,也就是公路旁边,邻居比较少,但是隔壁是我大伯的房子,紧紧挨着,所以打起小孩来,更没有人来劝的。至今我都不知道,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没有还手能力,无法自保的小孩子,为什么还要剥夺他哭的能力,甚至捂住嘴巴让他安静,我经历过被掐住脖子快要窒息,被按住头部去撞墙,被按住脖子要往厕所坑里塞,幸好我头大。已经快十多年啦吧,然而这些呢,白天也许不会想起,夜晚,他们便悄悄来临?恨吗?不恨,为啥?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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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知道做错了吗?知道,但是,年少轻狂,所以我应该放下。因为是爱,爱才会关心你,教育你,养育你,然后现在说这些,是为不孝?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还是爱着,却不会喜欢,永远不会。我才大一,没能赚钱自力更生,也没把自己解脱。上个学期,开学初和平分手,对,又是老掉牙的爱情故事,白天该干什么干什么,晚上确翻来覆去睡不着,甚至有一笔通宵看完萧红的一本《呼兰河传》,三十万字左右,印象很深,很好看,也很悲凉,普通百姓的无知麻木,表现得让人胆寒。持续了一个多学期,常常思考生命的问题,却没有勇气选择终结,便苟延残喘的挺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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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看好多好多书,走好多好多路,却不知道,何处是归宿。


我爱你,却不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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