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了心的等待

读张曼娟的《俨然记》偶感

  佛曰:前世五百次的擦肩而过换来今生的一次回眸,然而《俨然记》中的女主人公樊素和那位“行走时飘然若风”的僧人,显然是前世的修行不够,得来的匆匆的一瞥,换来了今生无尽的等待。就是这匆匆的一瞥,“她从不知道世上竟会有如此清澈明亮的眼眸,深幽、沉静,像一泓潭,缓缓包容她。在其中肆意翻腾。这不只是二十几年执着的等待;这是一种亘古别离后,刹然重逢的狂喜,却又如隔千层云、万重山的遥远。”就如贾宝玉和林黛玉那样的“木石情缘”,初次见面就有似曾相识的感觉,这种感觉无须言语,只淡淡的凝眸便心领神会一切了。但注定都是悲剧,两个世界的人无法冲破世俗的隔阂,注定孤独终老,然而相思是痛苦的,犹如心口上插着一把刀,流着血时刻提醒着,却无法自拔。

  这到底算不算是爱情,只因为梦里似曾相识的感觉,只因为剧团上短短的一瞥,因此任由自己的思绪主导自己一切的行为,这是不是另类的“柏拉图式”精神恋爱。一个是“胭脂俗粉”的演员,一个是前途远大的佛学界慧根,就因为这短短的一瞥,就迅速改变了人生航道,女的一病不起,差点香消玉殒;男的闭关修行已达两年。两个人的等待就如文中提到的“木莲”,是失了心的等待。

  有首歌叫“求佛”,女的为了与心怡的男孩在一起,不断的等待,轮回。殊不知在她身后还有一位无怨无悔等待她的男孩,这个男孩比女孩还要伟大。在不对的时刻爱上了对的人,算不算是一场悲剧,如果一个人真的爱上了不该去爱的人,是否真的能够那么固执,执着。这个故事也是一样,这个男孩叫何葳,一位等了她六年,用尽全身力气去爱、去呵护的人,到头来才发现他始终没有进入她的心里,她的心里已经全被那深邃的眼神和飘然的僧袍所占据了。

  樊素和韩芸的友情始终穿插其中,在樊素失魂落魄的时刻,她始终伴其左右,朋友之间的相交到底可以到什么程度,这里可以窥见一斑。但我认为关于这方面,文章刻画的还不深入,只是说她们无须言语,只需眼神就可领会,不能给人切身的感受。

  看完整片短文后,我一直在找下面的章节,以为我看到的只是文章的一部分,等找了好多的模本以后,才发现我看的就是完整版,于是又回过头来仔细看起来。其实文章倒是首尾呼应了,但心里老放不下,希望还有奇迹发生,或许应验是中国式的圆满情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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