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很美丽的夜,
月色凄清冷淡,
挂在没有星点缀的天空,
混杂着喧闹的鸣笛声,
远方的路上有星点灯光和无尽的漆黑,
这一刻,
竟不知该去向何处的黑夜。
大概还能想起上一次这般迷茫,
在夏虫鸣声渐盛的夜里,
也是一个人,
任由黑夜肆无忌惮将身影吞没,
不同的是,
那时候路口的拐角处,
还有一个喜欢在夜里唱歌的女孩,
歌声动听悦耳,
和着蛙鸣声此起彼伏,
经久不息。
许许多多的事情一股脑涌来,
猝不及防,
无力理清,
也不敢回想,
任由它们在烟草在酒精中腐朽糜烂,
烂在一片空白的脑海中,
那时候便会想,
假如以后的某天某时,
烟草味远离我酒精不再麻醉人,
我坐在漆黑的房间里,
不要洒落的月光也不要晃眼的灯光,
我会一件件将它们翻出来,
像是慌乱的小兽舔舐着伤口。
至今我不愿在和人提起,
我可笑又时常让我怀念的曾经,
那会儿我还会唱那句那时陪伴我的人,你们如今在何方,
还会望着窗外球场上的矫健身姿,带着羡慕的目光,
还是会这般的矫情无趣,
它们终究成了一道疤,
像风像雨像飞沙像空气一样难抓,
我情愿它们远远的离开我,
哪怕我会因此丢掉很多很多,
可我始终在坚信,
一是一二是二,
他是他,
我只能是我。
民谣很洒脱,
一把吉他一个人
爱的人很多,
我不爱民谣,
MC很嗨,
旋律很好节奏杠杠,
我不是MC,
餐桌上的菜式很诱人,
碗筷菜品精致,
朋友们大朵快颐,
我全无胃口,
听歌的人不再想唱嘴馋的人不愿动筷,
就连喜欢安静慵懒的人都开始用喧闹麻痹自己,
我还停在原地,
等风来。
日夜的温差在逐渐显著,
隔壁的麻将声稀稀疏疏,
睁大眼睛盯着天花板,
不顾寒冷喝着啤酒,
偶有头晕,
却迟迟不愿归的,
是谁,
翘着二郎腿,
在黄昏薄暮时分,
缩着脖颈眺望着远方的人,
是谁,
黑夜成了刺激精神的良药,
却偏偏只在多愁善感时有奇效,
我开始混乱,
开始无助,
开始喜怒无常,
开始不知所措,
我想我活该流浪,
活该彷徨,
原因嘛,
我也不知道。
大概吐在厕所的酒水和烟味,
它们会告诉我,
人生在世,
知苦不能说苦,
才最苦,
我不知道我够不够好,
可我从来都在逼着自己成长,
我从来不是个自觉的人,
可我戒掉了游戏,
还差点戒掉了烟,
我曾经四处漫无目的的疯癫,
在人来人往的酒吧门口吐过,
无人扶我,
在深夜的广场上坐到了差不多天亮,
我不知道自己需要什么,
酒精好像都失去了作用,
争吵和责骂也毫无用处,
以前我总认为自己是个足够洒脱的人,
可笑的是许多时候我都快没人样了,
更别提他妈的洒脱,
我从小害怕被孤立,
害怕没人陪我饮酒没人陪我吹逼,
害怕朋友的离散,
害怕失去我珍惜珍惜我的人,
也许反而就是我这种人不值得被珍惜,
于是无人害怕错过我,
假如你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在写些什么,
我想我们是一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