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怡拉住李呈的胳膊。
李呈:怎么呢?
楚怡:我后悔了可以吗…
李呈(皱眉):嗯?
楚怡:我,我…最近这半个月我想了很多,我放不下你,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爱,绝非失去才懂得珍惜,或许有一点,但不是全部。
楚怡略带希冀地看着李呈,像一只小鹿,懵懂天真里呆着一丝不顾一切的勇敢和恐慌。
李呈:分手是你答应了的。
楚怡:当初你说我们不合适,那天我很生气…这半个月思绪翻滚,我知道自己放不下你,我不想失去你。
楚怡顿了顿,像是鼓足了勇气接着说:我们重新开始吧,我不会让你那么累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那句“好吗”真如张爱玲所说,低到尘埃里。
李呈好一会才打开紧抿的唇:让我想一想,明天给你答案。
楚怡一夜没睡好,很早就起了床,紧张地朝圣似地守着手机。
起身喝了点水,顺便拉开窗帘,她一瞥看见李呈一身运动装笔直地站在楼下。
楚怡喘着气插着腰,呼出的大团白气暖化了渐起的小雪:你怎么在这里。
李呈:我晨练经过你楼下。
楚怡哦了一身。
他们找了一家早餐店,两个人默默地吃完,饭后李呈牵起楚怡的手往回走。
楚怡低着头任他牵着自己走,心里面乐开了花。
李呈说:我也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总之再试一次吧。
很久以后,楚怡问李呈为什么愿意给她第二次机会。
李呈说,给你机会其实也是给自己机会,那晚回家看到曾经你绣给我的十字绣挂件也有点舍不得,说不上来为什么,人生或许就是如此平庸吧。
楚怡说,平庸有什么不好,我们一起平庸地活着。
平庸有什么不好,事情也不是都可以条分缕析明察秋毫,感情就是无数时效性的决定和冲动汇成的平庸。
平庸着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