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她唯一的记忆是那一年的冬天,我跟她悄悄跑回她那离校门不足200米的家,她在房间收拾着晚自习要看的八卦杂志,我靠在阳台的窗边,似乎在这一样个敏感而又私密的空间里,我们的神经都显得格外脆弱,我的嘴角从未停止的压抑着某种情绪,脖子很酸,新买的高领线衣像是长出了倒刺。手从口袋里拿出,又揣回口袋,如此反复...反复。
窗外的空地,在乌云的掩盖下变的毫无痕迹,足够的安静,让我们足够聆听屋外的所有声音,电动车的远近、脚步的重轻、喧哗、耳语,一切似乎又变的喧闹,我的耳朵也追随着某个似是而非的频段远去,穿过了包含她全部记忆的铁门,穿过楼道、人群、甚至四眼仔的美发店,我听到她父亲的排档正在忙碌,油烟穿过玻璃,燎燎飘荡,遮住了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