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天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念头,前年的夏天,我们高中同学组织聚会了,我正好在坐月子,有了借口。想到如果是今年还有聚会,该找什么样的借口。这样逃避的方式有点奇怪,其实聚会上我所熟悉的朋友真的没有几个,高中玩的好的不需要借着聚会的名义去见面。
然后晚上就做了一个梦,弗洛伊德在《梦的解析》里面详细地解释过梦的成因,漫长纠结的梦,醒来头晕脑胀。梦里真实又缺乏逻辑,几乎是记忆的拼凑。初中的班主任和高中的同学,梦见自己考试失利,别人都在兴高采烈地等着奖状,我等来了几个红叉叉。初中的化学老师居然在讲解高中的语文试卷,这是很滑稽的事情,但是梦里的我,伤心极了。语文几乎是从小到大最擅长的一课,但是在梦里,分数不高,老师在讲解文言文,逐字逐句更正我的错误,这几乎是不可饶恕。但是我在梦里,依然在煎熬。语文和英语,一个接着一个题目在听课,清晰又显得时光倒流,分不清真假。就在这课堂上,梦见了几个熟悉的身影,隔着梦,我脱口而出:好久不见。
让我想念的,也就是那几个闪闪烁烁的身影了。这让我想起曾经一起走过的很多时光,但是如果不是梦,已经不怎么提起了。有时候我总觉得自己和人不太亲近,看似温和,却适当的保持一段距离。美国漫画家莉丝·克里莫的《我可以咬一口吗》,是一部很温暖的诙谐的漫画,在扉页她也提到,这本绘本的初衷是为了感恩曾经给自己伸过援手的朋友。绘本里的兔子、乌龟、蛇、大象、斑马……萌化了看者的心。在看的过程中,不经意地想起自己所做的那个梦,唤醒了一些过去的记忆。时间是个很神奇的东西,风风雨雨后,带走了很多不相干的事物和人。但是有些人和曾经的岁月,居然沉淀在记忆里。
我们各奔东西,没有刻意去打扰彼此的生活,也没有刻意去经营当初的友谊,在停在原地,保留着美好和记忆。就像莉丝·克里莫的《我可以咬一口吗》中的那只难过的蜥蜴,他说:“好伤心,好蓝过。”,一边的粉猪立马抱起他,深深地紧紧地抱着他,那只蓝蜥蜴在粉猪的怀里渐渐变成了一只粉蜥蜴。猪说:“不蓝了哟”,蜥蜴:“不蓝了。”这幅画面似曾相识,青春期的莫名其妙的小悲伤,赶鸭似得奋斗高考。每一次考试的背后,几家欢喜几家愁。那些传递过皱巴巴的小纸条,大多数是彼此的安慰剂。“不蓝了哦,下次再努力。”我还记得有人生气了就直接掀桌子,哗啦啦的,所有的教材和试卷,壮烈地牺牲在地上。还有一位萌妹子每次同桌把她惹毛了,她会俏皮地说:“再说,小心我咬你哦。”随即张牙咧嘴地模样,逗得对方束手喊停。
《我可以咬一口吗》,大雄说闹钟太复杂了,求教兔子帮忙设置一下。兔子问他什么时候醒来。他一本正经地说:“春天。”,而我的那个坏掉的闹钟,在迟钝的十几年后,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在梦里,震耳欲聋,敲得我头痛欲裂。春天——好有诗意。莉丝·克里莫看似简单的对话,却蕴含了很深的哲学。幽默和调皮的背后,是包容,是朋友之间的那种肆无忌惮亲密无间的包容。
这里面还有很多让人忍俊不禁的对白,如果身边的每个人都在活在这幅画里,那生活充满了喜乐和平和。这些动物或许都是我们身边的每个人,她们都有一颗无坚不摧的萌化了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