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安,十三年后,我们还是又要见面了。事隔太久了,连似曾相识的胆量都没了。分开的日子我和你都已经面目全非了,一会儿见面时,都低头吧,都视而不见吧。外面的雨洒落多少,与你我不相干。
补第九天:咱们接着谝(西安方言,聊天的意思)此刻我就坐在Missli 的母校,西安外国语大学校园林荫小路的石椅上,敲打屏幕上的拼音之余,左顾右盼来来往往的莘莘学子,颜值咱们暂且不论,绝对的新鲜,一捅就冒水,没心没肺的挥霍青春可真是这世上最好的保养。
难抑冲动,真想生擒两个妹子,扛起来就蹽,找个小树林撂倒,采阴补阳。我唯恐吃亏,深信老人言,明朝人士淫贼邓稀贤在《紫金光耀大仙修真演义》中教导我们说,凡媾合,会女情姹媚,面赤声颤,其关始开,气乃泄,津乃溢。男子……受气吸津,以益元阳,养精神,此乃高峰大药也。
省略处,同道的师兄弟们,我就不阐述操作步骤了,猪狗都会。无奈胆儿比JJ萌,只他妈的会装可爱。
日子不是旅游,不需要攻略,照本宣科那是最拙劣的表演,即便我们都是戏子。山西临近陕西那段路,话说可真是不好走,诡异得令人吃惊,昨天艳阳高照的付出怎么就领取了今天的斜风细雨。一路横风呼啸,伤害了不少路边的树,尸横遍野,有孩子,刚吐绿的嫩枝;有老人,老态龙钟的残枝。年轻力壮的七个不服八个不忿,倔强地反抗着。我们的五菱小面晃晃悠悠,如生日蜡烛的火苗,被人调戏得东倒西歪。还好,过生日那人以及他的狐朋狗友们肺活量不足,没吹灭。
速度一直控制在六十迈以下,浪浪地缓行,像广场大爷大妈的舞步。总算是到了龙门收费站,我不禁暗暗嘲笑山西和陕西劳动人民的憨厚,咋滴,鲤鱼跃龙门吗?跨过去癞蛤蟆就能办了天鹅,灰姑娘就能搓掉皴,迎来雪的洗礼变成公主。
写到这里的时候,手机电量不足,我得移步换景,寻个让插屁眼的地方,手机与人一样,不充电,会罢工的。走出外院的大门,那条两排树冠遮天的路好比丝绸之路,直通下一站陕师大,搭建着两岸的经贸往来。外院的英语角是柯尔蒙圣地,每逢夜幕降临,Fuck 得尘土飞扬。一言不合,三两句就崩,抻到那条幽深的偷情小径,开始密谋床上大事,被窝骚乱。潜伏在两侧的杨家村房东,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见时机已到,火苗狂舞,救火啊!一个箭步蹿上:“怂娃子,用床不?呢床大着咧。”找间咖啡屋,点了一块芝士和一杯拿铁,边充边写,你可别爆啊。
黄土高坡从不缺山,容易理解,用脚跟就可以思考,我家住在黄土高坡哦,大风从坡上刮过……岁月攒钱,聚沙成塔,吹土为山嘛。痛快儿的,西安的山,一句话,行不行?饿贼,撩杂勒!本地土话,天啊,好美!路上还看见了黄河,当时烟雨朦胧,乍一看还真不愧是母亲河,那大匝,波涛汹涌,奶水充足,还能奶炎黄子孙好多年呢。
可待风冷静后,悲从心来,咱妈那胸宛若布袋子,瘪啊,下垂啊,像颈前挂了两条卫生巾,可怜的风一吹,甩啊甩。滚犊子,你们都是吃饱了撑的诗人,少在我妈面前吟咏,那曾经芳华富有弹性的乳峰,硬被你们这帮败家子裹出了坑!
我一再叮嘱两个孩子,快进古城了,说话注意点,有些词避讳,比如说,锤子啊,球啊,在这里都是藏在裤衩里的东西,不能随时随地,任意妄为地招摇惑众。人既入乡就要随俗,再歹毒的人进了寺院,也要人模狗样的阿弥陀佛。在这里馒头消失,来了大馍,大饼失踪,冒出了锅盔。西安人厚道,所以识相。街上再瓜怂的豪车也要对我谦谦礼让,不服,看车牌。我蒙,你们得陕,何况我还G,刺激了这个点,高潮死你。
请原谅我以上语言的粗俗,情绪需要找一个宣泄口,太饱满了容易陷入痴呆般的抑郁,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我帅不过张国荣,做不到纵身一跃;我猛不过德川家康,煤气罐子直接插嘴里,亡时不留只言片语。我在流浪,很闲,抽根烟,在文字中找慰藉,在草丛里捉蚂蚱。
小二呢,来,给爷上肉,大块大块,血淋淋的肉,最后连着骨头带着筋,不要耍花活,免了煎炒烹炸。让一众食客们生吞活咽,大快朵颐,过瘾便是。偷窥不过瘾,蹂躏才到位,残忍才是眼泪永恒的伴随者。下一篇章的字节,远帆男老师不再给大家端鸡汤,故作高深,装逼弄景的哲学家。我要给你们讲故事。日子过的是人,文章描写的是事,卧室不必太大,空洞最可怕。
我们总是很贱,窃听了隔壁狗男女的呻吟,还要进一步探究哪一声真情实意。听故事也是,别管真假,别去计较段子的真实可信度,消磨了时光就很好。明天的故事,我用第三人称,东北菜,乱炖,你的,我的,他的,大家的故事,很难去伪存真。
这一段是真实的:那年,大一,大课(几个班合上那种),课前,铃声欲响,我去卫生间嘘嘘,正现在进行时状态,Mr男is coming!一女生闯入,一幅尿憋欲尿崩的样子。看我,瞅我喷出的液体,瞧我手扶的工具,瞠目结舌,足足十秒,一二三四……然后回头望门口的牌子,那上面的小人穿的是裤子,非裙子。最后女生落荒而逃,带着观影后的满足感,我不确定他当时的表情是惊悚还是惬意。我呢,你懂的,箭不在弦上 ,在路上,我一直身不由己地尿着。本着对我弟弟负责任的态度,我找到了用眼睛至少强暴我十秒的女孩。英语系某班的Missli ,她这节课将和我在一间教室上大课。端详许久,我写了一张小条,在老师的眼皮子底下,经过千山万水传到了她手里——女孩你若那么喜欢它,从此我便把它交给你保管,可否?好吧,后来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男老师在一棵树上吊死,娶妻生子,茶米油盐。荒唐到了尽头,流氓走进了死胡同,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