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瘾”

1. 最基本元素

人做事说话会选择一种方式和途径,为什么会下意识地选择一种方式与途径?因为欲望。欲望的载体,统一称为瘾。瘾的形成,永远来自感官刺激。好比嗑瓜子儿,我们喜欢嗑的原因在于嗑,那个重复机械的动作。这个动作就是来自感官的刺激。瘾是欲望。无论是填充、染色,还是腐蚀,都将呈现为欲望。而欲望,就是最基本元素。

2. 梦境中的女军官

水杯大学时看上了一个叫椰子的女孩。理由是她穿迷彩的样子和他梦里那个女军官一模一样。水杯追了她四年,送出去的情书和礼物围起来可绕地球一圈。椰子是个好女孩,她没有恶意拒绝过水杯,还容忍着他一次次对她的爱情搞破坏。

毕业后两年椰子结婚了,水杯送了他一个钻石戒指给她当礼物,东西是寄过去的。之后水杯大变样,他开始交女朋友,频率快得像看一本英语书,再后来他开始交男朋友了,对,他出柜了。我问过他怎么突然喜欢男人的,他说女人玩儿多了,想换个口味。我无法拒绝这个理由,但也无法相信。

3. 魔鬼中的变态

从未正式说过话的椰子突然约我见面。在咖啡厅里,互相客套了两 句,她开始进入正题,她说她知道水杯所有的事,起初感到很愧疚,认为自己让一个好人变坏了,现在她觉得恐惧,她说水杯像个魔鬼紧紧掐着自己的脖子。她怒斥着水杯的作为,说让我劝劝那个魔鬼放过她弟弟,她突然狂哭,说她知道是自己的错才让他这样。

我不知道最后我们是怎样散场的,我不敢相信自己听见的事,打电话问水杯,他很平静,他说“真好,她为我哭了。”挂断电话后发现自己满是冷汗。

4. 无法救赎的灵魂

水杯染上毒瘾进了监狱,我去看他,瘦成皮包骨还在冲我笑。我哭了,问他为什么这么傻,他说自己又梦见了那个女军官。眼神恍惚,似梦似醒。的确,永远无法叫醒的是一个装睡的人。水杯在监狱的日子我去了趟他家,他床头柜上的日记里知道了一切。

水杯的妈妈没有死,只是把他抛弃了。曾经在作文书上看到过一篇写母亲的,上面说他母亲是一个军官,保卫国家。水杯觉得很帅气,于是开始幻想自己的妈妈也是个女军官,保卫国家。椰子的出现刚好满足了他的幻想,成了他空虚灵魂中唯一的填充。

5. 做一只人狼,只为守候爱

水杯死了,自杀,他悄悄的割破了自己的动脉。遗物只有一张纸,上面只有一句话:来世,让我做一只狼。狼族,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一旦认定了,会不惜一切代价得到。办葬礼时椰子也来了,在角落里站着,看她的样子我知道水杯会是她一生的刺。使她愧疚,是水杯的瘾,毁她幸福,是水杯的瘾。

6. 当欲望成瘾时

当瘾到达腐蚀的阶段,呈现出的欲望如同地狱的火焰,吞噬身体和灵魂。

一切像小小的苗,种植在你心里,你施肥,你浇灌,你下意识地保护它。只要被药片催化,一棵参天大树就枝叶繁茂,缠绕住你的大脑。你的方式与途径,被欲望控制到了什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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