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除夕，如去年般，家里还是不能贴春联。午后，天气正热，我抬着凳子，提着祖母和我一起准备的供奉物品，去不远处的庙里贴对联、进香。走的是山路，上上下下。走着，手机wechat的提示音也响着，这个日子也是收获各种祝福的日子。一个人走在路上，想着从前的除夕日，偶尔和堂弟去贴，后来堂弟出去做事，好几年也没回家。我也问候他，却迟迟没有回复。后来我和祖父去庙里贴春联，2013年他因病走了。祖父过逝后，除夕日我的帮手就是妹妹。2015年，我去北京的时候，她也成家了。今年我没有帮手，就一个出发了。
走到庙门那里，放好凳子。撕下旧日的已经被晒黄、晒旧对联，然后把祖母做的纸浆抹在新的对联上，笨拙地贴在庙门两旁的楹联处，一个人显得很不灵巧，也只能将就了。贴好后，进到殿里，放好供品，敬了香，点了香烛。这些礼规我也不陌生，接着就化了些纸钱。做好这些后，放了一挂鞭炮，按着来的路，回去了。走在路上，也及时地回复了同学和朋友的各种问候、祝福信息。到家后，父亲已把庭院打扫的干净，祖母在为春节准备食物。三个人，在旧屋里，你进我出，忙里忙外。已到傍晚，父亲切菜，我炒饭菜。简单了吃了点，就和父亲去烧纸。就如去庙里贴对联般，除夕晚上，最初和祖父去烧，后来和妹妹去，今年也只能和父亲去了。烧纸回来，春晚也开始了。没心思看，倒了热水，洗头洗脚。家里的座机，父亲的手机都在响。亲戚在电话里拜年，节日就在一笑一言里。
我想起了母亲，出门给她打了电话。电话落音处，她说道，工作忙，也还没来得及吃饭呢。我不知道再该说点什么，这是她第四个没有在家过的除夕日。进到另一个房间，看见祖母把祖父的遗像放在桌子正中间，前面油灯中灯花闪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