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在一个比较极端的家庭,父亲是非常坚定的无神论者,而母亲恰恰相反,是那种听风就是雨的人。
不过我受到父亲的影响比较大,所以对于这些鬼啊神的,没有什么太大的感觉。
不过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却是严重的影响到了我的人生观,事情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我是一个大学生,没事喜欢写点东西,然后玩玩游戏什么的,但是寝室的环境比较吵杂,让我没办法安心的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一个偶然的聚餐,听到别人在校外租房,我顿时砰然心动了,和一个比较要好的同学一商量两个人就决定了要搬出去住。
首先声明,我是男的,叫于浩。
那个和我一起搬出去住的人叫孟磊。
上过学的都知道,在学校边上的住宅出租一般都蛮贵的。
但是我们找到的这间两室一厅的房子还真不算贵,在我们两个人的经济承受能力之内。
然而事情怪就怪在从我俩搬进这里开始,很少生病的我们三天两头的就会感冒发烧,这么过了大概半个月赶上五一就回家了。
五一结束后是我先回来的,这次回来我将我家的大黄也带了过来,哦,大黄就是我家养的狗。
然而大黄到了我们的住处门口却是怎么也不愿意进去,最后还是我连吓带哄的才将它弄到屋里。
大黄当时一进屋就朝着我房间的门一阵狂叫,非常的狂躁。
这让我有些生气,照着它的屁股狠狠的踢了一脚,要是放在往常,它见到我生气之后肯定也就老实了,但是这次却没有,反而显得更加的狂躁。
我这才注意到原来是我房间的门口上有一块类似暗红色的油漆的东西,不禁觉得好笑,这么大一条狗害怕这玩意,我也是醉了。
不过当我的目光一扫来到边上的墙面上时,突然一愣,因为墙上也有这种暗红色的东西。
大黄可能是见我注意到了这东西,突然就安静了下来,半蹲在地上,不过眼睛却是在不住的四下打量着什么。
没有理会它的变化,我就对着那些暗红色的东西仔细的打量了起来,然后拿着卫生纸在上面擦了檫,不过什么也没有擦下来。
想了想,我就将这几块暗红色的东西拍了下来,发到了我平常经常逛的贴吧上,想着让他们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说实话,大黄的反应让我有些忐忑,让我的内心隐隐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没多长时间,我发的帖子就有了回复。
“感觉像血干了的样子!楼主不行就搬走吧。”
“不懂别瞎BB,血干了才不是这个样子。”
“很简单,在纸上弄点碘酒,能擦下来就是血,擦不下来就可能是别的东西。”
本来就有点忐忑的我,看到这些回答,变得越来越不安了,甚至我有种被人偷窥的感觉,这让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以至于连下面的评论也不敢继续看下去了。
给磊子打了一个电话,问他什么时候过来。
他问我怎么了,我没敢细说,就说一个人有点害怕。
结果就是被他嘲笑了一顿,然后说明天就到了。
当天我没敢在家住,直接去了寝室,寝室里的室友有些距离远的根本就没有回家。
但是第二天接到房东电话的时候,我有些懵逼。
因为房东说,邻居找他投诉,说是这段时间我们晚上玩闹的太凶了,严重的影响到了邻居的休息。
听到房东这么说的时候,我不禁懵了,内心还不禁的涌起一阵刺骨的寒意。
不管别人怎么说,但是我知道,这段时间我们房间是没有人的,这些天我们一晚上都没有住过,怎么会吵闹?还影响到了邻居休息?
如果说是别人偷偷的进了我们的住处,那么为什么里面的布置和摆设都和之前的一模一样。
中午的时候磊子终于是来了,我带上提前买好的碘酒和他一起来到了住处。
进了房门之后,磊子就去自己房间放行李了,而我就拿着纸巾沾上碘酒在那块暗红色的东西上擦了起来。
很容易的就将这暗红色的东西擦下来一些,这让我的内心一凛,刚要开口喊磊子的时候,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就又出现了,那是一种让人遍体生寒的感觉,很冷。
我缓缓的抬起头,在我的房门口放着一块很大的镜子,我抬起头之后首先看到的就是那块镜子,然后就在那块镜子当中看到了一个面色阴郁的女人,她正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我。
这时见到我抬起头,突然裂开嘴,发出无声的狂笑,然后七窍缓缓的流出鲜血。
我的头皮一阵的酥麻,浑身的汗毛瞬间立起,如同溺水的人一样疯狂,一下跳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抱着脑袋大声的尖叫。
突然,我感觉自己身体被禁锢住了,此时的我绝望极了。
“耗子?耗子?怎么了?”
一个好像非常遥远的声音在我耳边传来,然后不断的重复,还在不断的晃动着我的身体。
我的意识终于在这会渐渐的平静了一点,知道了这是磊子的声音。
我想说话,可是嘴里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符,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耳边的声音渐渐清晰。
“耗子?怎么了?说话啊?要不要去医院?”
“不用,你看下房间有人么?”我终于可以正常说话了,但是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就像过了几个世纪那么漫长,我的声音异常的沙哑。
“没有。”磊子好像意识到了什么,四下看了一眼才说道。
“镜子里呢?”我听到他这话,稍稍的缓和了一下有些惊惧的心情。
磊子再次抬头看了一眼,过了将近半分钟,才听到他平缓的说道:“也没有。”
我这才长长的吐了一口气道:“什么也不要问,拿上行李,我们去吃饭。”
“好。”
磊子将我在地上扶起,虽然我现在心情已经平复了很多,但是腿依然是软的,如果不是磊子扶着我,我感觉自己根本就无法走出这个房间。
我没敢回头去看那面镜子,和磊子取完行李后,低着头连忙的离开了住处。
等我们两个人走出去几百米之后,沐浴着正午妩媚的阳光,身上那种让我感觉十分阴冷的情绪渐渐消失,我刚要和磊子说话,就见到磊子直接瘫软到了地上。
然后就见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珠,然后面露恐惧的说道:“刚才我骗你的,我在房间确实没看见人,但是我在镜子当中看得见了一个女人,所以我才过了好久才回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