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涅曾跟他伯父说过一句话:胎教是很重要的,我母亲怀孕时阅读高雅的文艺作品,所以我便要成为诗人;而我伯父的母亲怀他时阅读强盗小说,所以我的伯父便成为了银行家。
我有一个跟海涅伯父一样“有品德”的亲戚。
如若他就站在我面前,我应像猫一样竖起毛,向他挥几下爪子,表示我友好的态度了。亲戚,什么是亲戚?不过是当你像国王般拥有权利时对你笑脸迎人,在你无权无势时白眼相待了。
十六年的白眼,我应当可以满载一舟,游船戏海了,却怕这海水都承受不起船的压力,而翻船戏水了。
那是一个阴霾的天气,乌云密布,多情的雨水似要降下来为谁悲哀吗?那似妈妈般温暖的阳光为何要躲起来呢?蚂蚁们的搬家行径却是超前的快了,是为了不忍心看到接下来一个小女孩的哭泣吗?
客厅里传来一男孩与一女孩的争吵声,本是两小孩的戏闹,大人们插进来是为何?维护小女孩的老人进来了,怒骂男孩,老人,你有无看到女孩嘴角欲言又止的神情?你的行为只会让这对兄妹心生间隙,也会让小女孩更讨人厌。
真应了一句,因果报应,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下午四点是小男孩被老人骂,晚上六点是小女孩被一个不知道萝卜与白菜,就指着狗屎骂的人狠狠的,厌恶的,不讨人喜的“说”了很久,似乎是好久,好久。
那小女孩很乖的,没有回嘴的任由他把一些不知名的罪名往头上扣。女孩,你本不应该哭的,就算哭,也不应该在他面前落泪,就像凶狠的狼面对红着眼眶的小白兔,不会起半点怜悯的,他也一样。
你缩成一团的身躯,那微微顫抖的身形,以及那有着委屈却只能小声抽泣的声音,女孩,很难过,是吗?不经意的一瞟,都能发现半边枕头似乎都有湿迹了。
本想过去伸手抱抱那虚弱的女孩,给她一点温暖,却发现手只能从女孩头发间穿过,而不能真实的抚摸到那被泪水沾湿的有湿度的发丝。不禁对自己讽刺的一笑,我是不真实的,不真实的,不想也罢。
耳朵灵敏地捕抓到一星半点的似是蚊子的呢喃,女孩,你梦到了什么?连在梦中也感到不安全而紧皱眉头,半是好奇,半是心痛,弯下腰,耳朵慢慢靠近女孩的嘴唇,才听清是三个字:不是我。
身躯一震,迅速翻身从床上起来,手捂住心口,这里很痛,很痛。我轻声的说道。
亲戚,你可知,我真的讨厌你,不,厌恶你了。这是你带给我的恶梦,第几回了,我也数不清了。每次都会从梦中吓醒,然后,再循环着做同一个梦,同一个场景,同一个人物,那种有委屈却无处可发的感受还让人心有余悸,总要好几回催眠自己,才敢躺下。
亲戚,你可知,为何我每次经过汝门前却绕道而行?因为,那里有一个噩梦,一个我不敢触碰的噩梦,一个连青红皂白都分不清的人,我只想说一声,我真心觉得,我为你感到羞耻!一个只知道利益为重的人,我为你感到羞耻!一个如此伤害梦中女孩的人,我为你感到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