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读了秃鹤不是一只鹤的第15页到55页。
我读到的好句有:他坐在屋脊上油麻地小学第一次一下子就全都扑进了他的眼底,秋天的白云温柔如絮,悠悠远去梧桐的枯叶正在秋风里忽闪忽闪地飘落。
在这些草房子的前后或在这些草房子之间总有一些安排,或一丛两丛竹子,或三株两株蔷薇,或一片花开得五颜六色的美人蕉,或干脆就是一小片夹杂着小花的草丛。这些安排没有一丝刻意的痕迹,仿佛是这个校园里原本就有的,原本就是这个样子。
那茅草旺盛的长在海滩上受着海风的吹拂与毫无遮挡的阳光的暴晒,一根一根的都长得很有韧性,阳光一照,闪闪发亮如铜丝,海风一吹,竟然能发出金属般的声响。用这种草盖成的房子,是经久不朽的。
这一幢幢房子,在乡野纯净的天空下,透出一派古朴来。而当太阳凌空而照时,那房顶上金泽闪闪,又显出一派华贵来。
眼下的夏天,是地地道道的夏天。太阳才一露脸,天地间便弥漫开无形的热气。而当太阳如金色的轮子轰隆隆滚动过来直滚到人的头顶上时,天地间就仿佛变得火光闪闪了。河边的芦苇叶晒成了卷儿,一切植物都无法抵抗这种热浪的袭击,而昏昏欲睡地低下了头,路上偶尔有人走过,都是匆匆的样子,仿佛在这种阳光下一旦呆久了就会被烧着似的。
桑桑越发起劲儿地走动,还做出一些莫名其妙的动作来,桑桑将这块儿空地当做了舞台,沉浸在一种贯穿全身的快感里,汗珠爬满了他的脸,汗水流进了他的眼睛使他睁不开眼睛,睁不开眼睛就睁不开眼睛,他就半闭着双眼,或许是因为双眼半闭,或许是因为无休止地走圆场,桑桑具有了一种陶醉感,和那回头喝了父亲的酒之后的感觉一模一样。
他挺着瘦巴巴的胸脯,有节奏的迈着长腿直朝人群走来。现在最吸引人的就是那顶帽子,雪白的一顶帽子,这样的白,在夏天就显得很稀罕,格外显眼;也很精致的一顶帽子,有优雅的冒舌,有细密而均匀的网眼。它就这样戴在秃鹤的头上,使秃鹤陡增了几分俊气与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