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朴实却不乏幽默的西北作家也因为自己的叛逆敢于挑战权威挑战正统,进而遭受批评与非议。有时候,我们只看到表面的一些东西而盲目跟风,可当我们能够直视自己,直面自己的聪明与愚蠢、直面自己的高雅与猥琐、直面自己身上一切的善与恶、美与丑的时候,我们是否也能像平凹先生那样,获得一份自在和安宁,获得一份静默独处的快乐?
现代社会的节奏已经越来越快,不仅城市里高楼林立繁华喧嚣,就连乡村也盖起一栋又一栋的别墅,引进了一批又一批高科技的现代工业文明产品。我时常在想,人的一生,或者说像我这种农民的孩子的一生,是否就是不断地努力拼搏,靠自己的一切力量挤入城市,而成为一个工薪阶层,乃至中产阶级呢?当然,曾经年少无知时,尚敢高声朗读“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之类的豪言壮语,如今在985的大学里打磨了四年,又在社会大学里打磨了三年之后,或许是畏惧退缩了,亦或是成熟现实了,对于很多豪情和梦想,都已经深深地埋藏于某个角落,而长久地不敢碰触、不敢挖掘。当我匆匆忙忙地行于路上,当我云里来雾里去地借飞机高铁之躯穿梭在神州大地上的时候,我闭上眼睛想不起自己是谁,而一些文字、一些书籍,又给了我力量,让我想起自己仍然是那个西北农村走出的少年,虽然年岁增长,青涩不再,可那个留着胡子、长着小肚子的青年,仿佛又看到了自己童年时攀山涉水、长大后一路求学、毕业后四处辗转的情形。他想,他是一个喜静不喜动的人,可他天天都像个跳梁小丑一般,活跃在祖国各地,表演着自己的杂耍,这本身虽然荒谬,但或许也是人生不可缺少的修行吧!否则,真正的自在独行,又如何修得出来呢?
好多人在说自己孤独,说自己孤独的人其实并不孤独。孤独不是受到了冷落和遗弃,而是无知己,不被理解。真正的孤独不言孤独,偶尔做些长啸,如我们看到的兽。
先生说:“人最大的‘任性’就是不顾一切坚持做自己喜欢的事,只有这样,人才可以说,我这一生不虚此行。”能坚持住了的,源头必定是出自喜欢。像是村叔说的,喜欢的自然可以坚持,不喜欢的怎么也长久不了。能把一项事情坚持做两年,三年,五年,十年,这份坚持就是个体存在价值最好的证明,我渴望我能拥有这份‘任性’,我希望我的这份任性可以维持的久长。
他长了一双发现美的眼睛,所有的事物在他的描述下就像是在看一幅卷轴画卷,景色人情一点点的铺展开来,不疾不徐,不多不少,不露声色的代入,先生自己也说,他做文章,不可类那种声色俱厉之道,亦不可沦那种轻靡浮艳之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