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叫叶尘
我叫叶尘,成长在原始森林边,从小到大,身边的伙伴越来越少,能搬进城里的都进了城,进不了城的也都搬到了交通发达的村镇上去了。现在,这里除了我们家就剩七八个留守的倔老头了。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全家的生计都来自这片森林。爷爷和老爹都是出色的猎手,同时也是医术高超的中医。记得小时候长跟着爷爷进山打猎、设陷阱、采草药,边看边问边实践,潜移默化中爷爷的手艺我掌握了个八九不离十。
早年间爷爷和老爹是因为舍不得离开这片林子,可是现在眼看我就成年了,到我这一辈儿再这么坚守下去,怕是连讨个媳妇儿都困难。年底,原住我家隔壁的本家三叔回家祭祖,一起吃饭的时侯,家里人和三叔商量,想委托他带我到城市里长长见识,希望能够在城里讨一份生计,日后娶个媳妇儿也能容易些。
三叔在金州市有一家餐馆,答应老爹说:我那也需要个底实的人,马上过年了,让尘子过了十五(元宵节)去吧,先到我那儿给我忙活忙活。
全家人连忙道谢,老爹让我向三叔敬了杯酒,大家边吃边聊,不知不觉,夜已经深了。不知道三叔是不是喝多了,自言自语着:“还是老家的感觉好,内心轻轻松松的,饿了吃困了睡,晚上看着满天星,听着风吹着林子,真舒坦!”过了一会儿就听见三叔的鼾声响了起来。
第二章 进山打猎
临近春节,照传统,需要开始准备年货了。除了需要到集市上去采购些糖果瓜子、蔬菜水果之类的以外,春节大餐中必不可少的就是林子里的野味。
以往在这大雪封山的季节,都是老爹和爷爷一起进山,但是这次,老爹在赶集返程的路上扭了脚,已经几天没有下地走动了。眼看年关越来越近,爷爷有些着急,想要自己去钻林子(进山打猎)。我做了许久家里人的思想工作后,终于答应第二天由我跟着爷爷进山。
虽说以往也跟着老爹和爷爷一起进过山,但是年猎还是第一次。因为年猎很辛苦,要在山里呆上一周左右的时间,虽说沿途有棚子过夜,可是跟家里的热炕头还是没法比的;再就是进了山除了带的干粮外,想要吃好的就得靠运气了!
今年冬天很冷,林子里的雪壳已经能能撑住人了。我们爷孙两人,每人背着一把火铳,让黑子拉着爬犁,干粮和做陷阱用的工具都放在了爬犁上。黑子跟着爷爷进山不下几十次,已经通人性,和爷爷配合的很默契。
走在路上,爷爷又给我讲起猎人的故事来,虽然听他讲过很多打猎的故事,却是每次讲得都不同。“尘子,你小时候和爷爷进山,爷爷都给你讲些开心的故事,这次爷爷给你讲讲作为猎人在林子里的禁忌。小时怕你害怕,没给你讲过,现在你也成大小伙子了,我也就不担心了。”
第三章 一黑二白之黑瞎子
“我打小进山时,就听老辈的人说过,猎人进山碰到一黑二白是不能猎的。”爷爷顿了顿嗓子,声音抬高了几分。
“一黑二白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不能动?”我问。
听我慢慢和你说:“这一黑二白指的是三种动物,这个一黑说的是黑瞎子(黑熊),二白说的是白鹿和白蛇。”黑瞎子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和人一起钻林子的时候见过,通体油黑油黑的,站起来有一人多高,个头有牛犊子那么大。
那时我们一行有十几个人,七八条猎犬,有人就说“咱们这么多人,这次这黑瞎子碰见咱们是他倒霉,我就不信那传言,这次咱们就把它收拾了。”当时就有人反对说“老话传下来肯定有他的道理,咱还是别碰它。”
但是最终还是不信邪的人多,少数服从多数。做好分工后,大家便开始分头设陷阱的做陷阱,枪手去找合适的角度埋伏,把所有的猎犬都聚到了一起。准备工作做好了,做陷阱的在黑瞎子可能逃跑的地方设了二十几个老虎夹子;枪手一共有三个人,从三个不同方向,枪口都瞄准了黑瞎子。在黑瞎子没有察觉的情况下,围猎的圈套已经设好了,就等收网。
一阵林风吹了过来,黑瞎子似乎在风中察觉到了什么,开始警惕起来,时而站起来四处张望,时而用鼻子在风中嗅来嗅去。突然,发了疯似的朝着一个枪手的方向跑了过去,大家的心跳突然加速,就在那一瞬间,三个枪手的火铳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响起。
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好多打在黑瞎子身上的钢珠都擦出了火亮飞了出去,黑瞎子除了右后腿受了点伤,其他部位都没事儿。此时,黑瞎子被惹怒了,更加疯狂的朝着刚才锁定的枪手跑去。大家都意识到不好,就在那一瞬间,有个人喊了一声,快把狗放出去。
看狗的人反应也快,快速放开套在猎犬脖子上的铁链,七八条猎犬像离弦的箭一般飞速的冲了出去。说也奇怪,黑瞎子听到了猎犬叫声后,立马调头朝狗群跑了过来。埋伏的枪手们捏了把汗,悄悄的扯了下来。
黑瞎子和狗群交战到一起的一瞬间,就听见猎犬不断的撕咬狂吼,黑瞎子的吼声在林子里震荡、振人心魄。这样的战斗持续了有半个小时,渐渐地开始听到有狗的哀嚎声,此时擅长爬树的刘三,在树上观察战况,声音有些颤抖的说:“我们最好做好准备,情况不容乐观。”大家听到这句话后都不禁打了个哆嗦,七八条猎犬难道还收拾不了他。
这时就听有人说:“把火铳里多装些火药,钢珠也多放些,我就不信这畜牲刀枪不入。”
这句话刚一落,就听见一阵钢珠撞击铁管的声音。过了一会儿,有个叫王武的说“这次大家带的猎犬都是咱们村子里最好的,我就不信这畜牲有这能耐,铳子也都装上了药,咱们一起上去看看。”
爷爷说到这里,停顿了一阵,似乎是这件往事又勾起了他记忆深处的悲痛。
大家接近离那黑瞎子百米左右时,眼前的一幕让所有人都开始震惊了,百米外的地面上,一大片的血迹,七八条猎犬都被黑瞎子撕碎了。而此时的黑瞎子通体都是血渍,正用爪子扒着一条猎犬的肚子,从里面掏内脏吃,成股的血从他的鬃毛往地上流,间这一幕,有些胆小的猎人都吓尿裤子了。
王武说“黑瞎子也受伤不轻,咱们上去灭了他。”大家仔细观察一番后,的确如王武所说,黑瞎子一个眼睛已经瞎了,脖子,肚子,后腿也都有些地方被猎犬连毛带皮的成块扯掉。虽说如此,但这黑瞎子看上去还是十分凶猛。
于是大家三两个人一组,端着火铳从不同的方向接近黑瞎子。似乎这黑瞎子也感知到了自己的命运,突然站了起来对天长啸,林子里的群鸟都受惊飞向远方。好多人被这吼声震慑,端着火铳的手都在抖,大家一步一步接近,就在差不多四五十米的地方,黑瞎子突然朝着一个没人的方向狂奔。
大家窃喜,那个方向埋了老虎夹子,这次他有再大的本事也跑不掉了。大家跑着跟上去,果然不出所料,黑瞎子左前爪子被虎夹子夹住了,正在挣扎,那种似乎可以冲破一切的力量让人震撼,但是老虎夹子终究夹的太紧,无法挣脱。十几个人靠近到距离二十几米远的地方不敢在靠近,于是便举起了火铳开始射击。钢珠像雨点般的朝着黑瞎子打过去,周边的树上打出了密密麻麻的小洞。这次黑瞎子终于没能抗住攻击,倒在了一颗树下。
过了半个多小时,黑瞎子仍然是一动没动,但是大家仍然不放心,不敢上前查看。最后是王武壮起了胆子说:“我去看看,但是这熊的胆得归我。”这次没人吭声,王武就提着一把牛刀,就奔着黑瞎子过去了,到了黑瞎子跟前朝着身上踩了两脚,查看没有反应,便扬起牛刀准备取黑瞎子的熊胆,大家一看确实没事了,终于放松了下来。
王武的刀刚插进黑瞎子的肚子,就听他一声惨叫,黑瞎子一口咬断了他的胳膊,半个胳膊和手还在黑瞎子嘴里叼着。大家见状赶紧把王武拉回来,又叫人朝着黑瞎子的头开了两枪。这才见黑瞎子松开了口,鲜血从嘴里淌了出来!
听爷爷说到这里,我似乎能感觉到他语气中的遗憾和后悔。关于黑瞎子,爷爷最后的一句话是:“如果大家相信老人的话,不会是那样的结果。”我似乎听出了爷爷的深意。
第四章 鲸鱼沟
走了一天,终于到达了落脚点。这棚子已经有些年头了,我记得打我记事这棚子就在,老爹每年进山采药时,都要修缮一下,抗风挡雪还是没有问题的。爷爷到棚子里在地面上生了一团火,暖暖屋子,我把爬犁上的东西都拿了进来。给黑子找了些冻骨头,到一边享受去了。
在原始深林里,这季节天黑的很早,吃个饭的功夫儿,再出去看到的已经是满天繁星了。晚上我和爷爷守在火堆旁休息,白天听爷爷讲了黑瞎子不能猎是因为太过凶猛,那这白鹿白蛇为什么也不能猎呢?我的好奇心越来越重。想着让爷爷继续给我讲讲,还没来得急我问他,就听见他的鼾声响了起来,也是走了一天路,估计他也累了。
我在火堆上压了些干柴,就在爷爷的旁边卧下了。看着这团篝火我却没什么睡意,在脑海中设想着“城里的生活是什么样的,听人说城里人睡床不睡炕,人上厕所都是坐在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的,我是被一声火铳响惊醒的,睁眼一看太阳已经照进棚子里了,爷爷没在旁边,黑子也没在。难道刚才那声铳子响是爷爷。。。?
我本能的背上火铳,朝着声源一路狂奔,渐渐听到了黑子的叫声,声音越来越近。当我接近目的地的那瞬间,我惊呆了,地上躺着一只袍子,看上去得有四五十斤,爷爷在一旁拿着烟袋吧嗒吧嗒的吸着。爷爷看我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跟我说:“我看你睡得挺香,就没叫你,这下晚饭有着落了,一会儿卸下一条后腿带上,晚上烤着吃。”我看了看被爷爷放倒的袍子,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为了防止袍子被其他动物叼走,卸下来一条后退后,我们用绳子把它吊到了树上,等收工出山时,回来再把它带上。收拾好后,我们稍事休息便朝着鲸鱼沟进发。爷爷说,年猎要想打到好动西,鲸鱼沟是比较理想的地方,那里林子深,平常去的人又少,会有些大牲畜。
黑子拉着爬犁跟在爷爷身后,我在后面跟着防止有东西从爬犁上掉下来。我们一路边走,边在比较理想的地方设下陷阱,待回程时会有不错的收获。赶到鲸鱼沟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我们清理了一下落脚点的积雪,把棚子漏风的缝隙又密封了一下。收拾好后,爷爷升起了一团火,把带来的那条袍子腿去了皮,放到火上烤。
过了不一会儿,香味溢满了整个棚子,那种烤肉的香味让人直咽口水。虽说这不是头一次烤野物吃,但是这味道确实难以抵抗。我在包里拿出来两个馒头,递给了爷爷一个,已经冻得和冰球一样,需要在火上烤软。过了一会儿,我和爷爷边烤这袍子腿边用刀片下烤熟的肉就着馒头饱餐了一顿,虽然很遗憾没有一碗热汤,但是冰天雪地里能吃上这样的美味已经很幸福了。
饱餐一顿后,爷爷带着我出去设陷阱,黑子跟在后面。真别说,鲸鱼沟真是有一种人迹罕至的纯天然的美,峰峦叠嶂,素装银裹,白桦林立,翠松挺拔,一尘不染,寂静祥和。这山中有一片湖,不过现在已经结了很厚的冰层。早年间,有人曾在这湖中捕到过两百多斤的大鱼,为了夸张这水中有大鱼,所以鲸鱼沟这个名字便流传了下来。
很快天便黑了下来,我和爷爷设好陷阱后便返回了落脚点。
第五章 好大的一只野猪
火堆压上了干柴,我便在爷爷旁边找个地方卧下了,此时又想起了昨天爷爷说的一黑二白。便问爷爷:“爷,您昨天说了那黑瞎子不能猎,可为啥白鹿和白蛇也不能猎。”
“尘子,心里还惦记着这事儿呢。不过那白蛇我也没见过,小时候听老人们说白蛇是即将修炼成仙的灵物,随着他修炼时间的变长,身上的颜色会随蛇蜕一层一层慢慢褪去,最后变得通体雪白。据说要修炼到通体雪白,起码需要上千年的道行。因为普通蛇的寿命根本活不了那么久,他们必须守在千年人参、万年灵芝等旷世奇珍旁吸收其精华,方可达成修炼。听老人们讲过,一个老猎人因为不信老人言,用火铳打死了一条白蛇,第二年的一天晚上,他家房子着了火,一家人都没逃出来,有村里人看见说是白蛇回来复仇了。至于那白鹿。。。”
我脑补着爷爷讲述的画面,也可能是白天太累,晕晕乎乎的看着旁边的篝火越来越暗。
朦朦胧胧中我听见黑子在叫,我睁开惺忪的睡眼,看见爷爷正在离篝火三米多远的地方收拾火铳。我伸了个懒腰问爷爷:“爷,咋了,黑子叫啥呢?”
“你去贴着门听听外面什么声。”
我靠近门,黑子安静了下来:“我听见林子里好像有猪在嚎叫的声音。”心想,莫不是白天布置的陷阱困住了野兽,听这声音像是野猪。
“爷,是不是我们的陷阱抓住野猪了。”我忍不住问爷爷。
“走,咱爷俩看看去,带上手电,算时间也快亮天了。”爷爷递给了我一把火铳和一个手电筒。
说实话,我此时是既兴奋又害怕,兴奋是马上要有大收获了,害怕是天还没亮,在这深山老林里,要是遇上老虎或者黑瞎子之类的,恐怕我们爷孙俩正好成了他们的早点。当然我也知道爷爷为什么着急要去看看,一来担心这畜生挣脱陷阱跑了,二来也担心这叫声会吸引来其他的捕食者。
门刚推开一个缝,黑子一下就钻了出去,估计过了有十几分钟就听见他一阵狂吠。我跟着爷爷,沿着声音寻了过去。离目标还有十几米的地方,爷爷向我挥了挥手电筒,示意我小心点提高警惕。爷爷一手端着火铳,一手将手电筒的光打向目标方向,谨慎的一步一步靠近。
走到这里我慢慢想起来了,我和爷爷在这个地方设置了一个三连环陷阱,如果一个机关被触碰,其他两个很容易被触发。所以,这个倒霉的家伙不管是个什么东西,估计也是吃不消的。我们离目标越来越近,触发陷阱的家伙模样也越来越清晰。
当我们走到五六米远的地方,爷爷示意我别再靠近了,瞧这家伙是个厉害角色,因为爷爷看到黑子对这个家伙似乎也有些发怵,蹲在两米开外的地方盯着一动不动。这要是往常黑子早就扑上去开始撕咬了。此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透过这段距离我恍惚看清了这个大家伙的模样。
两根白色獠牙目测有四五十厘米长,和公牛犄角一样锋利,在颌骨边突出来,一身棕黑色的毛,体长要比黑子长出一个脑袋,通体看上去让人倒吸一口凉气。爷爷小声和我说,“这是一头公野猪,这畜生力气很大,一般的机关困不住他,你看他有一个后爪子上带着老虎夹子,钢索已经挣断了。套在前爪子上的那根钢索很难套住他。”听爷爷这么一说,我一看还真是,不愧是老猎手,首先观察的是捕猎的条件。
爷爷说,“尘子,咱得让他触发另一个陷阱,不然一开铳子,一枪两枪不但不能让他毙命,他受了惊吓拼命挣脱,钢索必然会断,到时抓不住不说,反而你我还会有危险。”
商量片刻后,我和爷爷最终设计了一个计划,我们两个从机关相反的方向去惊吓这头野猪,让他向相反的方向逃跑。但出乎意料的是,这畜生凶猛异常,两只大眼睛恶狠狠地盯着我俩,大有跃跃欲试、发动进攻的姿态。爷爷突然察觉到异常,连忙拉着我退了下来“这畜生长到这么大,在这林子里已经少有对手,他看到我们不但不会害怕,反而会主动攻击我们。”
在计划调整了一下之后,我和爷爷在陷阱的同一侧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并引诱他来攻击我们。畜生终究是畜生,敌不过猎人的圈套,就在他发疯似的朝我们跑过来时,离开原地没出两米,就又被另一个老虎夹子夹住了后腿。这下被两条钢索牵住,纵使是东北虎,也无力回天了。
此时天已经亮了起来,爷爷和我说,咱们躲到一边去,让他先挣扎,咱们也省些力气。边走爷爷边和我说:“这么大的野猪,我也有二十多年没见过了,一头野猪要长到这么大,没有四五十年是达不到的。一会儿你仔细看下他的皮,这么大的野猪在深林里连黑瞎子、东北虎都不怕,他们的牙根本咬不穿这头野猪的皮。”爷爷坐到在一棵树下,点起了一袋烟,继续说:“林子里的动物都有自己的生存之道,就拿这头野猪来说:他成年后就总到松树下蹭,然后再跑到砂地上打滚,长年累月下来松脂混合着砂石已经和他后背的皮肤长在了一块,别说狮子老虎的牙齿咬不穿他的皮,就连咱们手里的火铳都奈何不了他。我之前和你说过的黑瞎子也有这个习惯。”
我终于明白爷爷为什么刚才和我说,火铳也不能将这头野猪毙命了。爷爷选的这个休息的地方正好可以清楚的看到那野猪的位置,过了差不多有三四个小时,爷爷往树上敲了敲烟袋,站起身来说“尘子,走吧过去看看,火候差不多了!”
果不其然,那畜生已经不再挣扎了,走近细看我才发现,挣断钢索的那条腿已经被老虎夹子夹的骨头都外露出来,鲜血已经在那只爪子上结了冰。其他被钢索牵着的两条腿都在往外流血,此时洁白的雪面已经被染成了一片鲜红。他看着我和爷爷一点点靠近,躺在那里喘着粗气,却是已经无力挣扎了。
爷爷几次试探它确实没有力气反抗后,取出一把白刃,精准的从他的前腿与脖子连接处刺入,只见这野猪四条腿抽搐弹动了几下后,便再也不动了,大股的鲜血冒着热气从白刃的入口处喷涌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