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于此

正在听着歌,刷着论坛里人们的牢骚,时间已经是凌晨一点。

房间有点小,堆了一些个杂物,窗帘还拉着,我知道外面就是漆黑的夜。天气转热,但不足以让人温暖。在小房间里,不知道该做什么好,没有好友的或者一只猫的关怀,也不想对谁笑。我有许多话想说,想要张口,才发现屋里只我一人。有关于我的,我端坐于此,想和你说。

(一)最初

在很久以前,我就想写一篇长长的博文,想着好记录些什么,好把发生过的事情打碎成片,再重新拼起来,只变成我喜欢的故事。说是编的假故事,但有时候它们却更加真实。所以我决定,只要是我分辨不出来真假,那···索性就全都是真的好了。有时候,我怀疑自己有把情绪胡乱放大的嫌疑,欢欣时手舞足蹈,难过时千斤压身,只有逃避时候才得舒一口气。“逃避”在普世的价值里从来都是件坏事,不为人所接受。但你告诉我,哪个人不在逃?

这样坐着用日记和自己说话,这最初的样子,该是初中时候养成的习惯,它让我能逃避掉好多事情。从摘录、周记,到每天的日记,再到现在再也离不开这一习惯,我一直都能看到我最初敏感愚钝、异想天开的样子。所以想到一个群体——80后,印象里的这一代的人迷惘、努力、更温柔。迷惘是面对将来,努力是活在当下,温柔来自从前。我们之间有共通之处,新的一代人,朝着人群中最热闹的地方奔去,甚至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等耗完热情,才痛定思痛,终于明白生活是自己的,还得努力。至于温柔,仁者见仁,于我而言,不过是能落得一片闲暇,忠于自己。那此刻便是。

(二)后来

“欲访旧人无一个,许多风月荒唐过”。孤独大概是最初的原因,也会是最终的结果。柏拉图《会饮篇》里有一个小故事,剧作家阿里斯托芬为宴会上的人们讲了一个故事:很久以前,人类都是“双体人”,有两个脑袋,四条胳膊、四条腿。由于人的自大,宙斯把人劈成了两半,于是人不得不终其一生追寻其另一半。

故事说的是爱的起源,在我看来更是孤独的开始。关于孤独,我从不赘言,已经太过熟悉。我是个“不响”的少数派,不与人吵闹,也不与人亲近,失了旧人,荒唐了风月,大概也就不奇怪了。所以要是不小心弄丢了你,我只得凭我造假出来的记忆再造一个你。有时候我会觉得自己处在一种病态,马上又觉得再正常不过了。不过故事里有你,就很美好。

(三)最后

去年春节,我回到家里,带着一身疲倦,整理以前的旧物,翻箱倒柜,意外翻出两本“白皮本子”。白色书皮封面的笔记本,纸张干脆泛黄,就像出土的文物。笔记本里记满了字,夹满了小纸条。有些字自己都难以辨认,有些事情已经不记得了,可能是打碎重新编的,但是却让人亲切,因为都是我能干出的事情。许多闪过脑海的想法,随手记在纸上,这些褪了色的字迹,出自九年前的那个时候——霎时明亮起来,点点滴滴,事无巨细。人常说不忘初心,我想感谢那时的自己,因为我找到了一种拯救自己的“解药”。

时间已经是两点多,耳边是民谣,是可以唱出来的的“矫情”,可以让人窥见世道人心,相较于其他形式的歌曲,它有一种引人入胜的魅力。捧着吉他,端坐在此,歌手就可以给人说温柔的记忆,讲流浪的故事。歌,我是唱不了了,琴也没来得及学。关于温柔的故事,余下的时间里,倒是愿意与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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