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发了几句话
“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我是你的女朋友,你会觉得丢人吗“
即便有读者回复:卧槽丢大发了。
可我还是想说说关于这几句话的故事
其实这句话是滚蛋吧肿瘤君这部电影里熊顿躺在病床上跟梁医生的委婉告白,当下还被这股委婉又勇敢的清新小情话戳到了心窝呢。
可是转眼我又觉得这些都不重要了
熊顿躺在病床上跟自己的母亲告别的时候,那句“妈妈,我挺难的,我知道你们也挺难的”,突然一下我的眼泪就跟大坝决堤一样狂奔出来
不想谈熊顿跟梁医生那种特别感情
不想数我们的爱情会与多少人擦肩
也不想谈熊顿到生命最后一刻也是微笑的乐观
我想谈谈生命中那些
【我可以失恋十次,但却不可以失去你一次】的那些“你”
1
2013年的这个时候,我也曾跟熊顿一样突然躺进了医院。
从小害怕打针的我真的极少跑医院,在13年之前,我连吊瓶都不曾打过,可是那年我突然决定了要做这个手术。大概小学6年级的时候我就发现我右手桡骨(也就是医生把脉的那个地方)有一颗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小硬块。可是后来它长大了,每次用鼠标我都觉得手那里硌得慌,手也不怎么使得上力气。后来当我看到确诊是桡骨软骨瘤的时候,我突然觉得妈蛋我是不是要死了。但看着医生的神情又觉得我应该还有希望存活吧。
百度了很多资料,虽说知道自己死不了,但人就是那么奇怪,有些时候就是胆小如鼠,不过好像每个人在这个时候无论大病小病,都是相似的。从确诊那天开始我就像熊顿一样,一直跟自己说,出院后我要每天坚持锻炼身体,再也不熬夜了,再也不吃垃圾食品了,每天要把自己过得跟太阳一样灿烂。
2
爸爸在外地还在赶回来,平时能帮老爸撑半壁江山的妈妈在这个时候害怕得跟孩子一样,即便她不说。
术前检查在这个时候都特别害怕,真踏马担心检查出个什么幺蛾子。
不过跟电视剧情不太一样的是,手术前一个小时,我叫了一好朋友陪着我老妈去吃饭,我自己换上了医院的病服,医院还不准人家穿内衣这对平胸的我是多大的打击,病服还要反着穿,本来是胸前的要穿反到背后去。妈妈签了手术同意书的时候看了好多次,比大学老师审论文还要认真,护士一直在催说没见过谁签个术前同意书签的那么磨叽的,妈妈那时候也没有管护士说什么,一直专注得看那份同意书,似乎生怕遗漏了什么。
3
只是做右手的小手术,衣服被扒了贴上了各种测心率血压的仪器,左手插了一支有半根手指长的钢针,而且这根针就一直这样插着直到我出院才帮我拔了。帮我打麻醉那针的针头能有一个手指长,而且直接从我颈窝那戳进去。
手术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开始了,给我开刀的是伯父的一个朋友,局部麻醉的我能清楚听到他用剪刀把我皮剪开的声音,声音跟剪头发的声音差不多,该死的旁边的实习生还说呀原来人的骨头这么白啊。一开始我真的不怎么害怕,可是时间久了就觉得时间特别难熬。
人在害怕的时候需要一直重复念点什么给自己力量。那时候我没有念爸爸妈妈的名字,也没有念上帝,我念着那时喜欢的男孩儿的名字,即便他没有在手术室外面,但是管他的呢当时能给我安全感的竟是他。
4
被推出手术室的时候,马上迎上来的是妈妈,我看见她眼睛红红的,现实生活中我并不钟爱矫情,我故意说的第一句话是妈赶紧帮我拍照发微博。手术后的第一晚是最难熬的,妈妈腰椎不好我不能让她在医院陪我折腾一晚,而且谁知道麻醉过后我会不会发疯。好些个朋友来看了我,我留了一个朋友陪夜,其余都给打发走了,连老妈我也让朋友帮忙送回家。麻醉过后那晚压根睡不着,我住的是骨科病房的楼层,这个楼层会有各种车祸骨折的,老人摔断骨头的病患,整个晚上都能听见有些忍不住痛得嚎啕大哭的声音。
不记得麻烦了多少次陪夜的朋友,一会儿点滴打完了要叫护士换,一会儿起床上洗手间连裤子都要她帮忙脱,一会儿她又看看我需不需要喝水,因为左手插着钢针右手崩溃,所以上厕所这件事人生第一个帮我脱裤子的除了我妈竟然是个女生朋友。后来就几晚就轮到我妹,我妈轮番帮我脱裤子(好污…),所以我住院那几天也不知道是药物的原因还是心理原因,反正没上过大号。
我的家人,我的朋友,我的健康,还有我的信念
我可以失恋十次,但绝对不可以失去你一次。
听说微信公开课的链接被谣传会被盗号!支付宝的钱会被盗走!微信红包的会被盗走!老公老婆会被人偷走!
是的,还有不可以失去的
或许是
乱世里,一颗清醒睿智的大脑
微信公众号:黄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