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8月,门口的小白杨竟然开始落叶了。我们几个感叹,时间快到让人措不及防了。
琳璐妹妹离职了,大家都没有挽留,父母对这份工作的不看好以及她本人对未来的迷茫,大家都有自己的人生,多余的挽留丝毫没有意义,徒增别人做决定的难度罢了。
其实她比我大个两三岁,叫她琳璐妹妹是因为她入职比我晚一年半,生活里她是知心大姐姐,工作上我是半个前辈。
她入职的时候恰巧我度过了我职业生涯相对艰难的那段日子,工作有了起色,整个人也不再沉闷闷的。她不同,作为销售界的新人,兢兢业业的,也难逃半年决定去留的新人过渡期。
我应该是最早知道她准备离职的那个人,在社区凉亭里,我俩拿着两瓶体质能量,坐在阳光底下,她问我:“一年不开单是怎么熬过来的。”我当然知道她问这个问题是出于何,所以我组织了一下语言,尽可能的正能量,我说:“不知道,但是不想空着手回家,何况还背了两万负债呢,而且舍不得海刚。”
她说:“我有点撑不下去了,不知道这种12制的工作时间换来了每月2500的收入有啥意义。”我说:“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终归会好的,坚持下来就好了。”
忽而她转移了话题,问我“你当初怎么想到来北京的?”“我吗?因为当时去学校招聘的只有这一家公司在北京,当初我想去上海的,可没有上海的公司去校招,没办法,来了北京。”“为啥想去上海啊。”“那时候我是学校校文学社的主编,喜欢写东西。并相信将来会靠笔杆子挣钱,觉得去了大城市有机会啊,所以就来了。”
来了以后才发现,大城市的机会没有留给我这种专科毕业,且不积极行动的人。抛去客观的理由,自身也是有问题的,所以至如今非旦没有靠写字活下去,反而把笔杆子扔在一遍,无所事事。
辜负了毕业时指导老师对我殷切的希望,也辜负了同学和社团成员对我的期待。黄老师说:“加油吧,我看好你的才情和能力,未来署你名字的书里见。”未来还没来,多久能来我也看不清了。
这两年,无数次有冲动为所爱而活,可终究不敌学生时期那般果断。负债和一日三餐,衣食住行样样都把我绑的死死的,我没有勇气,也没有做好准备。
我就在这样犹犹豫豫的意念里迎来了北京的第三个秋天。
我是对秋天提不起喜爱的,尽管人人赞美这秋天,即是丰收之时节又不冷不热适合生活。到我这儿,漫天飘零的树叶,略有凉意的秋风都让我感到悲情,那种侵入身骨的凄凉每每都让我对这个世界不抱以热爱,甚至厌烦到想结束。
我猜想,我每每跟海刚说:“秋天了,我真想去死。”他肯定都以为我神经错乱,胡言乱语。尽管我可能也真的只是胡言乱语。
阚清子纪凌尘分手了,八年青春确实喂了狗。我是喜欢纪凌尘大于阚清子的,刚爆出分手的时候,同事儿一个劲的再骂纪凌尘渣男无疑了,但我还是坚持相信,我记忆里的那个留着寸头的男孩子,只是个长得好看的男孩子,哪怕我相信他们分手,出轨,我也拒绝谩骂,因为他只是一个普通人。
我喜欢他的时候他还不出名,只是个照片里长得好看的普通男孩。仅此而已。
可后来不是了,他屡次出现在微博首页的时候我都有点烦了,他可以出来澄清,可以开始新的生活。但他最后的这次出现,我已经忍无可忍了。记者问:“你们谁先提的分手。”“我。”:“你剪短头发是为了祭奠这段感情吗。”“不是,工作需要。”
我不怪你分手,大家都一样,普通人也有分分合合。可是分手后你的一切都不是我记忆里得那个男孩了,也不是一年前综艺节目里的那个大傻子了。
也或许,只是我,没有走出初识你时的记忆罢了。说到这儿,我自己笑了笑,我何曾真的初识过你啊。
回到开头,北京8月,树叶飘落,日子好像一年比一年快,大家走走停停,好像很难得到自己想要的。
再见,18年的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