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这位的时候其实我真的不想提到陈粒,却确实不得不提,因为知道她的人就是通过陈粒,而真正喜欢她的歌也是恰逢陈粒祝星分手。
午睡时间、公交车上,我把《人海》单曲循环,就像当年单曲循环《奇妙能力歌》一样。
我看着手机屏幕上一条条滚动的词,听着不是陈粒的声音,想到的却是陈粒:“穿山越海哼你的歌”也能让我想流泪,因为我会自动切换到祝星模式,仿佛自己就是大老远飞到北京工体只为听越来越红的“你”的歌的祝星;“天地融化星辰吞没”也能让我想流泪,因为我会自动抹掉没有了祝星的陈粒的光辉,而且没有了陈粒的祝星暂时也肯定不会亮闪闪。
我像赌气一样说:燕池好像也是狮子座?(后来发现不是,只是微博名后面挂的英文名是“Lionheart”,实为双子)有人觉得燕池长得有点像陈粒?(后来发现也只是在发型上有神似之处)但是她们不一样!我要爱和陈粒不一样的人!我要取关劈腿了直男、与女友分手的陈粒!
不管是承认自己就是赌气,还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赌气,我玛丽苏地认为:这样对燕池不公平啊!这位也是才女啊!怎么能拿她做替代品?
我更加玛丽苏地试图了解她:她有好多好多纯音乐作品,我这种重词的人似乎到现在都没有听完;她雕木刻石,我的逼格还没到用这些东西撑撑场面的段位,关键的关键是,买不起;她自称咕,让人称燕郎,现在还可以称鸟阁阁主;她的专辑卖得很烂——这是你妹电台里陈粒告诉我的;她开启了巡演模式,只是目前为止都只在北京。
不是不是,这些都不是我会爱上她的理由。我不会因为作曲和编曲的才华、手作和称呼的逼格、以及现在还是个小众歌手……这些理由就喜欢上她的。
其实爱上燕池,我花掉了两秒。
第一秒给了诗:当初喜欢程璧,也是因为《诗遇上歌》中她谱曲的诗都出自我喜欢的诗人。现在发现燕池也给诗谱曲,而且她也都撞到了我喜欢的诗人。
从改编木心的《从前慢》开始,我对她开启的鬼魅般的唱诗模式好奇心爆棚,并且有意无意与春晚刘欢改编版本作比较,发现可能大众认为更贴合“想要回到慢生活”的版本是别人的版本,而她时而仙女、时而神婆的腔调唱出的版本可能更契合“你不必把慢生活听明白,反正你也慢不下来”的无情与无奈。
我听完李白的《将进酒》,又听翻译拜伦的《好吧,我们不再一起漫游》和雪莱的《倘若》,刚刚才感慨她如此适合中国古风的江湖气息,又被她毫无违和感的英伦古风的浪漫主义迷惑。既像个“习字、品茶、弹古琴、赏古玩”的标准装逼文青,又好像穿了一身十九世纪英国贵族的礼服正彬彬有礼着。
第二秒给了温柔:陈粒祝星分手之后,她没有像陈南西似的为陈粒撕逼,而是选择不说任何多余的话、选择给祝星回复温暖的画和歌,平日在自己微博里有多逗逼,此时此刻对朋友就有多治愈。
还是扯起来了这件事,但是确实因为这件事,让我对几个当事人和他们的几个朋友的印象有所改观,甚至有所颠覆。不想提起来其他人怎样怎样,只想记住燕池让人难忘的温柔。温柔是最适合给这件令人难过的事情画下的句号,而燕池是从接近风平浪静的片刻、从波涛的罅隙,不小心得到的宝贝。
时间到了第三秒,我认真地抄写了《人海》的词,我认真地打开了钢琴盖,我认真地扒谱练唱直到会弹会唱,却发现弹不好也唱不好。
之前疯狂拿吉他翻唱陈粒的每首歌,虽然用的是很low的App,朋友们却听得很high;现在只翻唱了燕池的一首歌,却失去了把它发出来的勇气,害怕认真的钢伴暴露自己声音的缺陷暴露太严重,更害怕它毁掉燕池在还不知道燕池的朋友们心里的形象。
那就这样吧:默默爱她,默默听她,默默学她的“世间纷纷扰扰,世人吵吵闹闹。心有清流,不骄不躁。”和她的“写字作曲,雕木刻章。静悄悄做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