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拂过 老屋高举着承诺 如同高举信仰的火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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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屋


文/王文(贵州)


        老屋,是一座山,一座缄默的山。

        老屋,是一泓水,一泓隽永的水。

        不知阅历了岁月的多少酸甜苦辣,也不知见证了多少生老病死,老屋的身躯才变得如此伛偻,目光深邃悠远。


        村庄的山和水,沉重得如同先祖的遗骸,年年岁岁,默默地收藏着自己庇护的子子孙孙所演绎的悲欢离合。

        老屋在时间的洪流中,显得微不足道而又藕断丝连……

        从辉煌到被遗弃,老屋,始终沿着黄土碗的边沿,汲取苞谷烧的醇香,浸洇在灵魂的旮旯角角。

        我驱赶所有的目光,沿着蜗牛爬过屋檐的痕迹,努力翻越老屋演绎过的哭泣、欢笑、生离死别……

        我在寻找老屋和我的代沟。

        谁抛弃了谁?

        其实,老屋自始自终未曾抛弃过我,而是我用一双势利眼去嫌弃老屋的萧条。


        他乡机器的轰鸣声太聒噪?我有点恼怒——莫名其妙的恼怒。


        点一支有灵魂的香烟,努力在烟圈里寻找老屋的情怀。

        遗漏在异乡陌生酒杯里的枯草、炊烟、老牛牯和——山歌声,被陌生而又熟悉茅草屋涅槃,透过香烟的毒雾,微醺成一笺最原始的二胡五线谱。老屋,是村庄里的一条河。

        老屋,也是,被灵魂狠心抛弃的一道风景。


        人间的烟火最没有道理,越烧越旺。     

        居住的条件,也越来越奢侈。

        老屋,却越来越苍老。

        谁敢肯定一堵泥筑的墙,不能完成一次惊天动地的托举?

        老屋水流一样,推动的不仅仅是生命、记忆,还有——载在岁月帆船上的酸甜苦辣。

        日渐颓废的躯体啊,您怎么会那么傻?

        顶起穹顶的肩膀,倾泄着汗水,砸醒黑土地的懒惰,庇佑,一代又一代的生灵——在进步,也在遗忘。


        因为死亡,因为新的生命。

        老屋,始终怀抱满月晨曦。虽然缄口不言,却尽揽冷暖。

        老屋,更是一坛尘封在记忆里的糯米老酒,蓄存着父亲的责骂母亲的哭泣。

        因为年代越久,味就更加醇厚。

        因此,许许多多奔波的脚步,在轮回中身不由己,成了,两肋插刀的雷霆。


        村庄,是一条河。

        老屋,是一艘孤单的船。


        我像一条傻傻的蚯蚓,从土地里爬出,渴望能听到一条鱼,用潮湿的鱼翅,替我弹奏父亲遗留在老屋的二胡恋曲。


        老屋有故事。

        ——像一位临风驻望的老人。

        ——像一把熬尽活力的蓑草。

        更像——一本线装的书。


        山风拂过。

        老屋高举承诺,如同高举信仰的火把。

        慵懒躺在网里的蜘蛛……

        不肯舍弃家园的老鼠……

        它们执着地守在老屋里,目光穿过天际,遥遥地看着我在异乡违心地追忆。

        目光显得怜悯,如同高深莫测的上帝。




作者简介:王文,男,布依族,77年出生,普通打工者,中国散文诗作家协会会员,中国青年作家学会会员,《当代校园文艺》签约作家。贵州省镇宁县良田镇乐运村。文章散见《民间故事》、《安顺社科论坛》、《中国魂.散文诗》、《麦溪文艺》、《新镇宁》、《香港音乐文学报》等以及《诗香门第》、《长淮文学》、《天天快报》等数十家网刊。获过多次奖项,有散文诗及诗歌被多家年选收编,创作多首原创歌词,原创歌曲曾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香港之声“歌风尚”选播,歌词曾获庆祝香港回归二十周年最高荣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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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五 |山风拂过 老屋高举着承诺 如同高举着信仰的火把

文章 |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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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 意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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