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一个人,结为朋友,会产生一段友谊。而我记忆中的这段友谊却包含好几个人。从小到大,我们的友谊可能产生于发小,同学。这段友谊也不例外,先从核心人物说起吧。
没有嘎嘎,就没有这段友谊。
高中时,我们班很多来自白马镇的同学,杀猪佬,黑鬼,B哥等都是白马镇的。而嘎嘎,虽然跟我们不是一个班,但经常来找她初中时的这些白马同学玩,一来二去,我也就跟着认识了。比较熟悉是在高二快到高三的时候吧。有时候放完假去学校,临上晚自习还早,我们两就一起去逛超市,零花钱也不多,就随便买点。完了还一起去打打台球。
刺激的事情得从高中毕业那个暑假开始说起。那时候大家都很放松,每天都是开开心心的。嘎嘎约我们去她家玩,是在白马镇的家,而不是村里她爷爷奶奶家。因为我爸妈都不在家里,所以我是比较喜欢出去同学家串门的。我记得坐公交到嘎嘎家那天杀猪佬还有黑人也来了。嘎嘎这个家不经常住人,门口像是一个花园,种了很多花草树木,而且做了个秋千,很是舒服安逸。
这一次玩耍确实很开心,因为这个家的环境给我耳目一新的感觉,对这里的环境我充满了好奇。
从这次以后我好像就融入白马帮了,嘎嘎串联起来的这些朋友,除了我,都是白马镇人,但这次以后我也不算是“外人”了。
过了不久,嘎嘎又邀请大家去她村里爷爷奶奶家玩,那才是她经常待的地方。嘎嘎要求自己想吃什么菜自己买,她来做。我买了条鱼,还有千叶豆腐。(这里我具体记得不太清了,很可能搞混淆了,去过太多次,不记得到底是哪次发生了什么,挑有印象的说吧。)
这次聚会来了很多人,男男女女,大概十来个。杀猪佬,黑人,黑鬼,小三,柚子,等等。嘎嘎家里是养鸭子的,好几万只,所以吃饭时她必定会现杀一只肥鸭做给我们吃。
令我吃惊的事,嘎嘎的家人同样热情好客,很欢迎我们的到来。虽然我们几个男生偶尔会抽抽烟,但也没让她家里人生厌,总是热情周到。
必备项目是打麻将,小三,杀猪佬,柚子,我,黑人,嘎嘎,我们这些人都是无牌不欢的。这里打牌更像是一种游戏,每一局都会发生些有趣的事,因为我们都是朋友,我们更在于乐趣,而不是输赢。每一局都千变万化,各种乐趣不断上演,妙趣横生。感情就在麻将桌上生华了。
由于人多,我们围坐在床上玩狼人杀,输了的喝啤酒,男生会比女生喝的多一点。那是我第一次看女生喝酒。疯狂的玩了一整天,由于交通不便,当晚我们都留在嘎嘎家。我们打了地铺,但还是显得很拥挤。我们横躺在床上和地铺上,我记得我旁边是杀猪佬,右边是嘎嘎。那一个房间估计有八个人。那一夜,我真的感觉很开心,我从来没参加过这样的party,这么多朋友一起玩耍,充满欢笑。
无疑,必须得感谢嘎嘎,这段友谊在她家萌芽和成长。
回家后我给我弟弟讲这次聚会,好像在讲述我发现宝藏了一般。
刚高中毕业的我,这些聚会都在向我打开新生活。
后来上了大学,当然那个时候我们也建立了QQ群,聊大学生活,聊寒假聚会。
大学第一个寒假,我们又迫不及待在嘎嘎家聚会。这一次还是麻将桌上聊。第二天一早我们很早就起来帮嘎嘎捡鸭蛋。
嘎嘎家是我们聚会的主要场所,除此之外,就是街上的007宾馆268房间。我相信提起268,他们都还会记得。那里有一张麻将桌,两张床。在街上,一个标准间里再配一个麻将桌的应该很少了。这很符合我们的需求,因为我们人多。
既然约麻将,那必定是通宵。那时一点也不觉得累。饿了我们就一起出去民自安吃宵夜,锅盔是必点的。我清楚的记得黑鬼的奇葩事件。当时可能打到凌晨三点了吧,稍微有点走神。大家都喝着牛奶补身体,杯子放在桌子下,黑鬼不知道怎么搞得,跟睡着了一样,一不小心把地上好好的一杯牛奶直接喷到麻将桌上来了,大家这才猛然醒悟。
房间里两张床,快天亮时,女生躺一张,男生躺一张,男生要是躺不下就躺在麻将桌的椅子上。
268不知道约了多少次,我觉得至少得有三次,虽然都是打麻将,但每次都是久别重逢。
大一的暑假,嘎嘎又叫我们去村里爷爷奶奶家约了一次,人挺多的,我记性中好像是最后一次?
我们几个约好以后工作后要想爱情公寓一样,住在一起,嘎嘎给我们做饭。
那天明明是盛夏,晚上莫名其妙冷起来了。我们都想去外面走走,感受一下久违的凉爽。我穿着嘎嘎姐姐的衣服,小三提着袋子。其他人的站位我记不清了。当时我们放着一首歌:行走在冬夜的冷风中。每一段快乐的时光都伴随着一首背景音乐,以后不管在哪,当这首歌再次响起,都能将我们带回到这段欢乐的时光中。
晚上我们继续玩狼人杀。嘎嘎煮了绿豆汤,所以我们的惩罚不是喝酒而是喝绿豆汤。那天晚上我和黑人的男朋友睡在一张床。我感觉肚子、肠子到喉咙都被塞满了绿豆,绿豆在我身体里发涨,感觉快要被撑死了。在害怕中度过了一晚。
第二天我们在村路口等公交。黑人有东西落在嘎嘎家了,返回去拿,回来后告诉我们,嘎嘎家里虽然门开着,但一个人都没看见。大家都很诧异,猜测我们这一天一夜可能是一场梦吧。我想只是因为我们在时嘎嘎家才会显得那么热闹吧,平常他们得看着几万只鸭子,能不忙吗?
那个暑假末尾,我,嘎嘎,杀猪佬去了宜昌旅游。体验了朝天吼的漂流,晚上吃遍了CBD,还去宜昌的长江边吹了江风。这段旅行很快乐,但不像在嘎嘎家的聚会那么难忘。
男女生在一起这样玩耍,除了友谊真没有其他感情吗?我真不希望有,因为它往往会破坏这段友谊,造成的创伤无法弥补。
杀猪佬和嘎嘎都在武汉上大学,他们之间如何走到一起,又如何分开,我不清楚。我只知道,从那以后,在嘎嘎和杀猪佬再也不会同时出现。嘎嘎面前再不允许提杀猪佬。
当初我也是通过杀猪佬才认识嘎嘎,这两人都是我的挚友。稳定的三角形断开了一个顶点,而且成了中间的顶点。之后这段友谊再不如之前那般疯狂了。我们再没聚集。
2018年四月,嘎嘎来中北找我和黑鬼了。因为她决定九月去当女兵,可能这是最后的玩耍。
我们在一道门外给她安排了烧烤,那天晚上我们在农家里,我叫了老刘和渊哥,黑鬼烤了至少多出一倍饭量的烤串。那天晚上嘎嘎表现得不是很兴奋,这是她一般的状态。她即使心里很开心,但总是心平气和,大大咧咧,有所保留。晚上我送她去五道门住下然后回了宿舍,我们约好第二天去平遥玩,那是她最想去的地方,来山西的目的之一。
然而,那天晚上我收到了美赛结果,三等奖,我当时心灰意冷,因为这意味着我保研的希望又一次破碎了。我告诉嘎嘎,明天我不去平遥了,你和黑鬼去吧。
嘎嘎显然不愿意接受,但也没强求我。第二天雨下得很大,我醒来的很早,给嘎嘎和黑鬼打电话都没人接。我意识到黑鬼可能还没睡醒。嘎嘎很可能会一个人去平遥!我不能这样,太不够朋友了。她大老远跑过来,我们竟然不能陪她。我立马穿好衣服冲到一道门,发短信告诉嘎嘎陪她一起去平遥,幸好,她也才走到一道门。果然,黑鬼还在昏睡,我去黑鬼宿舍叫醒了他,我们三冒着大雨直奔平遥。
平遥之行,印象最深就是这张照片。三个老朋友聚过很多次,这一次能到平遥,不得不感谢嘎嘎,首先是她千里迢迢从湖北过来,其次这次旅行花费,她花了最多。
后来嘎嘎就去当兵了。这段友谊开始于嘎嘎一个人,蔓延到一群人,最后又只剩下那几人。当兵的嘎嘎经常会给我开视频,我总是在办公室,有时会直接拒绝她。也挺抱歉的,毕竟当兵的人一星期才能玩一次手机。
我能感觉到嘎嘎主动联系我被我拒绝后的失望,她是一个喜欢热闹的人,如今小三结婚了,柚子结婚了,黑鬼不见了,杀猪佬不联系了,她应该最想找我聊聊天吧,回忆一下那段我们一起度过的时光。
当我翻起那些昔日照片,才猛然察觉到对嘎嘎的态度的不妥。那么美好的友谊,怎么能变得现在如此这般冷漠呢。
朋友们,祝我们的友谊天长地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