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起床,到小区后面的十里河生态公园内走走。刚走到河中心栈桥的一处转弯处,就听到河岸边有鸟儿发出低沉的“唧啾唧啾”的鸣叫声。
抬眼望去,在栈桥不远处的河心浅滩处,一群鸟儿,有的在水边觅食,有的一只脚缩起,一只脚站着一动不动的休憩着,有的一面来回走动,一面发出“唧啾唧啾”的声响。
在一群小鸟围绕着的地方,一只白鹤一动不动的立在浅滩处的水岸边,看上去像鸟群中的领导者在视察工作一样。一会把头转向左边,一会儿把头转向右边,那洁白的羽毛,看上去显得即高贵又有些端庄。
在我站立片刻,从栈桥上刚刚返回的时候,身后来了一群摄影爱好者。他们操着不同的口音,一个个架起长枪短炮似的摄影工具,腰身弯弓,目不转睛的望着镜头里的鸟儿。
我生活在一座依水而居的江南小城里,一面环山,一面靠江。河流和长江把所有的湖泊紧密相连,从城东的鄱阳湖到城西的赛城湖。中心城区的白水湖,南门湖,甘棠湖,八里湖。像一双双城市清澈透明的眼腈,又像一串串珍珠,把小城装扮的即灵秀又充满着生机。
站在城东的鄱阳湖入口处,眼前是江湖水色混浊与清澈的江湖水色分界线,对面湖口县城的石钟山清晰可见。一座座公路桥和铁路桥,从湖中穿梭而过。湖中心的鞋山,像一只巨大的鞋子漂浮在湖面上,鞋山上的塔楼,像是雕刻在山顶上的一座雕塑一样,矗立在鞋山的山顶。
在湖水入江的不远处,是一座江心古镇——江洲镇,虽然未曾踏入过江洲镇,也认识了一些曾经居住在镇子上的居民。镇子上的居民不仅勤劳朴素,而且又非常的淳朴善良。
从江洲镇的渡口往市区的方向走去,映入眼帘的是一座座古色古香的仿古建筑群和古建筑群。琵琶亭守护在长江大桥的东面,那呼啸而过的轰隆隆的火车声,伴着江面上的汽笛声,像《琵琶行》里千古绝唱的送别声,把人带入到千年之前的遐想里去了。
在长江大桥的引桥处,是白水湖公园,现代建筑的白水湖明珠,像一颗珍贵的珍珠镶嵌在白水湖的水岸边。
走过长江大桥,沿江边再往前走,是浔阳江畔的一处广场,广场上两头镇水牛的雕塑铜像,形象各异,活灵活现,遒劲有力。
广场附近古老的浔阳楼,呈红色雕木结构,廊檐交错,古色古香。在浔阳楼旁边,是一座历经千年的锁江楼塔,虽然塔楼经过了千年的洗礼,塔身还有些微傾,它依然守护着这座古老的城市,依然守护着生活在这座城市世世代代的儿女。
从江边穿过老城区,甘棠湖与南门湖依水相依,湖岸边是人们游玩休闲散步的好去处,古老的烟水亭古建筑,座落在甘棠湖中,湖中的九曲桥一头连着古老的烟水亭,一头连着城市的繁华地带。
在甘棠湖附近,原先有一条龙开河,龙开河的河面上有一座连接两岸的铁桥,在铁桥下河流与长江的入口处,停靠着密密麻麻的渔船。如今,龙开河早被填平,铁桥也早已拆除,古老的龙开河已被现在的龙开河路所代替。
穿过主城区往开发区方向走去,古老的老火车站已经消失在历史的长河里去了。江边是九八抗洪广场和抗洪纪念馆,纪念馆里用影像和照片纪录着军民抗洪抢险的一些真实场景。
与抗洪广扬相互呼映的是风景秀丽的八里湖,八里湖胜利塔已成为一座城市标志性建筑,矗立在八里湖边的湖心岛上,在胜利塔附近是一座城市艺术中心,艺术中心的建筑远看像一颗晶莹透亮的珍珠,镶嵌在八里湖畔,近看又似一群白鹤,在八里湖岸的湖岸边展翅飞翔。
穿过八里湖,是烟波浩渺的赛城湖,赛城湖面的赛城湖特大桥,与长江二桥紧密相连,构成一幅水桥壮观的水墨画。
假如遇到天晴,无论走在城市每一个空阔的地方,都能望见匡庐蜿蜒绵亘的锦绣山脉。由山上的泉水汇流成的濂溪河和十里河,把城市和山脉紧密相连。
有水的地方,就有鸟儿们的栖息地。鄱阳湖是候鸟的天堂,其它大大小小的河流湖泊,一年四季都是鸟儿们生存栖息的地方。
在我从小区后面的十里河公园回到小区的时候,在小区的上空,有成群结队的鸟儿在天空中翱翔。一阵接着一阵,一群连着一群。鸟儿们有时发出高吭有力的鸣叫声,有时静悄悄的一声不响。它们从冬天飞向春天,从远处飞向眼前,从陌生飞向熟悉,从成长飞向希望。
生活在这座城市里的许多人,大多都像这迁徙的候鸟一样。因为一座城,居住着一群本不属于这座城市的一群人。
人如此,鸟儿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