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想摆脱这个“牺牲者”的角色时,折磨者就会跳出,指责我们是个“坏孩子“。而我们在反抗的过程中,伴侣是那个被我们伤害得最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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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把自己放在一个“坏人”的角色,那我们一生都会在不断地在为自己的赎罪,来弥补自己所犯的错误。这种罪恶感让一个叫做折磨者(or迫害者)的角色,不断地用羞耻感、愧疚感来威胁、督促我们来作出牺牲的行为。
也许,一开始,我们会因为对方会感激我们而感到快乐。但持续下去,我们就会发现自己像背负巨大的债务一般,怎么还也还不清。我们受够了这种生活,不想再牺牲了,面对折磨者仍然坚持不懈地迫使我们专注在赎罪上,我们感到心力交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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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我们会认为自己是被迫的受害者。然后把这种愤怒发泄到伴侣身上,恶言相向,或者憎恨,甚至远离我们的伴侣。因为我们认为对方就是一个只会索取而不懂得回报的人。
或者,为了想切断这个不断牺牲的控制模式,我们会违心地采取与平时习惯完全不一样的行为,哪怕是做出伤害伴侣的事情也在所不惜。
比如说,我很讨厌自己是一个极其内向的人,不懂得如何去表达自己。在亲密关系,每次都是对方在说,自己在听;每当觉得不耐烦的时候的时候,对方就会说,那你可以告诉我,你想聊什么,或者你跟我说一下你遇到什么有趣的事,一起分享啊。那时,你又不知道自己想说些什么,或者,怎么去说。你觉得自己很无能,很有挫败感。
可是如果一直只是听对方说一些你一点都没有兴趣的事情,你又觉得自己被强迫了,被利用了。感觉伴侣根本就不关心自己,也不理解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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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这些挫败感积累了好一段时间,我们就会发现,只要对方一说话,我们就会忍不住唱反调。无论对方说什么,也不论自己的理由是否有理,反正,反对就对了。就比如对方随口说一句:今天天气真好。我们也会忍不住怼上一句:这算什么好天气。
对方不知道的是,我们不是真的认为他是错的,但似乎除了这种方式,我们就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我们不想继续成为一个只听不说的“内向的”“充满挫败感”的人。于是,一开口就变成这样子了。
有时候,一些不经大脑、口无遮拦的话会深深地伤害我们的伴侣,但我们不想再成为折磨者的工具,我们讨厌自己再当一个牺牲者。我们奋起反抗,用愤怒来抵抗那个折磨者,同时,也用愤怒破坏了与伴侣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