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开始的时候,在我的纸上文字里,总能瞧见一“雨”字,因觉的“少年,应在雨中”。
年少时,自己无伞,别人却有,于是总与人借来一用,但多是时候,常在窗边雨檐下,一昧清静。待我长大,负行远方时候,才向人家买来了一把伞,至此之后,常在伞下过着日子。等老了,听雨声,摊手安然入睡。这样便是一生。
人都有一柜子,或大或小,但相同的是他们都有许多彼此错开的小格子,格子里放着一些东西,是那人所拥有了,也是在意的。然后呢,那儿可能有锁,名为“心锁”。
而我,却有笔和纸,或浅或深地记录所有。在我看来,那些流注笔端额事,多事随心而写。但是,等有时再看细想,却能隐约窥见那字里行间的潜意识,但我不常删去。主要是我喜欢这些句子,以及在里面住着那位如水的少年。
我有故事,却难写得称心如意。因我过于在意这“字里行间”的微尘与萤光。
春熙二年十一月,窗外有雨。
晚歌提着灯笼从北华庭街随一小队鬼牙营的军士,穿过中庭十字大道,来到一悬挂着魏字灯笼的宅邸后门前等候。晚歌曾听人说,金菊坊有一大人的府邸,大人姓魏,曾官至太尉,后因受党争之事的牵连,便乞骨还乡,寻了此处安养余年,而今已十年了。
那一晚,在府中,晚歌见到了那位曾位高权重的老人。他确实老了,是那种活不了几天的老,所以晚歌因此庆幸能活着拿着那一袋赏钱离开魏府。
那袋钱,不是晚歌的,是一老人的。老人是他的邻居,也是一将死之人,不过在他膝下有一孙女还要长大,有许多美好的明天。因而有天,老人让晚歌去办一件事:过几天去魏府拿点钱,并用这笔钱照顾他的孙女。晚歌不明白,为何他能从一魏府那儿拿到钱。不过,等到了那一天,他确实从魏府中,拿到了一笔沉甸甸的钱回来了,然后了,此后便再也没看见过那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