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大概4点半,这时的太阳应该是一天最温暖的时候刻,映照在脸上,暖洋洋的,这样的暖是带着些许温柔的,不像中午那么暴躁,这样的温暖,看似触手可得,实际上隔着我们几百万光年,过了很久才明白,这种的温暖,原来一直是藏心底的,觉得远,只不过是从来没有感受过她存在而已。
记得初入职场那会,什么都不会,初来乍到的,什么也不问,不敢随意麻烦别人,哪怕问个问题都是战战兢兢的,一切东西对我来说都是崭新的。 但周围的人却早已习以为常,得过且过。都说姜是老的辣,可这些姜不但不辣,甚至还有点油腻,都是些老油条。酒桌上,推杯换盏间,迷迷糊糊大家称兄道弟,反正都是嘴上说。跟着说说而已呗。
夜深人静的时候,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觉得这些都不是自己想要的。想要的东西好像越来越远,远的快看不清样子。
那种茫然无措的感觉,像一摊恶臭的沼泽,让人陷入其中,随之被吞末,甘于平庸,突然有一刻,想逃离这个地方,可这城市本身就是个鸟笼,限制灵魂的自由,换个地方无非也就是换个笼子,
就在我的生命完全被染成黑色的那一刻,她像一切注定好似的出现,带着我以前无法触及到的光,照耀在那段短暂的岁月里,她用无声的语言 ,告诉我,那么多人还在光明里挣扎,又有什么理由要害怕黑暗呢。
她很爱笑,她的笑,看久了会在心里开出花来。初见她,是一个阳光满屋的下午,太阳显得慵懒,懒得去热情,散发出了四点半的温柔,清风迈着暖暖的步伐,把她头发吹的很散,她站窗边,摆弄着精致瓶子里的的干狗尾草,坐下身时笑盈盈的,那种像笑掺杂着阳光,心里像是有块奶油慢慢被融化。
没过多久,我便和同事调换座位换到她旁边,倒不是一见钟情,只是和她相处很舒服,不需要太多戒备,我们每天都很努力工作,除去钱与利,我不知道为什么工作,因为工作而工作吗?所有人都在做,所以我们也要跟着做,反正不用去思考,不需要理由,而对于她来说,她的梦想是去看看世界,感受这世界没有感受过的,体验这世界上没有体验过,所以要努力工作,
第一次有人和我谈论远方,以前也有人提过,只不过后来他忘了,她说她想去普罗旺斯看看薰衣草,去南极追极光给企鹅拍照,去巴黎在艾菲尔铁塔下淋一场雨夜,最后在法国某幢浪漫的小房子里安静的生活。我不以为然,但她说这些的时候眼睛是笑的,泛着亮光。
她除了爱笑,还爱拍照,恨不得把世间所有美好,装进她那比手掌大一点的相机里。印象最深的是,有天下班同路,我走在前,她在后,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红枫透过四点半的太阳,映的通红,大片大片枫叶不经意间飘落,像一场用落叶下的小雪,我突然想回头说点什么,却发现她在不远之处,用手机仰望着天空,嘴角轻轻上扬,我抬头望去,天空像是一片泛着粉红的海洋,远霞的流光溢彩,染厚云上,像是棉花打翻了染料,喷气式飞机滑出了很长的一道痕,像是白昼的流星,她跑过来问我照片好看吗?我觉得他不是在拍照,而是用相机画了一幅印象派系的画。那天送她到家,她进了一条很深很黑的胡同,看得慎人,但她依然蹦蹦跳跳的走到尽头。
那短暂的时光里,多的是琐碎,少的是深刻。或许她的出现惊不起生命的涟漪,但确确实实有怎么一瞬间,感觉她给我光,比太阳多太多了,后来,我离开那家公司去了新的地方,过了很久,我们都没有联系过,偶尔的微信也只是相互问好而已,就这样成为了这个世界都大多数人,
我走的那天,公司正好搞了个大型活动,活动的最后,每个人都要上台发言,平时还好,可那时台下都是圈子里的权威人物,发言自然会紧张,领导在台上高喊,哪位精英先开始,台下鸦雀无声,一片寂然,平日里那些酒桌上的壮志豪情天花乱坠的朋友,此时消失的无影无踪,好像是两个人,一片尴尬后,她羞怯的举起手,小声说,我来,看到出来她很紧张,她讲得不好,断断续续的,但是真实,台下她和我说,她也害怕出丑,她也紧张,但她想尝试下,我知道我心某些地方改变了,所以我毅然决然的离开了这里,想去尝试做点喜欢的事,生活不就是这样,没有改变的勇气,又这么配得上自己想要的人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