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首发,文责自负】
将沧海一粟般的期许折进一张空白——
褪尽鲜艳浮彩的干涸药草
纡尊降贵,被翻转成三角形的打印纸
不在乎地收容,就可作「幸运包」。
可它白得漫无目的,像出神的颜色,
便抓起某支笔匆忙向神明将那愿望传告:
挤进一场大型考试的成功中。
瓷碗、木底座正待命,静候火的光耀。
先让药草包休息其中,再不紧不慢地开启
电脉冲点火器。电流蹿动地跳
如一线窗外深紫的夜色诡谲在眼前,
不是想吞没所接触物,是想毁掉;
尔后以轻烟与黑烬留念,抑或作证。
它们可以解除待命了,在纸边缘的起翘
与电光交锋的那一刹那——以限制住
冲突的规模,接住弱势一方剩余的哀悼——
不愿满桌覆起灰黑。不体面。不精诚。
微焰为纸镶上一边赤金,却也灭得幽悄
直到点火的第三次,使整座纸包燃放。
烈火似勃然大怒的三叉戟,把魔爪
伸向无辜的天花板——残烟是遮掩。
热浪随之往上攀升,终被撞得向四周逃跑,
那是环流。而巅峰过后即近终结:
纸已蜷缩成一团炭黑的支离破碎正好
能与夜色混淆,火苗更是一蹶不振,
如同这炭也生了参差的锈——红得萧条。
还露出了包被里的药草——或趁着余焰
未息仍与火胶着着,或溢出油后半焦不焦,
抑或毫发无伤而自视清高。无甚稀奇。
愿望已被寄与自然,它定不会回音杳杳;
只是等待,才像最后的考验。
仍安慰道:来路既定,去路迢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