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后,朋友刚才给我发信息了。她说,今天是赵的生日。我问她是不是从朋友圈见的,她说是。我快速敲进那个烂熟于心的手机号码,没有之前的朋友圈,在下面只有一行绿色的字,“添加通讯录”。
我想给你打个电话,又怕觉得唐突。我想给你发个信息说生日快乐,又觉得有些多余。
我不知道该说着什么。
我和你已经好久不联系了吧,但我还是知道关于你的很多信息。道听途说,旁敲侧击。我和你,没有任何感情纠葛,因为我们甚至从来都不曾在一起过。
想想也很悲哀,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是像中了魔咒般,只要碰见和你有关的任何东西,哪怕是相似的场景,我还是会受到极大的触动。
人人都知道,我爱你。
一个工作了的新时代女性,还会有学生才会有的忐忑不安,我似乎高估了我的定力。
你的朋友告诉我,“你还是别有那个想法了,好好工作吧,你们真的不适合。”
我一直说,“没有啊,我只是想和他成为朋友。”我很委屈。其实在那个时候我还是没有察觉我会喜欢一个才认识几个月的人的。
你喜欢笑,是很聪明的双子座,喜欢穿深蓝色的衣服,你的父亲是医生,你有知己两三个,喜欢的女孩姓白。这大概就是我对你所有的了解了,即使这么多年过去。
你的生日我今天才知道。
其实我身边不是没有人喜欢我,只是我每一次都会排斥恋爱关系,只要那个人不是你。多么病态。别人都在成长,学会爱人也学会爱自己,而我像只被困的金丝雀,无论如何也飞不出来。
囚笼,是我自己编制。
我并不是一个没有爱情就不能生活的人,爱情之于我,是餐后甜点,有了最好,没有也成。但我决然不会吃下我不喜欢的东西。
我不想在我的好友列表看见你的名字,那样会让我心烦意乱,会让我忍不住想打扰你,于是我将你清除出我所有的社交软件。如果我有事找你,我会打电话。
有恃无恐,这是我第一次完整的用行为诠释这个词语。纵然你不爱我,我也相信,因为你陪我吃过饭,你满足过我很多小要求,深夜你会坚持送我回家,所以我对你也是特别的,你不会轻易和我断了联系。
然而我错了,并且是如此的荒唐离谱。
后来你没有再联系我,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直到你跆拳道比赛受伤,我给你打过电话去。在任何时候,你都会赢过我,又或者,你自始至终都觉得这不值得让你关注。
我还记得你在那个冬天的模样,美好的像一幅画。呵气成冰的天气,你和我走在路上,晚上月光很捧场,风也变得很安静。
路灯底下,你绝美的脸庞有一层光晕。
我问你,“是不是我真的永远没有机会,如果我再喜欢你十年呢?”
“你知道吗,当一个人认为你的付出毫无价值时,那么你的付出对他来说就一文不值。”你眼睛像是贝加尔湖畔的湖面,看起来很静,但是也很凉。“当然,我也不是说你的付出一文不值,我只是希望你有自己的方向,并且你能承担所有结果。”
我低下头,没有再说话。气氛有些尴尬。这时候你的手机响了,好像是公司的事。挂了电话,他摇摇头,叹了口气。
我说,“我知道自己不够好,我会变好的,我会努力的……”声音哽咽。大滴的眼泪从眼睛里掉下来,我才知道,风很冷。
“你已经足够好了。”你试图过来擦拭我脸上的泪。我不知为什么,竟然避开了。你的手停在了半空中,过了几秒钟缓缓放下。
“如果你以后真的更加优秀的话,说不定有机会。但并不是一定。”你笑了一下。“也许那个时候你也不会再喜欢我了。”
我也笑了。
于是于是后来我变成了追光者,像影子追着光梦游。不想起你的时候,我是旁人眼中的钢铁侠,有着坚硬的铠甲,活的恣意又勇猛。当你出现的时候,你就是我最大的软肋。
朋友又在对话框里问我,“你还喜欢他么?”
我看了良久,什么都没有说,上网查了查,预订了两个小时后飞往你所在城市的飞机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