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死,人类行为的驱动力》谢尔登·所罗门
清醒地意识到死亡终至,并为之恐惧忐忑,是高智商物种---人类,独有的困境。无论我们是否意识到,关于死亡的恐惧,在我们的情感、信仰、行为上都有着极其重大的影响。
从古自今,不管身份地位,人类的一切行为背后的本质因素都是由于怕死。古时候,最权威者穷其一生追求的就是长生不老,不论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而甘于被压迫的人群也不过为了苟且偷生。
怕死能短时间内改变一个人的心理,扭转一个人的行事准则。死亡对行为有直接影响最明显的莫过于癌症病人,在知晓病情后,一般会经历五个心理行为时期,否认期,这是癌症病人最先出现的心理行为防御,否认自己患病,怀疑医生误判,并前往多家医院进行证实;恐惧焦虑期,当病人病情确诊时,感到死神就要降临到自己头上,恐慌不安。病人坐卧不宁,惶惶不可终日;悔恨妥协期,回溯过往的生活工作经历,查找原因,责怪自己不良的生活习惯,虽然事实迫使患者想疾病妥协但任然抱有生存的希望;抑郁期,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后,病情并未得到改善,病人会意识到疾病已不可救药,生命已走到了尽头,极为沮丧和绝望,陷入极度抑郁情绪中;接受期,经过以上一个或几个时期后,大部分病人会逐渐接受了自己即将死亡的现实,此时情绪趋向稳定,在生命最后阶段,享受生活。
在现实生活中,虽然不是每个人都会面临这样极端的情况,但不可否认面临死亡,对人的行为变化有着不可忽视的影响。
高智商虽有缺点,但更是人类得以将死亡恐惧有效禁锢的根本武器。
本书中提出应对死亡的两大体系,健全这两大体系是人类坦然面对死亡的基本法则。
1、共享的文化世界观
人从呱呱坠地到死亡,上学、成人的引导、周围事物的影响等等,无不让我们认识这充满意义的世界,这一过程使我们建立起文化价值观。在我们的生命里让我们感受到生存的意义和目的。从而从容面对死亡。
当我们知道迟早面临死亡的时候,会力所能及维护自己所认可的价值观。比如信仰宗教,对艺术的追求,促进经济科学的不断发展等。
2、自尊
何为自尊?自尊是感觉自己在一个有意义的领域,是一个有价值的参与者。但自尊并非完全来自于内心,而取决于文化世界观给予本身的反映。
自尊是坚毅的基础,是活下去的根本动力。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尊比生命本身更为重要。在纪录片《生门》中,有一位母亲夏锦菊,在手术台上心脏停跳两次,出血不止致全身换血四次,医生告病危,命悬一线已经生育三个孩子的她第一时间想到的是保住伤痕累累的子宫。在医生告知她子宫必须切除不然会有生命危险之时,她还在苦苦哀求医生保住她的子宫。很多人无法理解在生命与生育面前,居然会有人宁愿冒着失去生命的危险去保住生育的功能。而在几千年的传统文化影响下,认为生育是女性的天职,失去生育能力表示着整个人价值的丧失,就算在如此发达的今天,依旧有人对此深信不疑。所以当她的社会角色被她所以为的主流思想否定时,对她来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常常听人说:“这事儿不难,我要是做也能做到。”“没多大点事儿,反正我也没复习”等等,人们常常运用逃避、放弃等方式来保护自己的尊严。而无法建立稳定自尊的因素包括:冷漠、要求过高,不负责等。长时间自尊丧失会导致严重的后果,比如身体健康欠佳、抑郁、暴躁;更严重的出现酗酒、滥用药物、自残甚至自杀等现象。
2015年,一款死亡游戏横空出世,在社会上引起极大的恐慌和关注。游戏的参与者在10-14岁这群正值青春年少的孩子之间,恐怖就在于这款游戏的参与者完全顺从游戏组织者的摆布与威胁,凡是参与的基本没有人能够活下来。这款游戏的组织者对于参与者的选择并非毫无原则,他们会选择那些得不到关注、思想极度匮乏、好奇心强、压力过大、情绪不稳定的人群作为参与者,因为这类人更容易在打击和威胁中丧失自尊,进而走向深渊。
为了建立长期稳定的自尊:
1、鼓励个人形成多样化的自我观念,把我们心理的“蛋”放在不同的篮子里。适应不同的角色,比如一个人可以同时承担不同角色,父母、公务员、书法爱好者等等,当在某一个角色里承受打击后,能从另外的角色里得到补偿进而迅速恢复自尊。
2、帮助那些被边缘化和遭受排斥的人培养其他社会角色,获得发展机会。
例如:老人,给其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赋予他们新的角色,使其认可自身价值,维系自尊。
我们一定要认识到我们不是永生不死的,这虽然很令人恐惧,但这也同时可以让我们一生变得庄严,给我们生存下去的勇气。让我们对别人充满怜悯,也让我们对人类的未来表示关心。为了战胜死亡的恐惧,我们必须追求永久的意义。为了寻求永久的意义,我们刻意把人生的意义和社会的价值观结合在一起,还有社会交际,精神内涵和信仰、个人成就与自然合一,体验生死的感觉等,这些手段都可以帮助我们抵抗死亡的焦虑和恐惧。我们还要采纳一种正确的文化世界观。这种世界观必须既可以给我们提供解决问题的明确道路,又可以容忍不确定性和不同信仰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