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2021-07-21 20:27·双皮奶的百味故事屋
01
“今天把你们全部叫回来，是因为有一件重大的事情要宣布，阿弟在县城已经选定了一套房子，总价58万。但是阿弟没有固定工作，没办法贷款，需要一次性付款。
叫你们回来看看各家能凑多少。”王母说完，坐在沙发上向后一靠，环视一周，像垂帘听政的太后，正在等待她的臣子们表态。
首先发话的是大姐：“妈，阿弟买房是我们家一等一的大事，我这个做大姐的多了也没有，就出20万吧。”说完，端起茶几上的功夫茶杯优雅地抿了一口。
脖子上的金项链和耳朵上的金吊坠，随着身体摇晃。大姐夫是在村子里承包山林种树的土豪，算得上村里的首富，20万对于他来说九牛一毛吧。在娘家出手阔绰让她这个大姐出尽了风头。
大姐夫不在场，他通常是不出席这样的家庭会议的，对于岳母家的德性，他了解得很，只要钱到位了，人来不来无所谓，因此都是老婆出面。
二姐夫听了这话，缩在脖子里的头都快低到裤裆里去了，默默地抽着烟不说话。二姐看看神灵活现的大姐，不服气地站起来说：“我们也拿20万。”
二姐夫一听这话，几乎惊掉了下巴，他和老婆在乡下集镇摆摊卖衣服为生。每天起早贪黑好不容易攒下些钱，而且这两年因为电商的兴起，他的生意每况愈下。
他没想到妻子连跟自己商量一声都没有，就爽快地要拿20万给娘家弟弟买房，他知道这钱可不是借，而是像以前一样，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自己的血汗钱就这样被白白送了出去，心被针扎了一般痛。
02
可是他不敢在这样的场合露出一点点异样，多年前因为反抗，老婆离家出走，两个孩子哭闹要妈妈的恐惧还在支配着他。
“好样的，不愧是大姐和二姐！”王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然后把目光对准了老三王焕娣和老五王媛娣，问道：“你们两个呢？”王焕娣咬咬牙没说话，王媛娣说：“我出10万”。
听到这儿，王焕娣再也没有办法沉默了，她像豁出去了似的：“剩下的8万我搞定！”王母一拍大腿：“好了，这就解决了。”
然后转过头对宝贝儿子说：“阿弟呀，你要记得姐妹们对你的好，以后姐妹们有困难了你也要帮他们呀。”
阿弟两口子早已笑得合不拢嘴，连声应道：“那是肯定的！”二姐夫低头抽烟不敢说话，心里却愤愤地想：“肯定个屁，这么多年来还不都是我们一直拿钱供着你这个祖宗。困难指望你帮忙，简直是痴人说梦！”
最后，王母照例对这次家庭会议进行了总结发言：“我一直都跟你们姐妹说，阿弟是王家唯一的根，也是你们在娘家的依靠。就这一个兄弟，你们不帮他帮谁？只要你们帮他了，就算是孝敬父母了，没有辜负父母对你们的养育之恩。”
今年38岁的王焕娣出生在粤北农村山区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她是家里第3个女儿，上面两个姐姐已经让父母不胜其烦，从她的名字就能看出她的使命——焕娣，不是呼唤弟弟，而是换个弟弟的意思。
03
所以她从小生活的主旋律就是动荡，父母在不停地逃计划生育，母亲怀上了弟弟时和父亲一起逃到别处，家里的房子被计划生育队给扒了。
她和两个姐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后来还是村子里的大伯收留她们，给她们一碗饭吃。弟弟的降生才终结了她们颠沛流离的生活，过上了安稳日子。
最后母亲又怀了小妹，本想再添一个儿子，结果生下来又是个女孩。大姐二姐当时已经能帮忙干点农活了，所以弟弟和妹妹都是王焕弟背大的。她对弟妹感情很深，特别是弟弟。
因为母亲从小教育几个姊妹：兄弟是王家的根，她们做女儿的，打工赚的钱都要给兄弟，即使将来出嫁了，也要把兄弟放在第一位，帮兄弟就是孝顺父母。
几个姐妹一直把母亲的这一教条奉为圣旨，在为兄弟做贡献这件事上争先恐后。王焕娣在这件事上已经落后其他姐妹太多了，在娘家丢了脸，她觉得都是婆家拖了后腿。
这个婆家也是妈妈帮她敲定的，妈妈说男方父母都是学校教职工，有退休工资，膝下只有一儿一女，将来所有的家产都是要留给儿子的。
一定会把儿媳和孙辈当宝贝供着，说不定过了门还能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那时候想要多少钱没有？可谁知，公婆和丈夫都不如预先设想的那么好控制。
王母觉得女儿之所以在夫家没有地位，可能就是因为第一胎只生了一个女儿，于是她就叫女儿赶紧筹备第二胎，务必生个儿子！
04
可丈夫成建国是公办教师，如果违反计划生育政策，工作将会不保。婆婆誓死捍卫儿子的工作，坚决反对儿媳生二胎的提议，并且明确表示：有个孙女已经心满意足。
可是只有女儿没有儿子这种人生，是王焕娣和她的家族们万万不能接受的。于是王焕娣在亲戚们的帮助下，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既能保住丈夫的工作，又能合理合法地生下第二胎。
她在怀孕之后和丈夫办理了离婚手续，然后又花1万多块钱在当地农村找了一个未婚男子登记结婚，生下二胎后，再与该男子离婚。
自从实施这个计划之后，为了掩人耳目，她从婆家搬出，住进了母亲给她在外面租的一个小单间。丈夫根本阻止不了她那重于一切的“生子大计”，给她打胎的钱都拿来雇人了。
等到强势的婆婆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她的孕肚已经有四五个月了，婆婆虽然气愤，但是也很无奈，只能跟前跟后按照她的要求给出租的房子安装空调，购置冰箱。
终于如愿生下二胎的儿子，王焕娣觉得自己受了那么多苦，凭着这份功劳和苦劳，跟夫家要8万块钱给弟弟买房，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
回到曾经的家，女儿还未放学，前夫成建国在厨房里张罗着午饭。看到前妻带着儿子回来，成建国放下手里的厨具，开心地去逗小儿子玩。
王焕娣开口说道：“我弟弟要买房子，大姐二姐各出了20万，小妹出了10万，现在还差8万块，我已经在娘家表态说这8万我出了，你给我8万块钱。”
05
前夫成建国一听就火了：“你弟你弟，一天到晚就知道你弟。你有把这个家放在心里过？我为了你和孩子们刚买了房子，掏空了所有的积蓄，还欠着你二姐家十几万，你让我去哪儿弄8万块？”
王焕娣一看前夫这个态度虽然也恼火，但是想想似乎他手里也真没什么钱。于是话锋一转，说：“这样吧，你爸妈现在住的那套房子不是你名下的吗？把那套房子抵押给银行，贷个8万块出来不就有了吗?”
成建国一听更来气：“那套房子虽然在我名下，可那是我妈退休之后在外打工多年赚钱买下来的，我一分钱都没出。现在父母还在，我可没有权利去处理那套房子。再说抵押给银行贷款难道就不用还了吗？
我一个人的工资养4个人，每个月捉襟见肘，还要老妈补贴，哪里还还得起一笔贷款？”“我不管，你爸妈退休工资那么多，就不能让他们还？两个老家伙这么大年纪了，钱不花在儿孙身上带到棺材里去呀？”王焕娣还是不甘心。
“那是他们的钱，他们愿意花到哪里我可管不了。再说了，你弟买房关你什么事？有能力你就帮，没能力你就别逞那个强。”
“你说这个话简直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我就这一个弟弟，不帮他帮谁？就冲着我给你们成家生了两个孩子，难道就不值8万块？”别看王焕娣只有小学毕业，可是口才一点不比大学毕业的成建国差。
06
“我真服了，你能说出这种话来，两个孩子你没有份吗？你是专门生孩子来卖的吗？你把自己当什么？你把孩子当什么？”成建国有种秀才遇到兵的无奈。
“我懒得跟你说，屁用没有！还教师还大学生，我大姐夫农民，我二姐夫初中毕业，哪个赚钱不比你多？嫁你我真是倒了八辈血霉了。”王焕娣见和前夫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干脆抱着孩子来到了隔壁的公公婆婆家。
70多岁婆婆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80多岁的公公在睡觉。王焕娣一进门开门见山地就对婆婆说：“妈，给我拿8万块钱，我弟弟要买房子。”
强势的婆婆也不是吃素的，一句话怼过来：“我欠你弟的？你弟弟买房，该你父母管，关我什么事？”王焕娣一听这话就来火了：“我辛辛苦苦给你成家生了一对儿女，还不值这8万块钱吗？”
“怎么，我叫你生的吗？我千方百计阻止你生我阻止得了吗？儿子养大我就算是尽了义务了，对你弟我可没有抚养的义务。”王焕娣一听，在婆婆这里也占不了便宜，气得连饭也顾不上吃，带着小儿子又回到了母亲那儿。
王焕娣一见母亲就抹眼泪哭开了，把自己在婆家受的委屈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娘家人把成家上下大骂了一番，王母连连悔恨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帮女儿选了这么一户人家？
最后，王母咬咬牙对女儿说：“他做初一咱做十五，既然他们家这么绝情，这样又小气又穷酸的男人还跟他干嘛？你跟他不是有离婚证吗？干脆假戏真做！也别跟他复婚了，我托媒人重新给你介绍对象。
07
妈再给你找一个有房有车的。这年头，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满街跑。女人吧，就算是瞎子、聋子也能嫁得出去，再嫁一回，要个8万块钱彩礼也不难，既然他们家不珍惜你，就跟他一刀两断。”
王焕娣看着一家子替自己抱不平的娘家人，心里一热，还是血脉相连的娘家人好啊！很快，王母找来媒婆，拿出女儿的离婚证，托媒婆再给女儿物色新对象。
第二天就有了回音，约着晚上见面，王焕娣把小儿子留在父母，自己出门相亲去了。后来又陆续见了好几个，母亲跟她说，不着急，多接触几个，挑个真有钱又大方的男人。
镇子实在太小了，没多久，王焕弟在外和相亲对象压马路的消息就传到了前夫成建国的耳朵里。
成建国找到王焕娣，问是不是真的？王焕娣索性撕破了脸，“你早干嘛去，现在紧张了？是真的又怎么样？我辛辛苦苦给你家生儿育女，跟你们要个8万块钱这么费劲。干脆真离得了，这个年代谁离了谁不能活。”
成建国沉默良久，“好吧，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这么着。”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王焕娣这天正在和相亲对象在大排档吃宵夜，突然腹部疼痛，胃里一阵恶心，忍不住在街边呕吐起来，随后一两天都没有什么食欲。她只好去医院看病，检查单出来之后医生面色凝重地问她：“你有家属跟着来吗？”
王焕娣心里面隐约有不好的预感，请医生有话直接对她说。医生说从目前的检查结果来看，可以确诊为尿毒症。
08
王焕娣忙问尿毒症是个什么病？医生说了一大堆专业术语，王焕娣也没怎么听懂，但是她明白了：尿毒症是一种很严重的肾衰竭病，有钱也很难治愈，除非换肾，一般人只能靠不停透析来维持生命。
王焕娣拖着沉重的步伐，垂头丧气地回到家里和父母兄弟姐妹说了这件事，姐妹们除了抹眼泪就是安慰她。王母一边抹着眼泪一边说：“我可怜的孩子，命真不好，既然生病了就积极治疗吧。
你不要再相亲了，还是回头找那个傻子，争取和他复婚，至少在你生病的时候，有人给你付医药费。你这身体肯定是因为帮他们成家生孩子弄垮的，不找他负责，找谁负责？”
王焕娣住进医院之后，前婆婆和成建国立马赶来了，前婆婆给她塞了几千块钱慰问金。成建国安慰她说：“新房子快装修好了，好好治病，等你出院了，就住到新房里养病。”王焕娣听前夫这么说，心里稍稍有些安慰，心想复婚有望。
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王焕娣病情基本稳定。她住进了新房，看着崭新的房子和家具，心里有了新的打算。王焕娣提着一箱牛奶，借口回家看孩子回到成建国家，想和好。
成建国知道她的来意后，心平气和地对她说：“焕娣，我们结婚十几年，我一直把你和孩子们放在第一位，但是我感觉你是把弟弟和娘家放在第一位。
记得咱们的女儿3个月大的时候，你回娘家刚好遇到你弟媳没奶水，你竟然把自己的奶水给弟弟的女儿喝，让自己的女儿喝米糊。
09
我去探望的时候看到这一幕，我真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女人爱弟弟的孩子胜过自己的孩子。
后来因为8万块钱的事，你又抛弃我和两个孩子准备另嫁，从那一刻我就已经死心了。这个新房当初是你极力要求买的，我答应给你住是因为同情你生了重病，你毕竟是两个孩子的妈妈。
仅此而已，我们复合是绝无可能！你回想一下我们这十几年的婚姻哪一回吵架不是因为你弟？家无宁日十几年，我真的累了，我只想后半生带着两个孩子过安稳日子。
你放心，每个月我还照常给你一部分生活费，房子你也可以一直住下去，我带着两个孩子在老房子这边住，照顾父母方便，离单位上班近，孩子上学也近。”前夫这番话彻底浇灭了王焕娣复婚的希望。
王焕娣虽然人生病了，可是心里始终有块心病放不下，那就是自己承诺了的那8万块钱买房钱没有着落。
这时二姐跟她说：“你前夫当初自己买房的时候不是跟我们借过十几万吗？他还了一部分，现在还剩下8万多，你出面把这8万多的账要回来，就算是你出的了。”
王家姐妹不知道的是，其实这8万块钱不是成建国不想还，而是债主二姐夫私下求成建国不要还，因为他知道这钱回到手里捂不热，老婆肯定要拿去给弟弟买房。
如果这个钱在妹夫手里，自己在需要的时候还能要得回来，但是一旦到了小舅子手里，那就是肉包子打狗，绝对有去无回。他的母亲患有严重的高血压，医生说随时可能进医院抢救。
10
大女儿准备要高考了，小儿子将来也要娶媳妇的。可是妻子就像中了毒一样，心里面只有自己的弟弟和娘家，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儿女和婆婆的病。
他只能求自己的妹夫千万帮他保住这8万块。成建国何尝不了解二姐夫的难处？他跟二姐夫承诺：这笔钱只有你才能从我这要回去，别人要我都不给。这是他们俩连襟之间不为人知的秘密。
王焕娣得了新的任务立马来劲了。她跑到前夫家里开门见山直接问：“你什么时候还我二姐的8万多块钱？”成建国有些诧异：“看来你病得不重啊，精气神这么足？
你安心养你的病去吧，这个钱的事情是我跟二姐和二姐夫之间的事，不劳你操心。”“你还人民教师呢？简直就是个老赖，欠人钱不还。”成建国见她又开始撒泼耍赖，摔门而去。
这样的戏码一个月要总要演那么几次。可是成建国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软硬不吃，一时间，王焕娣也拿他无可奈何。
不久后，王焕娣得知公公病危住院，她立马买了水果前去探望。她打听到像公公这种退休老教师去世之后国家会给一笔抚恤金，大概有14个月的工资。
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让成建国一家还债！没过两天，已经90高龄的公公果然撒手人寰。王焕娣跟着跑前跑后，成建国家人看她似乎也有所动容，还留她吃饭。
这一天火化完，将公公的骨灰入土之后，一家人在外吃完了饭回家。路上，王焕娣说到了这笔抚恤金，叮嘱成建国拿到这笔抚恤金后，务必先还了她二姐的8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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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建国气得一路没说话，回到父亲灵堂，王焕娣还在喋喋不休，成建国忍不住和她吵了起来。婆婆和小姑子夫妇听到他们吵架的内容，顿时炸了锅。
成建国说：“我爸尸骨未寒你就上门逼债，你这是人干的事吗？”王焕娣咆哮：“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欠人家钱赖着不还才不是人干的事。”
前婆婆气得发抖，坐在那里根本说不出话来，最后憋出一句是对着儿子喊：“还她钱，你这个没用的，让你爸死也不得安生。都给我滚出去！”
成建国指着王焕娣的鼻子骂：“你有良心吗？当初房子是你拼命要我买的，钱不够了才去借的。后来因为你病了同情你，让你住在新房里，现在你还反过来逼我还钱？”
王焕娣自知理亏，并不接话，就是一个劲地叫：“我不管，还钱！”成建国妹妹一看这么僵持下去也不是办法，就对王焕娣说：“我哥欠的是你二姐和二姐夫的钱，这样吧，明天你让他们两夫妻过来，当面讨论还钱的事。”
王焕娣似乎还没有发泄够，仍在那里骂骂咧咧，骂前夫成建国窝囊，骂公婆老两口把着钱。成建国妹夫实在看不过眼，打电话报了警。
直到警察过来，王焕娣才迫于警察的警告骂骂咧咧地作势离开，刚开动电动车，突然又像想起了什么，冲回前夫家，把自己的小儿子给抱上电动车带走了。
婆婆和成建国想上前阻止，却被警察拦住了。警察说：“她是孩子的亲妈，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让她带走，如果发生撕扯反而容易伤到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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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也上前安慰母亲和哥哥说：“她知道你们紧张那孩子，所以才会拿那孩子当作武器来要挟你们。孩子带回去要花钱花时间照顾的，过不了两天肯定会送回来。”就这样，一场闹剧才在半夜落下帷幕。
第二天晚上，王焕娣带着母亲、弟弟、二姐夫妇一行人到前夫成建国家中商讨还款事宜。一见面，王家弟弟就摆出一副要打人的凶相冲着成建国妹夫质问道：“昨天是不是你报的警？”
妹妹见状不妙，忙把自己的老公拉进房间，然后再去找二姐夫妇，把他们请到客厅落座。最后商定一共还款9万，先把办丧事剩下的4万块钱转过去，三个月内等老人的抚恤金到位了再还剩下的5万。
王家大获全胜，铩羽而归，王焕娣像一个打了胜仗的将军，得到了王母的盛赞，想到自己终于为弟弟买新房的事立下一份功劳，心想马上死了也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