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姑娘和O先生是通过朋友介绍认识的。
一拍即合相见恨晚,确定关系后O先生便被公司派去青岛出差一个多月。
在这之间,石榴姑娘搬了一次家,从公司附近搬到了市郊,她说喜欢安静的地方,晚上睡觉踏实。好在,其实,离公司也不过一小时路程,对她而言,值得。
O先生出差回来,去了石榴姑娘家。从卧室到阳台再到厨房客厅,每个地方看了看,然后说“你能不能不要活得这么精致?”语气里带着一分难以置信的惊叹。
“怎么了?哪有精致?只是活得很简单,不要告诉我说锅碗瓢盆齐全就叫精致。”
O先生说“不是。我告诉你,我见过很多独自居住的朋友,对生活有讲究的比比皆是,但……能跟你比的,还真没有。”
“家里又不是常住,都懒得去弄些花花草草来装饰。这不是精致,是简陋,是没钱。”
石榴姑娘说的轻描淡写,O先生继续他的惊讶佩服。感叹一个人的生活居然可以过得这么潇洒,收拾得干净利索,还让人有股浓烈的家的味道。
石榴姑娘不想继续周旋这个话题。只好说了句“因为你不在。我一个人更要过得好,活得难堪给谁看?”
O先生沉默了。
或许从一开始石榴姑娘身上最吸引他的便是这股坚韧的特质。或者说,也最担心。因为没有我你可以过得一样好,才怕有一天你真的可以没有我。
阳台的月光真敞亮。
两个人坐在摇椅上,吹着夜晚的秋风,小酌着O先生从庄园带来的红酒。周围安静得只听得到彼此的呼吸和酒杯轻触嘴唇的声音。
“我们谈谈吧”,O先生打破安静。
“谈什么?”
“谈谈我们之间的问题,或者说给彼此的建议以及要求。”
“我对你没要求。”
“……为什么?你这样会让我觉得自己可有可无。”
“因为你很好。我不知道还能继续要求什么。爱着就好。”
“可我想跟你谈一下我的恐慌……我总怕,你会离开我,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不止受我喜欢,别的人也会对你动感情。我们之间也有矛盾,你没有恨过我吗?在我不在身边的这些日子里。”
“要听实话吗?……嗯~有想过,就是第一次说分手的那一天。不知道坚持是为了什么。但后来好了,想明白了。异地恋就是要努力克服异地的现实距离。”
“其实你情商很高,懂得自我安慰。这样让我很愧疚,对不起。”
“没什么。干嘛说对不起。我只是讲道理给自己听,让自己不要那么难过罢了。”顿了顿,石榴姑娘说,“记得吗?我跟你说过,工作第一,女友第二。我希望你不要忘记。这不是说女朋友不重要,而是要用理智的心态去打好基础,没有实际基础,感情再好都会被吹散。我们都是成年人了,不要沉浸在小孩子的爱情故事里。”
“所以我就说,你跟其他女生不一样。”
“只是看得比较开。”石榴姑娘边说边起身去拿送你O先生的礼物——一条意大利品牌皮带。外观精美,做工精致。
石榴姑娘的眼光一直不赖。O先生的喜爱溢于言表。
“礼物所表达的尊重意义是要配得上一个人应得的荣耀。”石榴姑娘说到。
“你总是有自己的原则。这一点我很欣赏。你知道吗?也许是你对自己有要求,所以其实跟你在一起会让人有种危机感,怕跟不上你的步伐。看到你放在茶几上的新书,在研究自我管理?”
“是啊,有一两个月没看书了吧。觉得好空。就在网上买了几本书。”石榴姑娘起身离开。
(安静之后……)
“石榴,听我说句真心话好吗?我敢保证现在没有人比我对你更好,将来也是。但是我不敢保证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你认为比我好又对你很好的人,让你选择离开我。……以后就算你再怎么喜欢一个人,都不要太主动好吗?我了解你,不管做什么事情,你的性子就是,要么不做,要么就拼尽全力。我怕这样你会受伤害。”
“你想多了。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去主动了,受的伤害够了。吃一堑长一智,这几年的经历够我成长的了。现在有你,所以就不想再去理会其他。我很好奇,为什么我脑子里想的是结婚后的美好生活,你却天天想着我会分手呢?有这么谈恋爱的吗?”
“你就像风筝,渴望的是更广阔的天地。我给你最大的自由,从来没约束过你干涉过你什么,不是我不想,而是不敢,怕手中的线会断,你会飞远。我只想和你好好的。”
“我也是。”
可是爱情向来不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