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典时间2024年10月10日13时,诺贝尔奖官网正式宣布第十八届诺贝尔奖文学奖的得主是韩国女作家韩江。这是整个韩国乃至亚洲首位获得诺贝尔文学奖的女性作家。瑞典文学院给她的颁奖词是:“用强烈的诗意散文直面历史创伤,揭露人类生命的脆弱。”
中篇小说《素食者》是韩江的重要代表作。讲的是一个平凡且普通的妻子英惠,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第二天醒来决定再也不吃肉。她扔掉冰箱里所有的肉制品,不戴胸罩,不再化妆,不穿皮鞋,甚至不和丈夫同房,“因为他身上都是肉味”。
她怪异的举动引起了全家人的不满,丈夫联合岳父一家人在家庭聚会上对英惠大加批判,这个参加过越战、在家庭拥有绝对掌控权的父亲为了逼迫英惠吃肉,竟然对英惠大打出手,没想到英惠在全家人的目睹下拿起水果刀割腕自杀。
随后,她不吃肉的行为逐渐演变成不吃饭只喝水,赤身裸体出去享受阳光,不睡觉,她渴望变成一棵树,她的行为举止也越来越像一棵树。在外人看来,英惠已经精神失常。
没有波澜起伏的情节,作者通过日常生活来描述出英惠不吃肉的真正原因。原来她童年时被狗咬了一口,那条狗被父亲摩托车拖死之后并让英惠吃掉。第一篇的结尾,是英惠赤裸上身坐在精神病院的喷泉旁,手里握着一只死去的暗绿绣眼鸟。
《素食者》读起来非常压抑,字里行间都透露着英惠被生活压迫的无力感。她的丈夫愿意跟她结婚,只因为她是一个平凡的人,“在她平凡的性格里,根本看不到令人眼前 一亮、善于察言观色和成熟稳重的一面”。正因为英惠很平凡,跟她在一起不需要付出任何努力,她的丈夫可以对自己的平庸心安理得。
英惠本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作者用丈夫的视角对她的解读就是:平凡、无聊、枯燥无趣。两个人在一起从来没有热恋期,所以结婚五年也没有倦怠期。书中你能看到很多男性凝视,犹如隔夜的泔水般令人作呕。
作为丈夫,他没有站在家人的身份上关心英惠,而是站在男性的角度去对女性进行外貌审判、责任审判甚至性审判。不论到了哪个阶段,妻子变成了什么样子,他都始终站在一个传统男性的角度去看待这个为他操劳了五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