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春序曲

明天就要返城上班,这个年就算是过完了。今年回来得相当早,提前了3天回来,在家待了有10余日,看望了奶奶外婆,三姑大姨今年也没有怎么催促我,反倒是舅公跟我念叨“你一个人过得小资一点真的挺好的”让我别感意外。

舅公在昨年查出了癌症,具体在什么部位我总是记不住,只听得爸妈经常说舅公现在精神状态不太好,也不喜欢出门。春节见到舅公,并没有发现舅公有什么低落闭塞,说话有力,唱歌有劲,走起路来也平平稳稳稳稳当当,还能跟我说笑。初一一早,要去给外公扫墓,一辆车坐不下留下了外婆舅公舅婆三个老人在家,舅公想去,大舅看出来就让我留下,舅公拿起水杯准备出门就被外婆和舅婆拦住了,“太高了,他走不上去的”,“你不要去了,走又走不动”,一通阻拦,舅公便落寞地留下了。传统的家庭里,过日子的搭配似乎都是这样,常常用否定和阻拦去表达关心和在意,常常也用诉苦和抱怨去表达我的付出没有被接受。我是为你好。我大概也理解为什么舅公会跟我说这番话,身体的问题我想通了,我还想按照自己的心意过下去,做想做的事情,做喜欢的事情,可身体总归不只是我自己的,家庭里也没有什么决定是完全可以只考虑自己的。自由确实难得。

在初五的夜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在外婆以前的房子里,感觉自己做事老是迷糊不得意,走进外公外婆的房间,我透过窗户居然看到自己背后有个影子,影子举起了一个长长的长杆网,我吓得跑出去告诉妈妈说我大概是中邪了,我背后有东西,刚刚透过玻璃看见了,被那东西蒙了眼,所以做事老是犯错。此时,我家的狗答到是的,你的头上有东西,便一跃而起打我头上的“东西”。后来,我便回到了单位,要去上厕所,厕所在一片菜园子后面,我在穿过菜园子的时候,周围的阿姨同事提醒我说不要走右边,那边要陷下去,可不巧,梦里我控制不住自己,一脚踏入泥沼,陷下去大半个人,慌得不行。好在办公室的姐姐过来,拉了我起来,但鞋已经不在了,落了满身泥巴。梦里意志坚决,就这样,我还是要去上厕所,去到厕所,真是茅厕,每个蹲位都很脏,全是大便,我寻了一个稍微好一点的,就穿着袜子踩着不明液体蹲下小便了。带着一身泥到处找宿舍,可怎么都没有找到回宿舍的路,打听了才知道,宿舍现在一所高中里面,从学校侧门进去的时候,低头一看,掉了的鞋子已经有一只穿回了脚上,再然后,就醒了,半夜里翻来覆去,再也睡不着了。不得不说,这是个有味道的梦,但这个梦寓意丰富,所以我必须得记录下来免得遗忘,梦里许多地点、人物与事物,每一样在精神分析中都有它独有的象征寓意,记录下这个梦,是让我在新的一年中怀揣解密的好奇在对内心的探索中可以更精进一点。虽不得深意,可我已经知晓今年的难过与难堪了,会有人提醒我,有人帮助我,但我仍然会麻烦缠身、分身乏术。

新年在这一梦一醒中拉开了序幕,我仍要在众多不确定中去寻求确定,在众多不得已中去寻求自由,在众多的经历中磨砺自己的心性,我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觉得什么都可以,怎样都行了,就是真正自如的时候了。

明天,上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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