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为今天的我,是在1975年某个阴云密布的寒冷冬日。那年我十二岁。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我趴在那堵坍塌的泥墙后面,窥视着那条小巷。许多年过去了,人们说陈年旧事可以被埋葬,然而,我终于明白这是错的,因为往事会自行爬上来。回首过去二十六年,我发现这些年自己始终在窥视着那荒芜的小径。
今年夏天,我接到拉辛汗来自巴基斯坦的电话,我知道电话那端连着的并不只是拉辛汗,还有我过去那些未曾赎还的罪行。突然,我的耳畔响起一个声音:“为你,千千万万遍”,我猝不及防地想起哈桑,那个兔唇的哈桑,那个追风筝的哈桑。这让我想起父亲和阿里;想起喀布尔以及曾经的生活;想起1975年那个改变了一切的冬天。
人人都说父亲的房子是瓦滋尔阿克巴汗区最漂亮的,甚至有人认为是全喀布尔最漂亮的。花园南边的琵琶树下是一所简陋的泥屋,这里也是仆人的住所。哈桑和他的父亲阿里就住在这里。在母亲生我而死于难产的第二年,也就是1964年冬天,哈桑出生在那个小小的窝棚里。哈桑和我喝过同样的乳汁;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一片草坪上迈出人生的第一步;在同一个屋顶下,我们说出此生的第一个词,我说的是爸爸,而哈桑说的是“阿米尔”,我的名字。哈桑的父亲阿里和我的父亲一块长大,如同哈桑和我一块长大一样。但父亲从未曾提到过他和阿里是朋友,我也从不认为我与哈桑是朋友。无论如何我们不是一般意义上的朋友。
历史不会轻易改变,宗教也是。我是普什图人,哈桑是哈拉扎人 ,我是虚拟派,他是什叶派。这些都改变不了。但我们是一起蹒跚学步的孩子,这也是历史、种族、社会、宗教都改变不了的。至少十二岁之前,我们每天都混在一起。
上学那些年,我每天放学后都念书给哈桑听。尽管他目不识丁,但对那些谜一样的文字,他十分入迷。倘若阿桑遇到无法理解的字眼,我就会可了劲地取笑他,故意嘲弄他的无知。这一天,我一样念书给哈桑听,但这次我念的是我瞎编的故事。哈桑听后,拍手叫好,并说,“你好久没有念这么精彩的故事给我听了。”我倍受鼓舞,于是,当夜我写了此生第一篇短篇小说 。我迫不及待地拿给父亲看,但父亲只是点了点头,对此似乎并无多大兴趣 。至今,我仍然觉得站在父亲面前的那一分钟依旧是我生命中最漫长的一分钟 。一如既往,是父亲的朋友拉辛汗救了我,“能给我看看吗?亲爱的阿米尔”父亲对我却从来不用这个表示亲腻的“亲爱的”。我们是父子却又不像父子。
有一次我偷听到父亲与拉辛汗的谈话。“阿米尔身上有些东西让我很烦恼。要不是我亲眼看着大夫把他从我老婆肚子里拉出来,我肯定不相信他是我的儿子。”我想,父亲内心深处是恨我的,因为是我夺走了他深爱的妻子,他美丽的公主。我能怎么办呢?我只能试图变得更像他一点,像他一样勇敢、忠诚、正直、无私,可是我没有变得像他 ,一点都没有。
冬天是喀布尔每个孩子最喜欢的季节。 在天寒地冻时,学校就停课放假。当然还有风筝,放风筝,追风筝 。每年冬天,喀布尔的各个城区会举办斗风筝比赛,这也是阿富汗由来已久的传统风俗。比赛一大清早就开始,直到仅剩的一只风筝在空中翱翔才算结束。规则很简单,放行你的风筝 ,割断对手的线。若有风筝被割断,真正的乐趣就开始了。这时,该追风筝的人出动。对追风筝的人来说,最大的奖励是捡到最后掉落的那只风筝。我见过无数家伙追风筝,哈桑是我见过的最精于此道的高手。在距离风筝赛还有四天的那个晚上,父亲和我在一块喝茶。突然,父亲说:“今年你也许能赢得巡回赛,你觉得呢?”我暗暗下定决心,一定不让父亲失望,我要赢得冬季巡回赛。赢得风筝,赢回父亲。让他看看他的儿子终究非同一般。也许我在家里孤魂野鬼般的日子就可以结束了,也许父亲会最终原谅我杀了他的妻子,也许只是也许。
不消一分钟,我的风筝便扶摇直上。很快,割线开始了。第一批被挫败的风筝断了线,回旋着跌落下来。又过了一个钟头,空中幸存的风筝从约摸五十只聚降到十来只,我的是其中之一。又过了半小时,只剩下四只了,又过了十五分钟 ,只剩下我和另外一个家伙了,一只蓝色的风筝。斗风筝对于其他人来说,也许只是为了吹嘘;但对我来说,这却是唯一一个机会,让我可以成为一个被注目而非仅仅是被看到,被聆听而非仅仅是被听到的人。终于胜利的那一刻来临了,此刻,我看见父亲站在屋顶上,终于以我为荣,但他似乎在做着别的事情。阿桑从我们的拥抱中挣脱 ,放下卷轴,撒腿就跑。“现在,我得帮你去追那只蓝色的风筝了。”已经追到街道拐弯处的哈桑停下来,把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转身喊道:“为你,千千万万遍” 然后,露出一脸哈桑式的微笑,消失在街角。当时我并不知道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他笑得如此灿烂。
哈桑一去不回,我怎么也找不到他。一个老商人告诉我说他看见了哈桑。“我想,我看见过你要找的那个男孩了,他朝那边跑去了,手里拿着一只风筝,蓝色的风筝。当然,这个时候,他们也许已经逮到他了,他们的打扮和你差不多。”我知道哈桑遇到麻烦了,我按照老人的指示,随着声响,我来到一条僻静泥泞的小巷。我悄悄走进巷口,屏住呼吸,躲在拐角处窥探。那是个死胡同,哈桑站在末端,摆出一副防御的姿势。他身后藏着那只蓝色的风筝,那是我打开父亲心门的钥匙。挡住哈桑去路的是三个男孩,是达乌德汗发动政变的第二天,我们在街角遇到,随后又被哈桑用弹弓打发走的那三个。“你的弹弓呢?哈拉扎人?”一个叫阿塞夫的男孩一边挑衅地说,一边玩弄着手上的不锈钢圈套。“但你今天很幸运,我可以原谅你,当然,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你所有付出的代价只是这个蓝风筝。”我能看到哈桑眼里流露出来的恐惧,可是他摇摇头,“阿米尔少爷赢得巡回赛,我替他追这只风筝,我公平地追到了它,这就是他的风筝”我仍有最后的机会,可以做出决定,一个决定我将成为何等人物的最后机会。我可以冲进小巷,为哈桑挺身而出,就像他过去无数次为我挺身而出一样,然后接受一切可能发生在我身上的结果。或者,我可以跑开。结果我跑开了,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出于软弱,而事实上,我逃跑的真正原因是觉得阿塞夫说得对, 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免费的,为了赢回父亲,也许哈桑就必须付出代价,这是个公平的代价吧?他只是个哈扎拉人,一个外来人,不是吗?
父亲和我终于变成朋友了,我终于得到多年梦寐以求的东西。可是,现在,我为什么觉得十分空虚呢?我看见哈桑被强暴,我在夜里自说自话,我渴望有人醒来听我述说,这样,我就不用再背负谎言度日。但没有人醒来,随后而来的寂静中,我明白这是一个下在我身上的咒语,终此一生,我将背负这个谎言。
一九七五年冬天,剩下的那些日子,在我的记忆里十分模糊。让我难堪的是哈桑竭尽一切办法,努力想恢复我们的关系。我每天尽可能避开他,然而不论我走到哪儿,都能看见他忠心耿耿的信号,他那该死的,毫不动摇的衷心。不管怎样,局面变得清楚起来,我和哈桑必须有一个离开。十三岁生日的第二天清晨,我撒了那个谎。我希望这是一长串可耻的谎言中的最后一个。父亲开门见山问道:“钱是你偷的吗?你偷了阿米尔的手表吗?哈桑?”哈桑的回答简单得只有一个字,他用嘶哑孱弱的声音说:“是”。我身体紧缩,好像被人搧了一个耳光。我随即明白,这是哈桑最后一次为我牺牲。如果他说不是,父亲肯定相信他,因为他从不说谎。这样,矛头就会转向我了。这让我明白了另外的事情,哈桑知道是我在说谎,他明知我背叛了他,然而他还是再次救了我,也许是最后一次。
我最后一次模糊地瞥见哈桑,他瘫坐在父亲的车后座上。接着,车子转过街角,那个我们无数次玩弹珠的地方,然后消失不见了。
一九八八年夏季,我完成了第一部小说,马上就是一个有公开出版物的作家了。我想起了拉辛汗,还有那张鼓励我写作的字条,那是他读了我写的第一个故事之后写下的。我还想起哈桑,他曾说,总有一天,奉阿拉之名,你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作家,全世界的人都会读你的故事。
一九八九年,俄国从阿富汗撤军,可阿富汗的战乱还在继续,这一次是内战。阿富汗难民依旧如潮水般涌向巴基斯坦。那一年,我和妻子索拉雅打算生个孩子,全面检查结束后,大夫仍然找不到我们怀不上孩子的原因。大夫建议我们收养一个孩子。但我和妻子各自都有不收养孩子的理由。内心深处,我认为无法生育孩子的原因是:也许在某个地方,有某个人 ,因为某件事 ,决定剥夺我为人父的权利 ,以抱负我曾经的所作所为。
我想起拉辛汗挂电话前所说的一句话,“来吧,这儿有再次成为好人的路。”或许,他这不经意提起的一句话,恰恰是深思熟虑后说的。 那一刻我才明白,他其实早就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阿塞夫、风筝、钱、 手表……一周之后,我上了巴基斯坦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在拉辛汗的口述下,我终于知道了哈桑的身世。哈桑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恍然大悟,想起很多事情:父亲修复哈桑的兔唇;父亲从不忘记哈桑的生日;哈桑不愿意去别的地方,哪儿也不去;当阿里宣布他要带着哈桑离开时,父亲流泪了。可是,等我再次回到这里,哈桑已经去世了。看着阳光落在他的遗照上,我内心百感交集。
“我要你到喀布尔去,我要你把哈桑的儿子—索拉博带到这里” ,拉辛汗说。
“你,你说,索拉博还有希望?也许你来得太迟了。有个塔利班官员,一个月前带走了索拉博。”恤孤院负责人查尔曼哽咽着说,“明天,到加滋体育馆去,中场休息的时侯,你会看到他,那个带着黑色太阳镜的人。”让人没想到的是,那个官员竟然是阿塞夫,那个强暴过哈桑的人。“我一直在想,那个老巴巴鲁后来怎么样了?”我只想要这个男孩,我要这个男孩,我会带他到一个更好的地方去,那是我的事情,我有我的理由……”我语气强硬,打算拼死一搏。“那么,给你,去吧,带上他。”阿塞夫指着门说,“当然,我没有说这是免费的,你必须自己赢得他。我们还有些没了结的账,你记得的,对吧?”我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发笑,下巴、肋骨、喉咙,统统剧痛难忍,我不停地笑着,我笑得越痛快,他就越起劲地踢我、打我、抓我 。自一九七五年冬天以来,我第一次感到心安理得,在我大脑深处,我一直在期待着这样的事情。我被打得体无完肤,但心病已愈。”“别打了,”一个微弱的声音响起,“别再打了,老爷,别再伤害他。”索拉博举起弹弓,瞄准阿塞夫的脸 。阿塞夫倒在地毯上打滚,翻来覆去,不断惨叫,双手捂住血淋淋的眼眶。“快走 !” 索拉博对我说。
喝着同样的奶水长大的人之间会有亲情,如今,当索拉博痛哭的泪水浸湿我的衣裳时,我们之间的亲情也开始生长出来。在那个房间里,我和阿塞夫发生的事情,把我们紧紧联系在一起,不可分开。我答应带索拉博去美国开始新的生活。但事情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顺利。由于签证的问题,我不得不准备将索拉博再次送回恤孤院。没想到, 索拉博得知这个消息后,在浴室自杀了。而此时我才得知妻子已托人在美国办好了临时签证 。“你知道吗?我这一辈子做过很多后悔的事情,也许最后悔的是对你出尔反尔,但那再也不会发生了。我感到非常非常对不起你!我祈求你的原谅,你能做到吗?你能原谅我吗?你能相信我吗?你会跟我一起走吗?”站在索拉博的床前,我思绪万千。索拉博最终被抢救过来。
我再次问出那个让我彻夜难眠的问题,在等待他回答时,我脑里一闪, 思绪回到很久以前的一个冬日,那天,我和哈桑开了个残酷的玩笑,我问他愿不愿意吃泥巴证明对我的忠诚 。如今,我是那个被考验的人,那个需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值得尊重的人。我罪有应得。索拉博从来没有接受我的邀请,但也没有拒绝。一个星期后,我把哈桑的儿子从阿富汗带到了美国。
如果今天有人问起哈桑 、索拉博和我的故事,是否圆满,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索拉博很安静是错误的。他的沉默是对生活曾有过的黑暗忍气吞声地照单全收。然而,四天前,二零零二年三月,某个阴冷的雨天,我带索拉博参加伊丽莎白湖公园举办的阿富汗人聚会。那天发生了一个小小的奇迹。当时灰色的天空中,几只风筝高高飞翔,格外夺目。我买了只黄色风筝,带到索拉博面前。“你喜欢风筝吗?” 索拉博沉默不语。“我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父亲是瓦滋尔阿克巴汗区最棒的追风筝的人?他追风筝时,从来不用看天空,大家常说他追的是风筝的影子,但他们不知道我知道的事情,你爸爸不是在追什么影子,他就是知道。”
“看来我只能一个人放风筝了”我沮丧地说。我已经有四分之一个世纪没有放过风筝了,但刹那间,我又变回了十二岁, 过去那些感觉统统涌上心头。当风筝在天空飞翔时,我感到有人在我旁边,正是索拉博。“你想试试吗?”一只绿风筝正在 靠近。他的眼光在绿风筝和黄风筝之间来回转动,脸色有一点点发红, 眼睛骤然间机警起来 。苏醒了,复活了,无论如何,他仍只是一个孩子。看,索拉博,我会让你看看你爸爸最喜欢的招数,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这么多年后,我无懈可击地再次使出那招古老的猛升急降,我几乎能听见我们的线割断对方的线,几乎能听见那一声断裂。我俯视索拉博,他嘴角的一边微微翘起,是一个微笑,斜斜的,几乎看不见,但就在那儿。但我知道它只是一个微笑,没有别的了。它没有让任何事情恢复正常。只是一个微笑,一件小小的事情,但我会张开双臂迎接他,因为每逢春天到来,他总是能融化一片雪花。而我刚刚看到的,也许正是第一片雪花的融化。“你想让我追那只风筝给你吗?” 他的喉结吞咽着 ,上下蠕动 。然后,我转过身,我追!“为你,千千万万遍” 我听见自己说。
《追风筝的人》是美籍阿富汗裔作家卡勒德·胡赛尼(Khaled Hosseini)的第一部小说,也是第一部由阿富汗裔作家创作的英文小说。被梦工厂改编成电影。
哈桑为了对阿米尔的绝对忠诚,为了守护阿米尔要的那只蓝色的风筝,遭到阿塞夫的凌辱。而这一切,阿米尔亲眼目睹,他却因为自己的懦弱和对强权的畏惧,毫无作为地逃跑了。此后,愧疚感一直折磨着阿米尔。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阿米尔栽赃陷害哈桑偷了钱和手表,最终阿里带着哈桑离开了。而他却从此背负上无法赎回的罪行。
阿米尔的父亲说盗窃是一切罪的宗源,可是他与阿里的妻子生下了哈桑,偷走了对阿里的忠诚,他隐瞒了阿米尔,剥夺了阿米尔知道真相的权利,他隐藏哈桑,偷走了哈桑本应得到的父爱与社会认同感。
拉辛汗说过:"当恶行导致善行,那就是真正的获救。" 所以,阿米尔的父亲一生都在行善事。修建恤孤院,帮助别人,祈求为自己赎罪,于此同时也得到了别人的崇敬和爱戴。
随着年龄的增长,阿米尔成长了。但哈桑就像一根刺一样,一直插在阿米尔的心里,久久不能忘怀。他对哈桑的背叛使阿米尔付出了人生中最惨痛的代价,二十六年沉重的罪恶感、悔恨与痛苦一直折磨着他。
后来,他从拉辛汗的口中得知,哈桑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内心的震撼更是久久不能平静。而此时,哈桑为了保护阿米尔家豪华的住宅,已经付出了生命的代价。但哈桑的儿子,也就是阿米尔的侄子还活着,阿米尔决定去往战乱的阿富汗,拔出内心的那根刺,救赎自己的灵魂。最终阿米尔越过重重艰险,冒死救出侄子,把他带过美国,亲自照看他,抚养他。
“我们总喜欢给自己找很多理由去解释自己的懦弱,总是自欺欺人的去相信那些美丽的谎言,总是去掩饰自己内心的恐惧,总是去逃避自己犯下的罪行。但事实总是,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坦然面对那些罪恶,给自己心灵予救赎。”也许他只是想偿还哈桑,也许他只是想给自己一个交代,也许他是想救赎自己……
我们在世为人,或许都曾犯下错误,或多或少,或大或小。所以每个人都需要改正的机会和救赎的灵魂。影片跨越了不同的文化、种族、宗教、年龄差异,让不同背景的读者都能引起共鸣。
风筝是该书的灵魂,蕴含了丰富的意象。那一只风筝,带着世间所有的美好象征飘向远方,我们要做的,就是终其一生追逐它,它是我们生而为人的意义所在。
阿米尔的妻子索拉雅也是那个追风筝的人。她是将军的女儿,十八岁时爱上一个美国的阿富汗人,两人私奔同居四个月,她父亲一直无法忍受周围人的闲言碎语,只好举家搬到另一个城市。阿米尔得知妻子曾经与人私奔同居后,原谅了她还是坚持与她结婚,当得知妻子不能生育后,还依然爱她。阿米尔的妻子犯了对于一个阿富汗女孩来说不可饶恕的过错,但最终她还是回归到自己的家庭,并成为一个贤淑、宽容的妻子,继续繁衍着这个国家和民族的血脉与文化。
“为你,千千万万遍” ,遍体鳞伤还是会义无反顾,也许这就是人生,人生不是只做值得的事情。
《追风筝的人》影片清新自然,诉说了温情与残酷、美丽与苦难,探讨了关于人性和人性的拯救问题,以及如何追求自我完善的最高境界。
风筝是人与人之间真诚的感情,是一颗善良的心,更是正直、善良、勇敢、诚实完美结合的象征。阿米尔和他父亲的一生都在追求自我完善,无非就是为了达到真善美的境界。我想对于我们来说,"真善美"就是我们每一个人心中永远追逐的那一只风筝。只要每一个人用真、用善、用美去表达对世界的爱,对生命的爱,我相信世界将会变得更加美好,生活将会变得更加丰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