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花的香味儿是我的“心头好”,每一年我都特别期待满城桂花飘香的时刻,特别喜欢被那股甜香的气味撩拨神经的日子。无论走在哪里,若有若无的香甜味道,让我沉醉其中,欲罢不能。心里对它的情愫,即使诉诸笔端,也是言难尽意。
可是今年,“热死在秋天”的高温抑制了它的盛开,每次路过桂花树,看到树枝上还没有生出的花芽,心底的失望之情就会增加几分。可能是自己与桂花相识的记忆太过深刻,所以每年才会对它念念不忘。
18岁之前,生在北方的我,对“桂花”二字的认识,只停留在听父辈经常唱“八月桂花遍地香”的歌词里,桂花具体是个啥样子,怎么香,不知道。高考结束,我考到一所偏南方小城的大学,报到第一周,在校园里蹓跶,总能闻见一股时断时续的香气,尽管找不到这香气的来源,心里却甚是喜欢。记得那时候的自己走在校园里,鼻子就像猎狗一样,时刻在搜寻未曾谋面,却特别让嗅觉享受的桂花香。终于,某一天,在同学的指引下,我才算真正见着了这种小如米粒,隐藏在层层深绿叶片中的小花朵。也知道了,桂花一年只开一次花,中秋节前后。从此以后,每当我从这一株株树冠苍翠,四季常绿的小乔木身侧路过,总是不经意看一眼,我在期待它的香气。
闻了四年的桂花香气,在大学毕业时,暂时告别,三年读研,我又回到了北方城市,桂花的香气只能驻留在记忆里。然而,阴错阳差,伴随研究生三年与冯同学革命友谊的升华,毕业后,稀里糊涂来到了冯同学已经工作的,位于淮河以南的城市。在这里,桂花树是常见的绿化树种,城市的绿化带,小区的楼宇间,到了桂花盛开的时节,香甜的气味铺天盖地的弥漫在整个城市的空间里,每一年都能让我的嗅觉贪婪的过把瘾。这也算是我对这座城市最深的印象,也是让我选择喜欢她的理由之一。
桂花盛开的时节,我喜欢在上下班的路上漫步,无论走到哪里,凉爽的秋风里,甜而不腻的味道跟随风的力量,或浓或淡地拂过鼻端,似乎可以浸润我的每段神经。头顶是浮动着白云的湛蓝天空,脚下是到处种着桂花树的大地,人行中间,即使看一眼这天高云淡,嗅一下这丹桂飘香,也会深觉人间值得。
今年的桂花香气还未飘散,马上十一小长假来临,我们全家会回一趟北方的老家,等到七天以后再回来,我担心会错过它的花期,心里难免要遗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