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影响,儿子一直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入,每天在一百平方地儿转转,听网课,做作业,休闲时做个鸡蛋饼,炸个火烧,或者跟姐姐玩会儿,虽也惬意,但见不到老师和同学,也没有好朋友一起玩,别提多憋闷了。
自从小区封闭,实行严控,姥爷好长时间没来了。姥爷勤快,以前常来,整整小院的蔬菜,伺弄屋里的花草,有时帮着我们改善生活,这成了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道风景,老人就像一泓清泉,而我们就成了汇入清泉的小溪。
最近疫情逐渐解除,环境趋于平稳,工厂复工,餐饮超市开门,生活逐步走向正规,严酷的冬天已经过去,明媚的春天冉冉向我们走来。
下午四点,时间尚早,我想带儿子回老家,小家伙听了欢欣不已,欢呼雀跃。他想小狗了,想姥爷,还有他的朋友。 近二个月的时间困在家里,出门的念头就像疯长的野草,拼命地往外冒,今天终于如愿了。
一进村头,影影绰绰看见几个小孩聚在屋山的菜地里,不知忙些什么。儿子两眼一亮,急得吵着找他们玩,很快他们融在一起,我摇摇头,独自一人回家。
姥爷正站在门前,入神地端详自己精心伺弄的小菜,小葱鲜嫩嫩的,窜出一扎多长,蒜苗度过严冬,腰身愈发挺拔,韭菜蓬蓬松松,一片片叶子欢欣地伸展着,小樱桃树也冒出了嫩芽,像婴儿胖嘟嘟的小嘴 ,小狗从窝里探出头,热情地冲我摇摇尾巴。
老人关心政治,还是那么健谈,两人聊聊种植的小菜,聊聊当前的疫情,聊聊家庭孩子,看得出,他心里最关心的还是孩子,他想孩子了。
这时邻居大叔干活回来,热情打个招呼,慢慢度过来聊个天,扎个话题,缺失的门牙漏个缝,他憨憨地笑着。
我走得时候 ,想跟老人打个招呼 ,他不在,在村口柳树下我看到了他 。他站在树下,柔嫩的柳枝从头上拂过,他就那么静静地立着 ,一动不动,两眼紧盯着玩耍的孩子,透出无限的柔情。我明白了,他是过来看儿子的。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天晚了,我们该回去了,儿子依依不舍告别了姥爷和朋友,问我什么时候再来?因为他和朋友有个约定。
春暖花开的季节,我们还会回来的。因为我们大家心里都有个约定:常回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