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视角读“关系”

《没有色彩的多崎作和他的巡年之礼》,看了小半段我便为之入迷,或者是看到自己的一些影子(没有色彩),又或者这本书在带领我以旁观者的角度去体会“关系”。

五个人的少年团体,在接近爱情与婚姻的年龄,他们之间的关系完美无缺又似是而非——近乎友情的单纯,又接近一点爱情的味道。青春的荷尔蒙在羞涩中骚动。对于五人团体,我感到希冀的是他们彼此是相互接受,甚至接纳的。但我想来,要维持五个人的亲密关系着实不容易,他们在表现出彼此友爱的同时,还需要一定的克制来守护这个团体,不让任何一人感到被孤立。

故事的转角在于作被团体排斥在外了。这也形成了他离开家乡之后一直存在的心结。读起来,这心结可能不是在作确切地被告知“你不再属于我们”的那一刻形成,也许当他们在一块时就有这一分的担心。当作被确切地排斥在团体之外后,他曾一度感到痛楚得无以自拔。幸运的是他遇见了沙罗。

在遇见沙罗前,作表现得沉闷,而沉闷也许只是用来代替被排斥的痛楚。时间未必能够疗愈一切。这段时间,作唯一的乐趣也许只有工作和性爱。制作有形的物体,看着它们真实地存在。以外,他沉闷地交往女人,与他们做爱。性确实可以疏解他内心的郁结,但过后或许还是难以释怀。遇见沙罗也是作的机缘。他大概感觉到自己需要去解开那个心结。心结不开,似乎对于情爱的体验会停止在某个点。

即使不遇见沙罗,我想作要完成自己的人生也会去重新掀开五人关系中所感受到的创伤,远远观看那究竟若何。在沙罗鼓励下,作开启了寻找过去的旅途。村上春树的笔下好像是苏州园林里的长廊,千转百回。渐渐地作发现,他所感受到的被五人团体排斥远不是事实,即便事实的样子他或许不能完全看清。

作被排斥的端由绝大部分原来是白遭受到了强奸,虽然书中未曾述说这事一定发生过。但可以确定的是,白有一段难以承受的过往,也许是被强奸。读完整个故事,我猜想白只能通过一种相对舒缓的方式告知大家,宣泄一下自己无法疏解的情绪:是作强奸了她,是白喜爱的作强奸了白。也许白希望是这样,有点变态,有似乎合理 。我可以想到的是:在白没有受到创伤的情况下,她是不会将自己的不快需要另一个亲密友爱的异性来埋单的。只是,她所承受的屈辱也怕一般人难以理解。

在作一位位拜访以后,过去的面纱慢慢揭开,似乎每个人的心思也慢慢解开。黑喜欢过作,一直不敢说。作向来稳重谨慎,愿望是创造有形的物体,并看着它们真实的存在。作在情爱上似乎也没什么自信,骚动的荷尔蒙只在自己深沉的睡梦中指向赤裸裸的黑与白,在现实中也不知道这些梦中的意识代表什么意思。一切的长大,都长进了沉默中。当回望过往,才发现他们过去友情虽然消失了甚至曾经破碎过,却真真实实存在过。这最是令他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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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雨朦胧,作坐在东京某转角处的咖啡厅,邻窗等待沙罗。眼直直盯着窗外,想起这一路的拜访和他们的过去,他看到一场告白:一个白色的伤在雨中哭泣,其他颜色的情在各自安慰,作与他们重新拥抱起来。视线一转,沙罗走向这来,眉头微微一皱,念头生起一丝不安,他不知道沙罗会告诉他什么答案[END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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