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后视镜里的世界
越来越远的道别
你转身向北
侧脸还是很美
我用眼光去追
竟听见你的泪
是你,家齐,梦一般的名字,梦一般的人再一次出现在我的面前。而你,总是这么突然地出现,让我手足无措。你的气息,让我总是很容易辨别。
你的气息,是我温暖的围巾,是冰冷的啤酒,是病后无休止的咳嗽,是带着阳光的衬衫,是带着糖果的嘴角。
为什么,你要回来?你的关注,是我捉摸不透的井底,而我又不可探个究竟。
你的关注,一直是我心底最温柔的部分。是能笑,能哭,为你之动容。只为你。是现实里还可以装糊涂,是梦里还能立刻清醒。你就是你,带我来到哈尔移动城堡的世界,因为你有着与众不同的羽翼,一个带我飞的羽翼。
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我突然有种想流泪的冲动。爱情,在出其不意的开始来临时,总是让人不可名状,感动至极,噙满泪水。
“为什么?”我带着哭腔低声地问。
“什么为什么?”他置若罔闻,淡淡的回答如同我问话的声音。明知如此,还在这打马虎眼,也许,家齐,你也没有想好要如何回答。
“你为什么要回来?”
“回来,为一个人。”他深邃的眼睛泛着光,语气中带着坚定的声响。
乐莫乐兮心相知,悲莫悲兮生别离。
“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已解的我还紧追不舍,还想听到更确切的答案。
“为了你。”你说。
“为了我什么?”我问。
表钟在这一刻静止,刺眼而温柔的阳光止步,而你默默不语。
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
“难道你只懂你的心,不懂我的心不成?”
是呢,我有一颗心,前一段时间已经交给你了。
我们彼此注视,像是望眼欲穿,又像是一眼万年。对啊,什么良辰美景,什么忧伤成河,此刻都已经顾不得了,我只知道,此刻世界就这么小,小到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的交换,此刻世界又这么大,拥有你,就是拥有整个世界。虽然你不是整个世界。
抓一把土,捏一个你,一个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们何尝不是彼此坦诚相待的呢,从此,以后。交换了的心可盛得下日月精华。心里的感觉如一泻千里的河流,在无阻拦。
我们就这样,默站着,谁都不说话,这可爱可怕的沉寂。
“家齐,快走了”远方一声呼唤。
曾经我们习以为常的甚至听不惯的呼喊,此刻却变成了佳音。因为,我不知道,对于两颗互剖心迹的心,两个迎风而立的少男少女,还要再说什么情话。
正如我们紧张时刻无所事事,反复摆弄那些不曾打理的衣物。
此刻,两个人的心里世界还要归结到彼此和他人的世界。
为你,任何事物都千千万万遍,也不足够。
你先走了,毫无疑问。我在原地,哭笑不得。
是呢,你是多情的,恨我没有早点明白。
是呢,太在意倾听别人的故事,倒是忘了自己的初衷。时光,会告诉你,该出现的人终究会出现。
回去的路上,已然是黄昏。你在前面走着,说说笑笑,望着你的背影,突然这个时刻很满足,我知道,我们不需要在外人面前故作玄虚,我知道,你心里是有我的。这一点就足够。
平视望去即将落下去的夕阳。不论是在有你还是没你的日子,心里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忧愁。也许,在欢喜之余还是会有一种淡淡的忧愁。也许是怕这种美好感觉会稍纵即逝,怕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暂且我们把它叫做莫名的忧伤。
“我曾在一个星球上看到过一百四十次落日,忧伤的人,总是喜欢看落日的”,《小王子》如是说。
那么,可否把我这一次算作第一百四十一次落日,小王子。那么优美又那么忧伤。不关乎幸福,只关乎宇宙。
你回头了,家齐。
你回眸的一笑,不知是在看我,还是也在看这多情的落日。
不管怎样,此刻的情话都是真的,此刻的我们是存在的,此刻的感觉是真实的,此刻的我们,是互相爱慕的,这就够了。爱,何须长长久久,朝朝暮暮。也许,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就已足够。
长相思才能不分离,不分离才能长相思。
时家齐,言沉吟,愿我们就这样,保持着一米远的距离,不需要隔多少人,好让我的呼唤你能听得到,不需要太近,也可把知心的话儿说给你听。
家齐,你说,这样可好。
对啊,梦里和相遇,就毫不犹豫。
深沉如你,一如我读不懂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