乒乓球
火山
忽然梦中朦胧有乒乓球的梦境,一下子扎醒,看看时间才六点左右,已经睡不下了。小学时期,第一次接触乒乓球的情景历历在目。据说人年纪稍大会陷入各种回忆当中,难道我已经显得老了或僵化了?不免有点抽搐唏嘘,可能渐行渐远的情景,引起了人的怀念;是的,怀念那个单纯而又懵懂的时光。
在万余朱公祠内的二进厅两侧,有红火砖与灰黑色水泥结的乒乓球台;那时人仔挺矮,我的下巴尖才到乒乓球的台面,要打乒乓球时,还得左手按着台面,积蓄一点力量往上一跃,才勉强挡得住来球;人长得太矮,总被对手长短球的耍,不时台面边缘的“锋利”划伤过不少小腿的皮肤,顾着玩好像也并没有留意“伤痕”,直到停下来休息才发现已经伤痕累累——后来,听到郑智化的歌《水手》,才知道人成长受所谓各种伤是正常的,不过这些伤确实也几乎淡出了记忆,若不是梦境导引,相信已经忘记了它。
望着小腿腓骨附近的疤痕,也想起了高中排练红歌时,在从化中学的小舞台划伤过——以为自己的蹦跶能力可以,双脚一跃,谁知半空小腿只接触到舞台的边角,一下子划了个花白,看着血立刻渗出来,红了一圈,赶紧找万花油涂着、忍着,继续唱“太阳照在那金山上”。是的,无形中闯入了师范行业,闯进了一座福利的金山;其时有长辈说,做了天之骄子,将会是政府福利覆盖一辈子,你们有机会吃皇粮了——一上大学毕业后,果然有皇粮,去粮食局报到,每个月有28斤的粮票,实际上也是程序上的保留而已,没有去过粮食局领粮食,倒是每个月有七百多的工资,那是1999年的事了;听说同时期一般的打工者,大约是四、五百元,或者是吧,一位去了阳山教书的大学同学,他的工资就是五百多,他待得不久,很快就辞职了,去花都弄了一个花场。
小学的乒乓球台并不容易轮到我们这些小矮人耍的,多数看着高年级的哥哥姐姐们玩够了,我们负责陪练被他们“玩”,那时有伙伴偷偷说,我们这些矮的只能被人家玩到一扑一碌;其实,有机会被我们接触,已经万幸,听说有些人整个小学学段都无法接触乒乓球,以致中学阶段,看到有一排的乒乓球台都无动于衷。江埔中学(从化三中)的乒乓球台是初中学段的乐园,一下课抓着球拍立刻冲到乒乓球台旁霸位,稍微慢一点都给人家抢去;有时球台上写着“有人”我们就只能望字兴叹,站在旁边等看谁霸的,等人家玩的差不多时,申请加入乒乓战团。
乒乓球台旁也是足球场,那边黄沙滚滚,偶尔看着有个师兄身影脚法不错,就假装会看球在旁看热闹,多数不作声,只是听人评头论足——直到后来上了高中时,才明白一点足球大约怎么玩,高中期间也是体能弱,也没有上过足球场,看到雀跃而呼啸的“鸡棠”,飞起他的金左脚,多数羡慕而惊喜;大学时,终于有机会上场了,其实是体能锻炼好了,能经得起折腾吧,多数也只是打后卫、守门,守门为多,偶尔也打前锋;与我的高中同学比还是没得比,“钊人”、“牛拉多纳”都是牛人,钊人是锲细佬,他现在也渐渐淡出球场,听说腰不行,“牛拉”倒是生鸡般耍着,一个中学的物理老师,也是太平街道养蜂协会的会长——正如人家所说,总之唔好理,好犀利。
前段时间,七中的旧同事牛老师、志勇他们喽打乒乓球,恰逢也是孟奇先生附近的关围牌坊那边;也好吧,找点时间去锻炼身体的灵活性与柔韧度,借乒乓球把冲击过的青春冲动找回一部分也好。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