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高档写字楼里的我们

文/秦毛毛

出了小区一路向南然后往东拐,一共半个小时就可到达我工作的地方,一栋高档的写字楼......

我是一个从小城市出来的人,在我们的小城,没有人满为患的高档写字楼,所有高档的楼都用来做饭店或宾馆。我在电视上见过出入这种写字楼的人背着包,提着电脑,干着看似不太忙碌的工作。

三嫂曾说,她很羡慕人家提着电脑上下班。我细想,刚来太原在一家幼儿园门口接学生,看着路上骑着车背着大书包的人们,也有过那么一丝丝的念想:看人家的工作多好。

如今,我上班的地方就是这么一栋高档的写字楼,一楼到四楼是商场,本地人说东西很贵,我从来没逛过。三十层的高楼三个电梯ABC,每个电梯都是在外边摁层数,电梯里只有你所摁的楼层亮着的标识。都是设置好的所到达的固定楼层。单位在10楼,只有A梯到达,如果赶时间,只能坐B梯到9层或C梯到11层,再上或者下。

有些事实的真相以不可示人的目的存在着,不知道的人不敢揭开它,了解它的人不会揭开它。前者是怀有自以为是的虔诚敬畏着,后者是怕现实败露自欺欺人地伪装着。

我曾以小地方人的满腔天真,以为这里所有的人都如整栋楼般光鲜亮丽。当我看到年轻的俊男靓女在等电梯的间隙龇牙咧嘴地啃着“娘家”的鸡蛋灌饼,当我看到穿戴整齐的90后在楼门口分配着当天的发单任务,当我看到保健品推销员簇拥着老年人从电梯里走出来,竟那么的不是滋味。

从来看到的只是一面,不能过早妄下结论如果没有亲历更是如此。我不能说那一刻我是失望的,那种不爽劲也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便想通了。这才是他们的本来样子,这才是生活的常态,电视呈现给我们的是他们人前的光鲜,我们应该知道的是他们人后的“苟且”。我们要理解,毕竟我们都想要“人前的光鲜”。

大多数人在这里的收入还配不上这栋位于省城黄金位置的写字楼,我就是这大多数里的一员。我看着楼下“小灶”13块一份的套餐,突然特别怀念学校里的“教师套餐”——7.5还有一个大鸡腿,馒头、油糕管够。一口下去还没有我做的香。

单位有茶水间,配备微波炉,我们中午可以带饭。我挎着包装着平板,左手一个袋子提着我要用的书、笔记本之类,右手又一个袋子装着我带的午饭。这样的形象真的不像在这样的地方工作,可如此装备的人不在少数。

在高档写字楼里的我们提着大包小包,卡着点挤着电梯。同样的上下班时间,上楼人多不易,下楼人也多更不易,挣着很可能不够养活自己的工资。纵然如此,也没有人不愿意来,与以往大不一样的经历,能学习更先进的技能让我们相信:这不是最好的,也是最好的,等到我们的下一辈就不会是这个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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