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深圳之旅
出走几千公里,顶着烈日漂泊。大夏天,偏偏选择去南方城市。第一次飞在天上看云,原来云就像一座座小山,层峦叠嶂。几个小时的飞机,让人来不及转换时空的差异。落地深圳,却只是普普通通的城市,与其他城市别无二致,神圣的向往从云端坠落。除了几十度的高温随时提醒着外来人口这确实是到了深圳,就剩大海为这城市贴上标签。看海成了内陆盆地人的心愿,即使晒晕过去,即使坐车、坐地铁的时间长过看海,这大海也看定了。终于亲眼看到了别人海天一色的描绘,并无想象中唯美,却比想象中踏实。真实的体验不一定美,但很可贵。
2.离开家才想家
深圳的云比四川大,浙江的环境比四川清爽。十几个小时的硬座,没让人怀疑抵达杭州西湖了。西湖的水不清,人却很多,垂柳、荷花、小船。从深圳的燥热中脱离,感受江南水乡的滋养。步子不再匆匆,一切都那么娴静、惬意。雨点滴滴答答,坐个小船去湖中荡荡吧,摇船的帅哥却悠然唱起《成都》,让人不禁想笑“好不容易从成都出来,总该让这游客听听杭州才对吧?”两只小船相遇了,他们讲着旅人听不懂的方言,也算异乡情调了,反正湖水正好,风景也好。
没想过会真留在这边,但事实却不容反驳,我就这样从一个巴掌大的天空飞到另一个巴掌大的天空,从一种禁锢落到了另一种禁锢,却在某时某刻忽然发觉――心没有归宿,哪里不是束缚?心没有归宿,哪里不是流浪?
《失根的兰花》一文里说“我这时才恍然悟到我所谓的到处可以为家,是因为蚕未离开那片桑叶;等到离开国土一步,即到处不可以为家了”,别人出国的心情也不过如此,而我只是出个省就这样没着没落。离开家才想家,想家的时候就像猫爪在挠,想家的时候梦里也要归家。想家对于一个四川人来说就是没有辣椒的菜都不是好菜。
雨季也懒得打伞,家渐渐抽象为一个名词,而我很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