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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需要一些仪式感
曾经我在一家五星级酒店帮助做婚宴服务,见证了多场婚宴,感觉大同小异、又烦又假。
曾经我也是一个害怕麻烦甚至厌烦婚礼习俗的人,觉得那无非是做给人看的、像一具玩偶被摆弄,与各个到场并要求合影的人一起对着镜头说“茄子”,与一些你都不知道他名字的人觥筹交错、说着喧闹客套的话。
曾经我觉得对于历来羞于表达爱意的中国人来说,婚礼上最要命的是,还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致辞,说一些或正儿八经或肉麻兮兮的话。
曾经我无法理解为什么要耗费那么多精力和财力,去折腾一场给别人看的宴席。
曾经我宁愿去旅行结婚,又浪漫又简单实用,减轻了家人的负担,还避免了因为婚礼意见不一的争论。
后来发现我的想法变了,觉得婚姻的仪式还是需要的,挺需要的,不仅仅是因为人需要仪式来告诉别人“从此我从这种状态变成另一种状态了”,或者通过仪式给自己一种强烈的心理暗示,暗示自己必须认真对待这件事。同时,也是在仪式里,看清真正的自己,自己的真心。所以我们才会看到有落跑新娘(新郎),会在最后的那一刻看清了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害怕得丢盔弃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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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式的敬畏感照出真心
2015年11月3日,我参加老哥的婚礼。他在台上念着一首自己写给新娘的诗,诉说着这些年嫂子对他的付出与不离不弃,表达的全是感谢与承诺。我竟然在下面落泪了,想到如果是马先生和我,他断然是说不出那些酸文儒词的,却可能情不自禁地拥我入怀。
周边是热闹的喧哗,而喧哗中各有百态:有人关心菜式够不够好,烟酒够不够高档;有人交流着各自近况;有人谈论着二手八卦信息……
而这一切都与新郎、新娘的真实感受无关,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经历着这样的仪式、这样的喧闹,看清自己的内心、照出彼此在内心中的郑重,从此真的在众人见证下,彼此的生命得以重叠。
也正是在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原来所谓阴阳相生,在繁琐里照见简单,在喧闹中照见沉静。我突然不觉得办婚礼是世俗而又麻烦的事情了。
我们有时确实需要一个仪式,在喧闹、世俗、繁琐、陌生中找到自己、坚守自己,不忘彼此的来时路,给予彼此一个成全。因为这份成全,甘愿跨越种种差异与分歧;因为这份成全,跨越懦弱与纠结,两个人从此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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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身体验婚礼
记得2015年10月26日晚六点左右,得知马先生那里发生了地震的时候,一颗心还是揪了起来,他告诉我说没事,我告诉他“吓死了,还有明天是爸爸的祭日”,眼泪止不住地掉下来。
2015年年初,他在伊朗爬雪山,经历了低温、缺氧、抽筋等困境,差点有事;2015年5月尼珀尔地震,他正好不在躲过一劫;还有2015年10月26日阿富汗印度巴基斯坦等国地震。这些让我为他一颗心悬起来,真正理解了“爱是铠甲,亦是软肋”。经历过的人都明白,人生中最难过的事情还是与爱的人生离死别。
你看,我们明明都知道,人的生命都有尽头,所有人都会在某一时刻消失,并且没有起死复生的超能力,可是在情感上我们还是很难接受,与爱人的缘分不过就几十年尔尔,如果遭遇天灾人祸,便会更加短暂。也许,人生来就有时限的设定,正是要我们把握寸金的光阴,珍惜身边人,包括父母亲人、爱人朋友,还有去做有意义的事情吧。
2015年11月,马先生和我商定在2016年2月4日办婚礼。也许每个女孩都曾期盼过自己的婚礼,或许早到在幼儿园偷偷把妈妈的丝巾别在头上,亦或是在用妈妈的口红点眉心的时候,然后经过十几年反复修订。而我真到了要和马先生结婚时,其实并没有在意什么形式,只要新郎是他就好,反而是他竟然比我还要重视,和家人一起尽量办得隆重而有特色。
让我感动的是他在心里谋划着,要给我一个浪漫的求婚、要给我买个钻戒,要带我去泰国的海边拍婚纱照,可是考虑到我的身体不适合长途跋涉只能留在上海拍摄,又去对比各家影楼选了一个品牌婚纱摄影店,熬夜做好了亲友祝福视频在婚礼现场播放……怕委屈了我。
婚礼的当天我真的很感动,当他偷偷地问我“亲爱的,这是你想要的婚礼吗?”时,我觉得他已经尽力给我最好的了。当司仪宣读誓言,在那样的仪式洗礼中,我看到他有点热泪盈眶,心里有个声音在告诉我“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彼此,那么深地爱着对方”,竟然抑制不住泪水,他给了我一个大大的熊抱。
4
婚礼是一个里程碑,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不少人为情所困,失恋了要死要活,朋友圈一会儿一个自拍照或风景照配“今天的你对我爱理不理,明天的我你高攀不起”或者“你走了,我心痛到无法呼吸”云云。主动来做咨询的来访者中,有不少处于一种无比纠结的状态,即对于恋人或伴侣有细数不尽的无法忍受的槽点要吐,可是“离开TA我又活不了”。
也有人硬是把自己的情感生活演绎的跟狗血偶像剧似的,务必一波三折跌宕起伏,务必要有几个男女配角,务必要满城皆观“原配撕逼小三”。
也有人跟个班长恋爱,搞得像傍到霸道总裁;跟个不学无术的所谓的坏男生谈情,就像做了压寨夫人。
也有人分手跪着扇自己大嘴巴认错、鼻涕眼泪齐上求挽留……
讲真,我不觉得那是深情,倒是有点可怕。浓稠化不开的不一定是情深,很有可能是无法对自己的情绪负责。其实感情有时候好简单的,就是两个人在一起自在舒服,从没有想过要分开,内心饱含深情,外在表现恬淡。
爱情虽然区别于亲情、友情等,但也不至于太复杂,真的不必执念于那些让你有很多困惑的感情以及那些轻易离开你的人。一个人(包括父母)爱不爱你,你是能够感受到的,真正爱一个人也是装不出来的,生活是最不会说谎的,慢慢的什么都瞒不了自己和别人。热恋期的新鲜劲儿可能持续两周、三个月甚至半年,但日复一日的点点滴滴,却不是荷尔蒙作祟。
有人以为青春期的感情是最真最纯,情感是最充沛的,爱到可以为一个人死,可那多半不是情感累积,而是荷尔蒙引起的情绪爆棚。年纪渐长,经历的多了,成长到一定程度,才发现长大后的感情是会更丰富的,将小爱转化为大爱,自我与社会交融,对世间万物都有份发自内心的慈悲,生命变得更加广阔壮丽,更懂万物与众生,却也根本不屑表演那些轰轰烈烈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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