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违

可能有私设

所有伟大的设定属于朝雾爸爸，一切ooc属于我

总之双黑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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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治叛逃了。

最近的日子只要一睁开眼终会重复着听到这个消息。

已经过去一个月了，从那家伙失联的那天算起，组织里当然没有叛徒管理科，没人会刻意记得任何一个人背叛组织的人的消息，因为他们中的大多数都了，在决定背叛的那一刻，boss就已经把他们的名字从这个世界上抹杀了。

中也在心里算着日子，整整一个月，到处都没有太宰的消息，他打过几通电话，憋着股气随时准备破口大骂，然而在一次次的忙音之后，这个号码彻底不存在了，中也掰断了他的手机。而爱车也在太宰叛逃那天炸掉了，要不是想起来忘了东西回去取，估计中也就要和车顶棚一起上天了，该死的，几天之内一下子换了车和手机。

“可能你需要换个搭档了，中也君。”

Mafia大楼的最顶层，属于森鸥外专属的办公室内，中也规规矩矩的低着头站在那，在听到森鸥外的话后猛的抬起头，一双湛蓝色的眸子透露着不解，想从对方的笑容中看出些什么，但是森鸥外只是一味地笑着，就好像平平无奇的笑话，不足以引诱他做出过多的反应。

“不，我不明白，首领，换搭档什么的……”

不可能的。

后半句还是被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明明讨厌太宰的，人都不在了还占着位置干什么，换搭档是理所应当的。

太宰叛逃已经是Mafia人尽皆知的事情，就算大家再怎么冷漠和小心翼翼，堂堂干部叛逃总归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谁会在意这个人死了还是活着，他们在意的只是某个不负责任的干部遗留下来的工作，五大干部一下少了一个，他的工作在找到继任者之前自然是分发到了其他部门，看着莫名增加的工作，凑在车站前小店里的组员们一个个都举起手中的酒杯大骂——太宰治啊，就是个人渣。

太宰本来就是个传说，最年轻的干部，绝顶聪明的大脑，bug般的异能，还有一张祸世的脸，任谁都觉得这是个从未真实存在过的人，人和神的划分区域大概就是太宰治吧，那是个一脚踏进神的领域的男人。太宰治叛逃？只是少了个都市传说而已。就算是这个人死了，也不过是上帝身边缺了个聪明人把他叫过去了。

“你对太宰君的忠诚真是令我吃惊，不知道和他比起来我怎么样。”森鸥外看中也迟迟没有回话，又自顾自的说了下去。

“太宰君已经是离开组织了，我不知道他在哪，不过也不会死。”森鸥外从手边的抽屉里拿出盒雪茄，一只叼在嘴上，一只递给中也。

啪的一声打燃雪茄，烟头一明一暗，只抽了两口缓缓放下抬着的手，他不怎么喜欢抽雪茄的，平日里抽的烟都不贵，相较于味道和档次他在乎的是包装，总买些装潢诱人的牌子，毕竟他更喜欢的是酒，烟什么的抽的再好也不合心意。当然，被青花鱼嘲笑会抽女人烟什么的更糟糕了。

森鸥外向前推了推烟灰缸，中也二话不说直接把烟头暗灭在玻璃底，森鸥外皱着眉头似乎有些不满意中也粗暴的举动。

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些什么，太宰消失了，首领提出给他换个搭档，多正常的事，他不满意个什么劲，就算是在这倔驴似得闹着脾气太宰也不会回来，凡事和太宰有关的事没一件顺过心意的。

但是只有这件事，有个声音告诉自己绝对不能退让，一旦让步了就再也回不去了，“双黑”是因为两个人而存在的，只有这两个人可以背负起这个名字。可是太宰走了，只剩下中也一个人，这块巨大的石头开始摇摇欲坠，中也一边苦苦支撑着，一边回忆起从前身旁那张玩世不恭的臭脸——什么事都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却还是伸出手替他撑起重担，还不忘挖苦道“中也真是喜欢撒娇呢，没了我就不可以了吗”。

是啊，没了你可能真的不行啊。

“首领……搭档什么的不必了，以后我都会一个人行动，所以……也请忘了双黑这个名字吧。”默默的握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

终究是说出来了，让我们所有的一切到此结束吧。

新买的车已经被人送到楼下，中也戴上帽子，穿过Mafia大楼长长的走廊，直升梯一路向下，干部专属的工具向来更加方便快捷。他什么时候开始享受这个特权的？才几个月而已，比太宰晚了些日子，森先生很重视太宰，不管是重要任务还是提拔干部，太宰的名字永远是第一个被写上提案，紧接着才是他中原中也的名字。太宰就好比出去旅游时的导游，总是第一个下车四处看看，然后举着小旗说“过来吧”，中也就傻乎乎的一路跟过去了。

太宰骨子里就是个淡漠的人，活着也好死了也罢，什么都无所谓，怎么都好，反正没有什么能真正令他开心的事情，时间久了非但没有被人改变反倒带跑了一堆人——例如芥川，本来是个只会狂吠的野狗，硬生生被调教成了整天自称无心之犬的偏执狂。

就是这样一个人，谁也没想到他会提出成为Mafia五大干部之一的请求，权和利，他明明哪个也不稀罕，森鸥外很高兴太宰开了窍终于决定一心一意为Mafia贡献自己的智慧，所以在极短的时间内，太宰的职务一路狂飙，最后定格在“干部”一栏。

红叶摆了酒席，庆祝Mafia最年轻的干部诞生，平日里关系好的组员们纷纷带着伴手礼前来祝贺，最新上位的干部，任谁都想在这时代的更替中分一杯羹。然而酒席的主人公——太宰，只是一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的角落里，手里摆弄着不知从哪弄来的三味线，拨子扫过一根根琴弦，很遗憾的是并没有发出什么美妙的声音，或者这也是为什么太宰能一个人在这安安静静的弹琴，脚边放着托盘，小巧的酒杯也似主人般淡漠、安静，盛着清澈的液体，等待着有人拿起它一仰而尽。

太宰从不会邀请中也来自己的宴会，因为向来都是他跟屁虫一样跑去每一个有中也在场的宴会，开着辆不起眼的轿车，发动机不时发出歇斯底里的嘶鸣，不禁让人怀疑这辆车的年龄，Mafia里还存在着这样的车大概是一种耻辱，太宰稳稳当当的坐在驾驶座打心底里无视自己是否到了可以开车的年纪，眯着眼睛小憩，哼着很久远的歌。

小酒馆的门帘几经起伏，三三两两喝的烂醉的年轻人勾肩搭背暴露在深夜的街道，男人们互相咒骂着不时漏出几句下流的笑话，戴帽子的年轻人从架着他的肩膀滑落，一屁股坐在冰冷的地上，结果不仅没有要站起来的意思反倒翻了个身面朝大地开始呕吐，吐够了摇摇晃晃的站起身，以完全不符醉酒者的姿态快速冲刺，一个飞踢把已经走出大老远的酒友踹飞到墙上，擦净嘴角的不明物啐了一口在那人身上。

“你他妈连他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把你喝进去的酒吐出来看看自己什么样。”

远处的轿车发出刺耳的喇叭声，像是等的不耐烦的人，中也最后看了一眼倒地不醒的人迈开步子坐进轿车。

纯黑色的轿车载着中也消失在黑暗中。

“下次喝成这样别让我来接你。”太宰按了按喇叭驱散挡住路的不良少年们。

“我从～来～没让你接过我。”中也卷着舌头艰难吐字。

“是是是，我乐意的，谢谢中也大人替我出头。”踩下油门一连甩掉好几辆车。

“……”

“中也？”

啊……睡着了……

太宰拽过后座的毯子单手给中也盖上，还不忘随手压下帽子挡住窗外灯红酒绿的霓虹灯。

太宰的升职宴中也不请自来了，太宰没告诉他这件事，尽管人尽皆知。中也拎了瓶柏图斯，不错的年份，尽管对酒没中也有研究也明白是瓶价值不菲的东西，太宰握着瓶身用牙拔出瓶塞，随手捡了两个高脚杯在中也面前晃晃。

“我觉得你不想和太多人分享这个。”

“给你的东西，你随意。”

醉人的液体流动着进入杯中，随着酒杯的摇晃上下起伏。

“你不祝贺我吗？”

“你稀罕那东西吗？”

“也对。”太宰耸肩，品味着那迷人的芬芳，的确是好东西，中也也算是下血本了，那家伙的酒柜可是好几层密码锁，虽然难不住自己。

本着对酒毫不客气的心态——就算是已经送出去的东西，中也再次伸向酒瓶，一只手出现抓住了手腕。

这张该死的扑克脸，看多少遍都很想打他一顿。

“少喝点，今天没人送你回去。”太宰把瓶塞塞回去，“这个，留到下次庆祝中也升职。”

“你怎么知道有那么一天？”

“因为你是我的搭档，我的搭档不会比我差。”

中也甩开太宰的手没说话，开了罐啤酒咕咚咕咚灌进胃里，太宰皱着眉头看中也近乎自虐似得喝酒方式，摆摆手拒绝了上前敬酒的下属。

Mafia从不缺人才，其中的佼佼者通过考核和提拔就可以晋升为“干部”，这是人人渴望的位置，自森鸥外上位以来，Mafia的经营状况日益改善，名下的生意也都有了起色，然而五大干部一直无法补全，有资格坐上这个位置的人很多，却都不和森鸥外的意，太宰是他的学生，不论是出于老师的偏心还是作为首领的考虑。太宰都是最合适的人选，刚好太宰送上来了请愿书，这事就算是这么定下来了。最后还剩一个名额，森鸥外心里还想着那个矮个子的孩子，和太宰同岁，无论是身体素质还是异能，各项指标都是超优秀的孩子——中原中也，一个人可以毁灭一个军队，可这是比太宰还让人不容易理解的孩子，有能力又从不去争取，甘心默默为Mafia服务。

太宰被正式任命为干部的几天后，中原中也呈交了申请书，申请成为Mafia的干部，森鸥外心里高兴，却还是把正式任命拖后了好几个月，美曰其名是考察项目。

就在中也被任命的那天晚上，太宰消失了，他退出森鸥外的办公室，翻出手机里青花鱼的号码。

带着你那瓶柏图斯来我家庆祝。

他本来是想这么说的。如果不是一连串的忙音的话。

中也独自回了家，在厨房搞了些下酒菜打算自己庆祝一番，不用指望那个混蛋，可能在哪个河里漂着呢，真是的，明明还有发布下来的任务，如果明天不完成的话可能会被训斥的很惨，那时候中也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河里漂着的不是太宰，而是他那件纯黑色的大衣。

威士忌、伏特加、拉菲、龙舌兰酒、柏图斯……

柏图斯？

中也揉揉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不是只有一瓶吗，前些日子送给了太宰那个不懂得欣赏的乡巴佬。

可是那瓶酒就那么端端正正的摆在那，仔细看还能发现瓶塞上一排整整齐齐的牙印，里面一半的液体不知所踪。

密码锁依旧完好，没有被人破坏过的痕迹，中也打开酒柜，拿出那瓶柏图斯，举到和眼睛平齐的位置也没发现什么问题。移走了的酒瓶的原有位置放着张折痕整齐的纸条。

中也颤抖着拿起它，心里呼喊着不是这样的，颤抖着打开，只有一行整齐洒脱的大字——

祝贺升职。

平静的叙述，他早就知道他也会成为干部，为了追寻自己的脚步。

把字条捏烂在手心。完全！不明白什么意思啊！

不接电话，又把送出去的酒偷偷摸摸的送回来，还写了意义不明的字条，搞的像诀别一样，这真是——

完全就是那种家伙的风格……

道别吗？

太宰会离开自己这种事，当然有想过，可能哪天两个人死掉一个，可能哪天太宰被挖走，可能哪天太宰厌烦了Mafia的生活决定走的远远的……完全撇清两个人的关系，把Mafia的记忆留在这，一个人轻轻松松的上路，随便去哪个地方编个假名继续生活下去，这才是太宰。拖拖拉拉才不是他们的风格。

电话仍然是忙音，中也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一次次拨通，直到长时间无人接通后自动挂掉，然后再拨。希望至少他能接一个，亲耳听他说声再见。

说什么一起喝酒庆祝，结果到头来还是他一个人，果然是因为自己的酒品太糟糕了吧，那混蛋终于不耐烦了再也不来接他了，明明从来没有要求你来的，不想来就不要来啊，搞的在欺负你一样。

喂……太宰……

【老地方】

提示灯嘟嘟作响，一条短信跳出页面，简单的三个字，发件人是青花鱼。

中也抓起手机披上外衣冲出家门，他得去见他，如果他要玩自杀就去救他，如果他想叛逃就把他绑回来，总之不能让他跑了，还有很多话要和他说，要说什么呢，完全没有头绪，不过中也的直觉向来很准，察觉到太宰要离开，预感到如果现在不去找他再见可能就是下辈子了。

去见自己喜欢的人本就不需要理由。

拜托了，别从我视线里消失。

中也一路狂奔，甚至用起了异能翻越高楼，暴躁的因子蠢蠢欲动，妄图毁灭一切挡路者。

所谓的老地方不过是一条老旧的街道，每次执行任务后的据点，隐蔽、贫穷、连肮脏的小酒馆都没有，太宰总是会第一个回到据点，黑色的大衣披在身上，靠着墙壁微笑着迎接中也出现，月光照亮太宰苍白的面孔，那家伙很安静，安静的不适合这样清冷的夜，“中也”，从来都是这两个字，无论说什么都会加上自己的名字。

“少喝点，中也。”

“你是笨蛋吗，中也。”

“喂，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中也。”

中也……中也……中也……我当然叫中也，我当然知道你在和我说话，就算是你不这么说我也知道你在叫我，因为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有认真去听。

“中也……”

看吧，还是这样。

中也喘着粗气终于赶到了，一路狂奔使他的肺不太好，大粒的汗珠滑到脖颈，然而现在来不及顾及脖颈上的汗水，猛的上前一把拎起太宰的衣领。

“别他妈叫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不是很清楚吗，反倒是中也一遍遍打电话想干什么，本来想安安静静的离开，结果中也还真是粘人啊，只好来见你一面。”太宰甩开中也的钳制，整整衣襟。

“你知道背叛组织的下场吗，首领不会放过你。”

“啊，我知道。”事不关己的态度，似乎要背叛的人不是自己。

“你是Mafia的干部，而我同为干部更不可能放你走。”

黑洞洞的枪口直指太宰，中也握着小巧的手枪，瞄准太宰的眉心，别开玩笑了，他可是干部，不能放任任何人叛逃。

“中也当上干部我很高兴，不是给你送酒庆祝了吗，”太宰慢条斯理的举起手，“啊……虽然我不能陪你一起喝啦。”

我当上干部什么的都是你计划好了的吧，用自己当上干部的事刺激我，然后迫使我也当上干部，明知道自己最讨厌比你差，所以用这种方法。

“为什么一定要我当上干部？”中也放下枪，身体仍然保持着警惕的姿态。

太宰偏偏脑袋不明所以的笑了，背对着月光一步步向前，他走的很慢有意外的坚定，像是具有魔力一般，使人不知不觉放松了警惕，月光被他踩在身后，世间万物都在这时失色，太宰犹如君临世界的王，掌握着一切。

他走近中也，拥抱了他。

“因为我想保护你。”太宰说，声音很轻，更像是小心翼翼发出的声音，小心而羞怯，生怕被人拒绝一样，那种眼神从霸者瞬间转变成新生的鹿，一点点摸索着这个世界。

因为爱你，所以才如此低微。

中也说不出话来，本能的抱住太宰，与其说是身体的本能，更像是期待已久的心迫使自己这么做，夜晚如此美丽，就摆在我们面前，却无法了解，就像他一样。明知道太宰是离自己那么遥远的存在，笼罩着太宰的孤独，他看得见，却只能是站在那里、绝不涉足其中。但现在我想拥抱你，不需要理由，感受你的体温，倾听你的心跳，这一瞬间你是属于我的。

得到许可一般，太宰把中也抱的更紧了，天知道他多希望这一瞬间成为永恒，永远停留下去。

“你走吧。”怀里的人闷声说。

“我走了可能就再也不回来了。”

“那就别回来。”

“你确定吗？”

“走吧，只有这一次，放你一马。”

中也推开太宰转过身去，也不知是抹去眼泪还是什么，压低了帽子说:“Mafia干部太宰治，叛逃。”

“再见。”太宰轻轻说道，忍住了拉起眼前人的手一起逃去天涯海角的冲动。

如果中也稍微的会撒娇就好了，留下来、陪着我，这种话永远不可能出现在中也的嘴里，什么事都是一个人担着，所有的苦咽进肚子里，连想留下自己喜欢的人都做不到，何必为他着想呢，就那么躲在他怀里放声大哭不就好了吗，说不想他离开，说他喜欢他，可是这个人就是做不到啊，傻子一样的和他说再见，都不知道还能不能再见。

那一天，太宰治从名为中原中也的人生中消失了。

不知不觉两年过去了，Mafia逐渐重回巅峰，一手操盘着横滨的大小企业，中也在两年间拒绝了首领提出的给他换个搭档的建议，并且得到消息Mafia将永远保留太宰的位置，虽然少了个人，但是四大干部依旧稳稳运行着Mafia。

果然啊……搭档什么的还是最讨厌的青花鱼比较合适……

中也想起来了太宰，还有那辆被太宰炸飞了的车，放走太宰的那天晚上中也独自喝光了那瓶柏图斯，称其为庆祝太宰治那个混蛋终于走了，然后借着酒劲准备出去飙车，刚上了车就感觉不对，凭着作为Mafia的直觉下车查看，果然发现了炸弹，然后中也的爱车就上天了。

算了收回前言，太宰治不直接死了真是太可惜了。

中也依旧待在横滨，依旧开着自己喜欢型号的车四处兜风，只不过不会再有人来炸掉他的车了。

“喂！那个躺在我车轮底下的青花鱼给我滚出来！想死吗！”车子因为有人阻挡而停止了前进。

“不是青花鱼，”那人拍拍身上的灰尘站起身，露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是武装侦探社——太宰治。请多多指教。”说完还不忘拍了拍汽车的发动机盖子。

啊啊……散发着臭味的青花鱼什么的，还是直接碾过去吧！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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