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2020年后,大叔就没有了节日的概念。
2020年的春节是和疫情绑定在一起的。在疫情的干扰下,久违的春节都不再有氛围,更不用说即将到来的妇女节。
但我还是想聊一聊这个节日。疫情之下,今年的妇女节和以往一样,却又显得与众不同。
前几天在微博上看到一条新闻。一个24岁的小姑娘,报名前往武汉加入救援工作。
第一批选派的是重症监护室和呼吸科的护士,她没有放弃,又再次请战加入第二批医疗队。
24岁,一个刚刚出校门的年纪。你说她是初出牛犊不怕虎,可她却掷地有声地抛出了三条理由。
其中有两条理由让我印象深刻。
*我年龄小,如果不幸被感染了,我恢复的肯定会比年长的护士老师快。
*我没有谈恋爱,也没有结婚。
还有一个小姑娘,为了避免交叉感染、节约穿防护服的时间,在投入一线工作前剃光了及腰的长发。
报道里附上了一张她曾经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长发飘飘。
有人说,头发对于女性的意义无异于年轮之于树木。它记载着女性点点滴滴的成长,每一根发丝都是回溯的记忆。
可小姑娘却说:头发没有了可以再长,首要问题是保护好自己的同时,尽力量去救更多人。
她们都在向女性的刻板印象宣战着。
长发飘飘是女性身份的美好,剃掉的光头又何尝不是;
你笑我孑然一生,这却成了我向病魔宣战时无坚不摧的盾牌;
刻板印象只是抄近路向世人介绍自己的方式,而在疫情之中的女性并没有因此自我设限。
年龄、婚姻、外貌……这些被世人用来形容女性的词,变成了勇敢、顽韧、坚不可摧。
所谓女子,从来不是为母才刚,坚强、智慧、勇于担当都是没有性别的词,它们同属于女性。
“妇”字在古时曾作为“服”的通假字。在古老的语言文化中,妇字出现的面貌,常常是在女字旁加一个帚。
《说文解字》就这样记载:“妇,服也。从女,持帚,洒埽也。会意。谓服事人者。”
意思是,“妇”之本意即为手持扫把、服侍他人。
而3月8日国际妇女节,缘起于1857年3月8日美国纽约的制衣和纺织女工走上街头抗议恶劣的工作条件和低薪。曾经被定义的女性,从那一年的3月8日开始不再被定义。
这是妇女节的意义所在,也是大叔今天想写这篇文章的原因。
你说女性的年龄是她的阻碍?
那是你没有见到,73岁的李兰娟院士每天只睡3个小时,带领团队为战胜病毒不断努力。
当她娇弱的身体包裹在写着大大的“武汉加油”的防护服里;
当她带着“李氏人工肝支持系统”游走在病患之间;
它打破了众人对女性婀娜纤细的幻想,打破了亚洲普遍的少女审美,但望向这背影,无人不肃然起敬。
你说女性天生的生理机能弱于男人?
那是你没见到,南方医科大学珠江医院心内科护士长谭荣欢发的朋友圈。
她说自己一天抬了8个氧气罐,还笑称希望老公之后还能给自己拧瓶盖。
这个前几天还在家里撒娇的小公主,一夜之间奔赴没有硝烟的战场,成为了咬牙扛起千斤鼎,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女战士。
无论是什么样的标签,都能在这次的疫情大考里,从女性身上被揭开。
胡适说:“看一个国家的文明,只需要看他们怎样看待女人。”
我们的媒体很少报道职业女性在“专业知识”和“技术技能”上的优秀,而且喜欢在“外形”“相貌”“体态”方面大做文章。
每个妇女节,都有媒体将最大的版面留给那些商业广告。
那些广告里将女孩称为女神、公主,仿佛她们天生需要鲜花和礼物。
但这个不一样的妇女节却让我们看到,女性正用她们的大脑和双手来坚守岗位、创造价值。
在微博上,我还看到一位90后女军医瞒着家人随部队支援湖北,却在和妈妈交谈时失言道:“妈,我没有来湖北。”
妈妈平静地指出:“你应该说去而不是来。”
妈妈曾是参加过非典战疫的医护人员,她早已猜出女儿来了武汉。但同为医者,母亲对女儿的行为唯有理解和支持。
疫情面前,女性做出了共同的选择,无论是妈妈还是女儿。她们尽母职、尽女职,却用无声的举动地告诉人们,为国效力,不分性别。